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三皇子。
殿下,您倒是说句话啊!
三皇子这会儿已经将头脑风暴进展到开始将徐瑾瑜方才所说的话逐字逐句的分析了。
就这位徐大人方才屡次提及旧事的态度来看,只怕这次赎人他们必须得大出血,如此方能让其满意。
三皇子心中暗忖着,随后他抬眼看了一眼徐瑾瑜,少年的坐姿十分笔挺端正,这会儿唇角噙着一抹淡笑,淡然自若的仿佛不知道自己一言或可掀起一场战争。
“徐大人,互市乃是有益于我乌盛两国相交的大好事,岂能是您一言蔽之……”
三皇子有些意味深长的说着,随后看了一眼郑齐等人,而没反应过来的郑齐只是愣愣的看了他一眼。
“哦?既是如此,当初乌国何故单方撕毁盟约?”
徐瑾瑜不受三皇子的话,直接反问了一句,三皇子下意识的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唇:
“这,当初大盛押粮官之事,实在是手下的兵将日子过不下去了,这才不得不为之。
徐大人,事已至此,本殿倒是以为,您应该以大局为重才是。”
三皇子故作高深的说着,徐瑾瑜直接被其气笑了:
“不得不?好一个不得不!不得不为之,便伤了我大盛那么多官员的性命,换来三皇子您今日轻飘飘一句不得不?
而今,殿下您高坐于此,红口白牙一张,便试图恢复旧制,实在可笑至极!
再者,如果是手下兵将作乱,为何时至今日,十余年间乌国对此都没有一个正面解释,反而屡次进犯?
三皇子殿下这话,倒是让我怀疑其乌国对于座下兵马的管辖力度,亦不知他日还会不会有那些‘不得不’挑拨两国关系的存在!大局又何在乎?!”
徐瑾瑜的声音铿锵有力,少年锐气昂扬,纵使是病弱之身可是那双眸绽放的利光仍让人忍不住心中一惊。
郑齐听了后,都差点想要鼓掌叫好,徐大人把他这么多年想要说的都说了出来!
他确实想要两国可以在互市这层遮羞布下暂时还边疆百姓一片安宁,可他更顾虑当年之事重演!
徐瑾瑜一番话说的己方热血沸腾,而三皇子方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如若现在他们占据凉晋二州,这种类似托词的话,盛国自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可这会儿被徐瑾瑜这般犀利的质问后,三皇子等人面面相觑一番,其中一人小声道:
“徐大人且放心,如若互市重新落成,我大乌一定谨守规矩,不越雷池半步。”
徐瑾瑜听了这话,随意的抬起眼皮,话未出口,眼神却已经倨傲起来:
“不越雷池半步?尔可知此前长平郡之战,你乌军盾兵脚下为何?尔等想要僭越,或可一试!”
乌军有乌军的铁骑,那大盛亦有让其不敢随意踏足的火弹!
徐瑾瑜把话说到这里,三皇子等人的面色已经凝重起来,他们本以为乌国在这么短时间内便调兵万人可以震慑住盛军,却没有想到……他们本以为是上天眷顾大盛的落雷,似乎成了大盛的最新武器!
“徐大人,难道你不想要两国边境和平吗?”
三皇子皱着眉,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样:
“两国交战,苦的都是百姓啊!如若我们能重建互市,乃是双方受益的大好事。”
“我大盛子民从不惧外敌,但也不屑于以强凛弱,三皇子殿下或许应该担心担心贵国那些不老实的‘兵将’。”
徐瑾瑜唇角的笑容无端多了几分讥诮,三皇子心里憋了一口气,可却不敢发作。
“这……徐大人可以放心,互市建成之后,若我大乌有人胆敢犯上,可按盛国律法,交由盛国处置!”
徐瑾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只是互市落成之后吗?那此前屠杀我大盛官员的那些人呢?那些斩断我大盛骑兵双腿的那些人呢?”
三皇子忍不住额角沁出汗水,徐瑾瑜要的这两者,都是他大乌立下汗马功劳的勇士,他若是松口将这些人交出来,岂不是寒了所有兵将之心?
“徐,徐大人有所不知,此前那件事距今已隔十余年,犯事之人大多都死在了战场之上。
至于斩断贵国骑兵双腿之人,皆为铁骑兵中人,您此前那场火弹,已经将之除的七七八八……”
三皇子说着,语气都已经带出了几分幽怨,徐瑾瑜听了三皇子这含糊其辞的话,只是冷冷一笑:
“大多都死在了战场上?三皇子殿下是在唬我吧?敢截我大盛粮草的岂是什么庸碌之辈?
至于贵国铁骑折戟沉沙……只不过是应了一句天道轮回,报应不爽罢了,三皇子殿下何必这般惺惺作态?”
三皇子怎么也没有想到,此前那看似脾气和软,与他闲话家常的徐大人竟然是个一言不合就恨不得捅破天的。
这会儿,眼看着双方对话已经进展到了僵局,三皇子一方不得不再度提出休息。
这一次,三皇子走得颇有些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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