安好心行了吧,我也怕你很久没跟人一起吃过饭了,好不容易开了口,不管从什么角度考虑,我也不能让你失望啊。”
她说完指指那碗肉,“快吃吧,要凉了。”
卫欣突然垂下眼,用筷子戳着那碗肉,“其实我前天刚跟朋友一起吃过饭,倒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
“一个人吃饭又算什么不堪?我忙起来天天在车上吃,在路上吃呢!我只是觉得你好像很孤单,想好好陪你吃顿饭。快吃吧,要是吃不下也别勉强,一下子吃太多肉容易闹肚子。”
卫欣没再说话,一口一口吃着碗里的肉,其实她从监狱出来后,有房子有钱,吃得并不差,已经不再惦记着吃肉了,可这碗肉不知道是公安买单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怎么就那么香呢。
顾平安见她不再纠缠,也松了口气,毕竟她一开始还提议黎旭来旁听,想把吃饭变成审讯,刚才被卫欣质问时,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
食堂大师傅的手艺是真不错,馒头劲道,肉软烂,豆腐也很入味。顾平安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今天在审讯室里倒是一口菜一口馒头吃得香甜。
卫欣也没浪费,一碗肉两个大白馒头吃得干干净净,把汤都喝完了。
顾平安把碗筷收拾起来,“一会儿会有人带你去市局的拘留所,明天见。”
卫欣点点头,目送她出门,什么也没说。
顾平安早已经放平了心态,倒没太多失望,倒是冯娇说:“小郭他们刚才打赌了,结果赌不起来,因为他们都赌你问不出来。”
“我没问啊,只是陪她吃顿饭而已。”
顾平安看看表,已经很晚了,冯娇说副局长打电话过来问进展,黎旭带着田副队去跟局长汇报了。
案情板上没什么进展,其他人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冯娇说:“黎队叫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早上开了案情会再接着查,反正嫌疑人都关着呢,也不急。”
顾平安没急着回宿舍,她用大办公室的电话打给顾大眼,“爸,在忙吗?”
“刚把你二叔送走,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亏心事,跑我这儿来一口一个哥,又给我送了两瓶子好酒,我一看他那样儿就知道他又闯祸了,问他什么也不说!真能把人气死。”
顾平安笑道:“您别急,不是大事,他就是短视又糊涂,又要靠着你,又想证明不比你差,等我回去再跟您说。我打电话是想问点事。”
“你问!缺钱了?我一会儿给你送过去,你到市局门口拿!”
“不是不是,爸!我不缺钱。”
顾平安无语极了,有个土豪爸是真爽啊,她赶紧问起国营屠宰厂的事,“您认识卫欣吗?”
“卫欣?”顾大眼声音提高了两度,然后道,“是坐牢的那个?我可不认识,我跟你妈不是在南关桥的二厂吗,不过我们都听说过她。大名鼎鼎,据说克夫,还……还……唉,小孩子家家的别打听了。”
顾平安更无语了:“爸,我是警察,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是不是说她跟李家父子俩都有关系?”
“对,就说他家扒灰嘛!你妈去总厂开会倒是见过一次,回来跟我说可能是真的,那女的给她公公送饭,你放下就走吧,还给擦汗,还问他明天想吃什么。”
顾平安愣住,难道又错了?卫欣的公公没有侵犯卫欣?还是说卫欣在卧薪尝胆?想让李家你子反目成仇?
顾大眼知道的也不多,而且大部分是道听途说,他也没听过康永平,可能有风流韵事的女性才有讨论话题。
卫欣跟她公公的事当时在两个厂里都传遍了,也不怪杨刑警会把她当首要嫌疑人。
卫欣已经送去了拘留所里,再好奇也只能等明天再问,顾平安回宿舍休息,心里却总挂着案子,觉得线索越来越乱,他们好像偏离了方向。
也许该重点查人头的去向,雁过留痕,斩首、解剖、清洗内脏,还要带着猪头去抛尸,总会留下点痕迹啊,怎么就找不到呢?
临睡前,顾平安还在梳理着案情,她总觉得好像遗漏了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她洗漱完就跑回刑侦队,正碰上黎旭匆匆赶来,“卫欣昨天在拘留所自杀了!”
顾平安吓了一跳:“死了?”
昨天那碗肉真成了断头饭?
“没有,送医院了!”
“那是自杀未遂啊!黎队,拜托你说话别大喘气行不行?吓死我了!”
顾平安松了口气,又问:“她怎么自杀的?进拘留所没换衣服吗?鞋带都没有,也没有任何尖利的东西,怎么自杀?难道撞墙了?”
黎旭叹口气:“她把多层厕纸打湿糊在口鼻上。呼吸不上来时,一伸手就能拿掉,可她就是没动手,窒息后才被看守发现。”
“求死意志这么坚决?敢死为什么不敢说出真相呢?她还在维护康永平?可为什么又装做不在意?”
顾平安还从没接触过这样拧巴又意志坚定的人。
黎旭更弄不清卫欣到底怎么想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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