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一个衣着清丽,容貌娇俏的女娘自一旁的假山处走了出来:
“兄长,祖母让我过来……呀!”
女娘似乎被此地有外男吓了一跳,谢子朝随后解释道:
“六娘,这位是平海候。”
谢六娘闻言一愣,随后莲步轻移,很是有礼的行了一礼:
“见过平海候。”
下一刻,谢六娘忍不住抬眼悄悄看了一眼徐瑾瑜,随后便立刻羞红了脸,深深的低下头去。
这就是平海候啊,此前父兄说过,他是极好的议亲之人呢,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谢子朝看到徐瑾瑜没有排斥之意,当下也是心中一定,为了将妹妹多留一会儿,他问道:
“不知六娘来此所为何事?”
“是长宁公主来此请教观海亭的打造事宜,祖母命我来取一壶观海亭中之水,让长宁公主……开开眼。”
谢六娘如是说着,声却低了下去,纵然长公主不在,可是长宁公主也是圣上亲封的公主,祖母却这般出言,便是她一个孙辈都觉得有些不妥。
徐瑾瑜闻言也不由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既然如此,那你便带人去取吧。”
谢六娘点了点头,随后让侍女上前去取水,等侍女取好水后,少女立刻伸手接过,露出腕上一对水头极好的玉镯,衬得肤若凝脂。
但徐瑾瑜早就背过身去,谢子朝见状有些失望都同时,又觉得欣慰。
最起码,这位平海候乃是一个正人君子。
谢六娘取了水,便告辞离去。
随后,二人又站了一会儿,谢子朝这才引着徐瑾瑜到了席间。
徐瑾瑜的席位正在主位的左手边,乐新侯表示今日的宴会他不掺合,谢子朝歉辞了许久,这才坐上了主座。
徐瑾瑜抬眼看去,自己的对面竟然是一直都不曾来过这种宴会的魏思武。
魏思武只是挑了挑眉,随后遥敬一杯。
再往下,便是一些隐隐约约有些印象的少年郎君。
“这位便是平海候吧,早就听闻平海候当初可是被圣上亲自点中的状元郎,今日可要好好请教一番了!”
徐瑾瑜刚一落座,没多久便有人提杯遥敬,徐瑾瑜闻言也是温和一笑:
“亦无不可,届时吾可不会手下留情。”
少年语气温和,可却隐有争锋之意,可却正中这些少年的下怀。
“那我便是抱砖引玉了。不过,这文比之上依了您,不知投壶之术,您可能一试?”
那人这话一出,众人顿时纷纷来了兴致,平海候乃是状元郎出身,文比输给他并不丢人,可若是投壶胜他一筹,那他日在京城可是有了吹嘘的资本。
吾可是胜过平海候的人!
徐瑾瑜听了这话,轻轻一笑,姿态随意的端起一杯茶水,风轻云淡道:
“诸位皆可放马过来。”
一时让众少年一下子呼吸一滞,太狂了!
明明生的病怏怏的,竟然,竟然如此狂傲!
人群中,纨绔聚集地的席位处突然抽了一声冷气,终从少年的绝世风姿中,忆起了当初少年那有些青涩的眉眼。
“嘶——原来是那位啊!”
众人都只道少年出身寒微,可却不知道当初他们这群人也曾惜败他手上。
他们平日里最常做的事儿便是投壶射箭了,可也依旧无法与少年争锋。
“那一会儿的投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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