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骂名。
许公公看了眼奏折的落款,在看见那个宋字时,心?底默默告诫自?己,日后要远离宋尚书。
一定不能惹祸上身。
眼见时辰不早了,许公公不由得劝导:“皇上,时辰不早了,您是不是该休息了?”
小?皇帝摆了摆手?:
“等奏折批完。”
许公公没了话说,皇上还未及冠,他也惯来爱玩,但裴阁老交下来的任务,皇上即使嘴上再抱怨,却从?来没有怠慢过。
许公公心?底腹诽,真是看不透这君臣二人的相处模式。
江南的七巧节向来很热闹,姜姒妗还未在夜间去过京城,听?说,七巧节当日,京城是没有宵禁的。
姜姒妗也起了点心?思,但不等她期待,一道消息让她愁得头疼。
彼时,周渝祈已?经去了翰林院当值,安玲一脸难色地走进来,她见到姑娘时,纠结了许久,才支支吾吾道:
“姑娘,奴婢刚才看见卫大人了。”
姜姒妗脸色蓦然?一变。
卫柏?
他怎么又来了?
姜姒妗蹙起黛眉,裴初愠到底要做什么,他的人三翻四次出现在周府附近,当真是将这府邸当做自?家的后花园了不成?
安玲低声:“他让奴婢来问姑娘,明日是否有时间。”
明日,七巧节,要是周渝祈不曾约她,姜???姒妗许是还会不解裴初愠让卫柏来问的原因?,但现在,她几乎立即意识到,裴初愠的目的。
且不说,她和?周渝祈有约了,即使没有,她怎么可能会在傍晚时分和?他出去游玩?
但姜姒妗也没敢直言拒绝。
她从?安玲那里已?经得知了她病重那日,周渝祈为什么会不在府中?,左右是裴初愠使的调虎离山。
姜姒妗些许头疼,她着实担忧裴初愠会故技重施。
一而再的,不被周渝祈察觉出异样才是奇怪!
姜姒妗没那么大胆,她巴不得和?裴初愠不再见面,寄希望于时间一长,裴初愠就?觉得她不过尔尔,淡忘了她。
姜姒妗没提起周渝祈,她低声:
“告诉他,我明日有事要做,不得闲暇。”
安玲忙忙点头,她也觉得裴大人真是太大胆,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来府中?邀约姑娘呢?
万一暴露了什么,岂不是要害死姑娘了!
卫柏一点也不意外姜姑娘的拒绝,没有纠缠,很快回了裴府报信。
他也觉得姜姑娘可怜,简直无妄之灾,便怪挖抹角地替姜姑娘说好?话:
“属下瞧,姜姑娘平日中?是个闲不住的,她在京城中?有店铺,明日七巧节应该会很忙碌。”
书房内,格外安静,卫柏等了许久,都没等来主子说话。
在卫柏忍不住要再说点什么时,才听?见主子声音极冷地一声命令:“出去。”
卫柏噤声,只好?转身退下。
七巧节这日,姜姒妗还没有出门,就?隐约察觉到外面的热闹,安玲小?跑进来,一脸兴奋地说:
“夫人,夫人,奴婢刚去府外瞧了眼,发现路边都挂起了好?多红灯笼!”
周渝祈也在府中?,闻言,笑着摇头:“等晚上,才是真的热闹。”
安玲现在对上姑爷,总觉得不自?在,当即讪笑一声,不再说话,赶紧挪到姑娘身后,拿起梳子作替姑娘梳妆状。
姜姒妗对着铜镜,挑了根玉簪拢住青丝,正准备和?往日一样挑件衣裙时,周渝祈打断了她:
“平日中?你都穿得素淡,如今你已?经是七品命妇,穿得雅致些也是无碍的。”
周渝祈瞧见那朴素的布料,便容易联想起姜家商户的身份,他下意识地想让夫人换了个颜色,格外隐晦。
姜姒妗袖子中?的手?指一颤,她仿若什么都没听?出来,顺着他的意,挑了件胭脂色百蝶穿花的广袖裙,腰带将腰肢衬得纤细,头顶的玉簪也换成了一支点翠蝴蝶流苏步摇,轻轻晃过她如玉的脸侧,越添些风情,她起身的一刻,暖阳照在她身上,让人皆觉得眼前一亮。
周渝祈忽然?想起那日在程府见到的杨妃出浴,花多叶茂,生?长得旺盛端庄挺直,花瓣细腻温润如出水美人,他头一次意识到姜姒妗不似兰花静谧,她就?仿若那日见到的杨妃出浴,令人一见难忘。
安玲打破室内的沉默:“姑娘,您真好?看!”
她脱口而出,一时忘记姑爷还在,便是直接唤了姑娘二字。
周渝祈没注意到这一点,他被打散了些许难言的情绪,不自?禁地握住了夫人的手?,在夫人病后,他惦记着让夫人养好?身体,二人许久不曾亲近了。
周渝祈眼神稍暗,他温润低声:
“夫人。”
二人夫妻许久,姜姒妗怎么会听?不出他话中?的想念,她指尖稍顿,堪堪低垂头,似是羞赧:“时辰不早了,再不出发,就?真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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