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撞为我寻来草药。
从那时起,我便告诉自己,月娘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亲人,我唯一的妹妹,可奈何,造化弄人。”
陈为民无法忘记,当初他在西宿崭露头角后,兴冲冲的回家想要告诉妹妹,自己可以为她买几幅名贵药材调养身体时,那群青衣人找上门的那天。
青衣人一脸严肃的用刀逼问他妹妹踪迹,妹妹却一身男装,从屋中走出,面色冷淡:
“莫伤我兄,你们找的该是我,可你们来的太迟了。”
“请少主恕罪!”
话落,青衣人直接跪倒一片。
这一刻,陈为民十分恍惚。
明明妹妹是女娘,为何要做男装打扮?
而青衣人看到这样的妹妹,又为何那般高兴?
他还想要问,妹妹是不是想要离他而去?
可直到妹妹被青衣人带走,他也不得不跟着青衣人离开后,他自然没有这些问题的答案。
陈为民知道自己求学之时,疏忽了妹妹,可是他从未想过,他的妹妹,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青衣人的少主。
“也就是说,陈大人的妹妹,便是青衣人如今的少主?”
陈为民抿了抿唇:
“我不知道,可是,当初她送我离开京城的时候,那位前朝太孙已经行将就木,她这才能放我离开。”
陈为民一直都知道,当初自己被那群青衣人带走之后,却一直不曾如同一些与他一道离开,却不知去向的学子一般,是因为妹妹。
可是,他一个人被关在院子里的日子实在是太过压抑,幸好有吴子敏医师,他才得以在醉心医术之时,忘却生活的苦痛。
徐瑾瑜看着陈为民,眼中也不由带着几分惋惜,在山长口中,陈为民是一个天资与勤奋俱全的学生。
他那样努力的生活,为自己和妹妹争得一片立足之地,可一夕天翻地覆,妹妹没有了,就连曾经的恩师也只能见面不相识,更不必提那多年的近乎囚禁的生涯。
“那,陈大人是如何知道前朝旧事?”
徐瑾瑜看向陈为民,陈为民犹豫了一下,道:
“我曾经在看守宽松时,试图从青衣人手中逃出,却侥幸听到前朝太孙和旁人的对话,他们口中有过哀帝和太子的字眼。”
不过,那次偷听却差一点儿要了他的命。
那太孙虽然年迈,可是感知极强,甚至在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对身旁之人直接下了绝杀令。
“此人必将毁去我等大计,立刻就地处决!”
刀锋抵在脖颈之时,陈为民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可正在这时,一柄长剑直接将那动手之人钉死在原地。
“勿动我兄。”
是妹妹。
陈为民张口欲言,却发不出声音,之后便是太孙和妹妹的争执。
“黎越!你莫要执迷不悟!我这一生,都在为我大燕谋图天机一缕,此子他日必将害我大燕基业毁于一旦,非杀不可!”
彼时,太孙已经年逾百岁,竟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意,他所言更如同仙人施令,让人生不起丝毫违背之意!
然后,那道曾经病弱不堪,现在缺已经挺拔笔直的身影挡在了他的身前:
“他亡我死,他生我活。”
“你!”
太孙被生生气的晕了过去,最后,那件事也不了了之了。
徐瑾瑜听到陈为民说到这里,看着陈为民又变得挣扎的神色,他为陈为民添了些酸梅汤,随后这才继续道:
“我大概理解陈大人的纠结之处了,令妹确实是一位女中豪杰,只可惜……他们所要做的,是天下大不韪之事。
他们若要起事,便不该在前朝暴虐的基础之上,还要在本朝用普通百姓的性命来填补。”
陈为民听了徐瑾瑜的话,有些失神,他喃喃道:
“月娘她原来不是这样的,徐大人,我求您,求您若是他日月娘当真在青衣人中,求您容她自辩一二,我不相信月娘会是那样草菅人命之人!”
陈为民说着,便要跪下,被徐瑾瑜拉住:
“陈大人应该知道,我大盛律法讲究证据确凿,此事我自可应下。”
“多谢,徐大人!”
陈为民不由掩面而泣,他没有想到,那位太孙确实算无遗策,多年之后,他竟是一语成谶。
可他,万不可看着月娘一错再错。
徐瑾瑜等陈为民冷静后,半开玩笑道:
“不知我可否问一句,当初陈大人为我解毒,可是存了试验之心?”
陈为民愣了一下,不由低下了头:
“徐大人怎么知道……”
徐瑾瑜勾了勾唇:
“令妹先天不足,可之后却能习武,再加上陈大人在青衣人处还有吴子敏医师的教导,此间种种,还需要细思吗?”
“徐大人,我……”
陈为民面露愧色,他没有想到自己原本最想要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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