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要理性地提出主张,才能在舆论上占据优势,否则只能被财团镇压。
他错了。
听到他的感想,徐渺把整理的高中史政教材发了他一份。这个世界文化断层,失去了这些珍贵的理论,被压榨的人没有理论指导,行动自然是盲目的。
肖璟读到“中产阶级的软弱性”,对自身的思想变化有了新的认识。读到“中产阶级是资本家的谎言”,瞳孔微微收缩了。
内外城区这道现实存在的门槛,把本该志同道合的人们割裂了。他们明明有统一的敌人,那就是高居浮空岛之上的财团。他们所做的一切,不是在帮助底层人,而是在帮助他们自己。
于穗宁倒没想太多,得知徐渺愿意包饭,果断跳槽。
当然,饭不饭的不重要,主要还是和渺渺投缘。
安全局的作风太保守,上头让她带着027跑路,她说她和027都能打,跑什么跑,直接反杀啊,上头不同意,要求她保护好重要的同伴,安全局所有人都是一家人,一个都不能少。
话是很暖心,可别人枪口都顶在你脑门上了,不想着反击,只想着逃避,她总觉得憋屈。徐渺单枪匹马削了巴莱公司半层楼,她一下念头通达了。
敌人飞机大炮,我方还在谈爱与和平,怎么看都有问题。
徐渺同样发给她一份史政教材,于穗宁一翻就翻到了“暴力革命”,“旧秩序不会自行消亡,只能通过暴力手段推翻”。
于穗宁这才知道,她没办法表达清楚的想法,早就有人整理成简练准确的理论知识了。
于穗宁和肖璟津津有味读了半天,读完最感兴趣的一章才陡然想起徐渺还在,连忙收起电子书。
徐渺倒也没耽误时间,她整理出13家斐文迪本地公司的名字,让于穗宁和肖璟各抽一家。
两人神色茫然,一边抽盲盒,一边问徐渺这是要做什么。
徐渺:“这13家公司经常炮制公司战争,造成大量贫民‘意外’身亡,公司雇员也常常无故消失。我想干掉其中两家公司总裁,让你们顶替他们,把这两家公司变成我们的势力。”
肖璟:“……”
徐渺想了想:“没办法,路要一步步走,我们一口气吃不成大胖子。”
这些总裁一般都生活在浮空岛,一个两个不回家,还可以理解,工作调动、破产成了流浪汉、火并中意外中弹身亡……都有可能。十几二十个不回家,可能要引起那些大财团的注意。
肖璟擦了擦额头冷汗:“我倒觉得,这步子迈得够大了。”
于穗宁兴致勃勃问:“什么时候去?我跟你一起。”
徐渺接过两人抽到的盲盒,看了眼盲盒开出的名字,查了查两位总裁现在所处的位置:“现在。”说话间,一辆浮空车停在了园艺馆旁,她起身说,“我马上回来。”
于穗宁:“……”
于穗宁有些怨念:“我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呢?”
徐渺说:“快了,以后有你忙的时候。”
于穗宁:“好嘞。”
……
许总正在欣赏他的藏品,整整一面墙的玻璃罐,淡黄色福尔马林浸泡着人类的足部,这些足部有着统一特点,白皙,修长,仿佛羊脂玉精雕细琢而成。
身为一名白手起家的富豪,他时常感觉到压力太大,无法纾解,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医院看到一具完美的尸体标本,那双白玉一般的脚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
辗转反侧了几个晚上,他想办法从医院偷走了标本,切下了那双完美的脚,把它变成了私人藏品。
如愿以偿后他睡了一段时间好觉,每每看到那双脚,都好像找到了精神寄托,可随着时间推移,生意上的麻烦事越来越多,区区一双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需求了。
医院背后有财团势力,再次作案风险太高,他没再盗取医院财产,而是将目光转向野心勃勃想要跨越阶层的平民女孩。他以挖掘明日之星的名义,召集一大批女孩参加选秀,趁着体检的机会观察她们的脚,标记最漂亮的一个,纳入未来的藏品范围。
女孩们时常发现有同伴失踪,但报了警,警署也只会敷衍了事,登记案件后就没了后续,再加上公司时不时招录一些新鲜血液,让她们充满危机感,时间长了,大部分女孩也就麻木了。
谁会在乎几个平民女孩的消失呢?甚至她们自己都不在乎,发了工资第一时间去消遣,只要在死之前把钱花光,就还不算亏。
许总深知这些女孩的性格,一年又一年,安然无恙地获取了一个又一个新的藏品,十几年过去,他的藏品摆满了收纳墙,这间办公室也成了他的心灵港湾。
此刻他放任自己漂泊在港口,着迷地望着满墙丰美的藏品,多么令人怜爱的造物。他忘却了所有烦恼,大脑得到了充分的放松。瘫坐在沙发中,像磕了药一样目眩神迷。
一道平静的女声打断了他珍贵的独处时间。女声心平气和地问:“它们的主人去哪了?”
许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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