毙了吗?上次那位小同志还跟我说结案了,让我节哀顺变,还鼓励我要坚强,现在又把我带来问东问西,还问我去找老赵干什么?我心烦找他一起喝酒啊,还能干什么?”
他越说越气:“你们不会以为是我失心疯把我爸我妈我老婆孩子全杀了吧!我就算真得了神经病,也只会伤害我自己,我怎么可能害我的亲人啊!你们真的太离谱了!”
顾平安冷笑:“你又是上吊又是吞异物,搞得大家都以为你要自杀,可你先装嗓子受伤不说话,一天内又迅速复原,光速出院不说,还在医院门口看人家的热闹。”
她这话一出,董忠杰刚组织好的控诉话语瞬间失效,他心里更加紧张,原来警察一直盯着他!
“我当时心灰意冷,只想着死,自然不想说话,而且我也好像真的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一张口就结结巴巴……医生跟我说是心理因素。”
他说着叹口气:“至于看热闹,我只是路过瞧了一眼,就想起我爸妈了。其实我还有个弟弟,小时候去塘子里耍水淹死了,要是他还在,要是我爸妈还在,我们家肯定也会像那家人吵吵嚷嚷,争来争去的吧,虽然烦但起码亲人都在啊。”
董忠杰抹了把泪:“警察同志,我跟你们说实话,我看到那家人在闹,突然觉得我好像是天煞孤星,于是就更不想活了。这人吧,一旦想开,也就不再愁眉苦脸,反正我很快就能见到家里人,可能我这种释然的样子,看在你们眼里就是家人死了还优哉游哉吧。我也不辩解,你们帮我报了仇,都是我的恩人,我这条命反正是不想要了,随你们处置。”
顾平安见过不少死鸭子嘴硬的嫌疑人,有些见了棺材也不掉泪,心里永远存着一丝侥幸心理,所以她对董忠杰的眼泪免疫,甚至觉得他这样强调他自己悠哉,是此地无银。
“原来你还知道你自己很悠哉啊?其实你在病房里多躺些日子,哪怕不装病,只说自己心灰意冷,懒得回家懒得动,我都不会怀疑你。可你急着出院,急着去找老赵,是怕吕小慧把你的丑事说出去,所以急着灭口吗?”
“我有什么丑事?”董忠杰梗着脖子,看起来十分愤怒,“你不要拉扯小孩,小慧是珊珊的好朋友,我跟她能有什么丑事。”
“就是你跟夏妮那种丑事啊!当然了夏妮是无辜的,丑的只有你自己。”顾平安悠悠道,“我昨天刚见过她,你猜她跟我说了什么?”
董忠杰僵硬地摇头:“我说了我不认识她,没什么丑事,你别吓唬我,我从来没做过坏事,更没乱搞过男女关系!”
顾平安轻蔑地笑了一声,“从没搞过?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董忠杰转头看黎旭,似乎觉得他更好说话:“黎队,我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也不认识什么夏妮,我都说了你们要关要罚要判我死刑都没问题。但是请你们不要拿我家的血案来刺激我行不行?我心都死了,不想活了,你们还要这样折磨我,到底想干什么?”
黎旭却道:“既然你已经生无可恋,为什么还要在意别人对你的态度,好好回答我们的问题,把该解释清楚地解释一下,清清白白地也对得起你死去的亲人,你说对不对?”
董忠杰苦笑:“可我没法回答你们的问题,因为我真不认识夏妮!”
顾平安道:“也对,夏妮已经长大了,可能她现在站在你面前,你也认不出来。可她永远也忘不了你,恐怕你化成灰她都能认出来!董忠杰,你确定要跟她对峙吗?”
董忠杰喉头滚动,声音却冷冷的:“我都不认识她,对峙什么?她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我俩认识?凭什么她说什么你们都信,我说不认识你们就不肯信?”
黎旭说:“我们没有不信你,但你得拿出点能让我们信服的证据来。你是不敢跟夏妮见面吗?”
董忠杰冷哼:“不是不敢,是没必要,见了夏妮,你们会不会又要让我见春妮见冬妮,有完没完?我一心寻死,别废话了。”
顾平安也冷笑起来:“拜托你别再把寻死挂在嘴边,我就算把枪给你,顺便帮你打开保险,恐怕你都没勇气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头!董忠杰,你有恃无恐是因为你知道过去很多年了,夏妮没有任何证据,但你还是不敢见她,因为你怕她当场指证你。你更怕她一站出来,还会有其他小女孩勇敢起来,说出你的罪行。”
董忠杰脸上肌肉都不自觉地抽动起来,他拍着桌子,瞪着黎旭:“她到底在胡说八道什么?黎队,你管不管?你们是不是破不了案子,非我把屎盘子往我头上扣?我到底有什么罪行?”
黎旭道:“我同事在正常工作,我没发现有任何问题。至于你有没有罪行,自会有法官判断,我们只负责搜集证据。董忠杰,跟夏妮对峙这事先放一放,吕小慧没死,这你知道吧,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董忠杰不耐烦地说:“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吕小慧是珊珊的同学。那孩子真的很懂事,她爸妈很忙,人家自己会做饭会照顾弟妹,还经常跟珊珊一起写作业,因为她的帮扶,珊珊才能考年级第一!为了感谢这孩子,我跟我老婆也经常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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