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白色的绒花,也越衬得那张脸清丽脱俗,眉眼一抹愁苦也叫人心生怜惜。
沈吟秋瞧得惊艳,等回过神,也不禁心底觉得咯噔一声。
她也有点纳闷,这人本就好颜色,压得其余人黯然失色,怎还越来越长开了,让人移不开视线。
沈吟秋是个心思阔达的女子,她不觉得嫉妒,反而?顺从心意地摸了一把女子的脸,叫姜姒妗愕然地瞪大了眼,沈吟秋哼哼:
“这般好颜色,日?后也不知便宜了谁。”
姜姒妗脸红也不是,不红也不是,她软着杏眸看了沈吟秋一眼:“沈姑娘,慎言。”
沈吟秋是知道她和裴初愠一事的,这番话她说得底气?不足,娇怯怯的,却越发惹人怜惜了。
沈吟秋也回神,知晓自己刚才?有点失言,她轻咳了一声。
她今日?来找姜姒妗,其实有事情的。
本来她没?想今日?来,但后来得知周渝祈是要返乡下葬后,才?选择了今日?。
沈吟秋压低了声音:“你想好日?后怎么办了么?”
她没?盯着裴初愠,但猜也猜得到?,姜姒妗这般姝色,他眼看就要得手,怎么可能轻易放姜姒妗离开?
但姜姒妗不返乡也是不可能,否则世俗言论也能压死她。
哪有丈夫下葬,妻子却不在的?
姜姒妗心底清楚这个道理,她垂下眼眸,低声说:“府中?已经收拾好了,这两日?就该回衢州了。”
沈吟秋见她有打算,没?被裴初愠哄得乱来,也不再过问?这件事,只是提点道:
“我觉得他不会放手,你也得早做准备。”
沈吟秋对裴初愠那点心思,早散得彻底,也不喜裴初愠,虽觉得裴初愠不是什么良配,但姜姒妗要真的一直抵抗,少不得受罪。
她心底清楚,姜姒妗到?底身份低,裴初愠一句话就能叫她和整个姜家焦头烂额。
姜姒妗感念地看了她一眼。
沈吟秋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她没?去前厅棺材停摆处,但也不由得想起了宋安荣。
她些?许唏嘘:
“我真没?想到?宋安荣居然是那般烈的性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她听父亲说,当今圣上本就不喜宋尚书,只是权衡之策才?一直没?动宋尚书,如今宋安荣闹得这一出,叫宋尚书在朝堂上受了不少挂落,还被御史?弹劾,根本腾不出手处理宋安荣一事。
姜姒妗也不解,她也知晓自家事,宋安荣若是不出手,周渝祈也是要病死的。
她见沈吟秋仿佛知道点什么,不由得问?:
“宋姑娘为何会这么做?”
沈吟秋停顿了片刻,她对宋安荣的了解???是数年?不对付中?才?逐渐加深的,她隐隐意识到?什么,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姜姒妗说。
论周渝祈和宋安荣的身份,两人从一开始就是不般配的。
会有后来宋安荣的不放手,也是各种机缘巧合促成,宋安荣是个性格高傲的人,她不服输也不甘心,但后面她再靠近周渝祈就得需要一个借口,这个借口不是要说服其他人,而?是要说服她自己。
于是便有了她觉得周渝祈深情一事。
沈吟秋纠结了一下,而?且死者为大,她没?有提起周渝祈,而?是斟酌着说:
“我曾看过一个话本故事,说的是一女子沦落风尘,后来被一男子强占了去,男子处处不好,好色贪酒,但好在男子有点才?学在身,女子再不甘怨恨,也只能一直安慰自己,道男子有可取之处,直到?后来女子才?知晓男子的所谓才?学不过是抄袭他人,这叫女子彻底崩溃,最?终害了男子后投井自尽。”
宋安荣也是如此,周渝祈深情形象破碎,那些?子不般配也就涌了上来,加上宋安荣这段时间做的糊涂事,也叫她不得不崩溃,情绪汹涌下会失了理智不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
姜姒妗愕然,她沉默了许久。
她很难评价宋安荣,宋安荣出身高贵,于夫婿上,她有太多选择,最?终会落得这般下场,也只能说自作自受。
在宋安荣和周渝祈暧昧不清的这段关系中?,姜姒妗是个利益被触犯者,她很难同情宋安荣,却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沈吟秋见她沉默,摇了摇头:
“种因必结果,我是觉得唏嘘,但更多的却是同情宋氏其余女子,被她这么一牵累,日?后婚事该要如何是好。”
姜姒妗家中?虽只有她一个人,但受家族理念不少,当下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沈吟秋来得快,走?得也快,姜姒妗送她的时候,不由得轻声:
“日?后不知能否再见,能够结识宋姑娘,是我来京城后少有的幸事。”
沈吟秋被说得有点不自在,也不由得有点欢喜,她不图姜姒妗回报她,但帮了人能得到?感恩,心情自然是好的。
不过,沈吟秋瞥了她一眼,意味不明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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