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的亲爹, 依圣上这么护着他,他几乎要以为徐瑾瑜也是个流落民间的小皇子了!
而一旁的楚凌绝得到这个答案后, 唇角不动声色的勾起。
他就知道, 哥哥一定有办法。
随后,楚凌绝只是冲着临安侯嗤笑一声, 便负手离开了。
月光浅淡, 少年的身影清瘦如竹, 仿佛一阵清风便可以将他吹走。
而临安侯的眸色也渐渐冷淡了下来,他看着楚凌绝的背影,被气的胸口一起一伏。
一个两个, 都是忤逆成性!
可纵使临安侯再气也无济于事, 楚凌绝与他彻底离心只差一线之隔, 而徐瑾瑜……
临安侯眼中闪过一丝烦躁,若是没有圣上这突如其来的封赏, 他自有办法让徐瑾瑜低头认错!
可现在,圣上才赏了他,自己如何号做什么小动作,若是被人查出,岂不是大不敬之罪?
临安侯虽然不问世事,可却也知道谁是最不能得罪的。
但,若是徐瑾瑜不愿意回来,待那件事事发……临安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
徐瑾瑜,他必须和自己站在同一条线上!
临安侯如是想着,眸中阴冷翻涌。
……
翌日,徐瑾瑜刚一进翰林院,一路的恭贺之声便没有听过,徐瑾瑜都一一谢过,好容易这才到了值房。
晨曦之下,窗台的君子兰的叶心处终于被染上了一抹赤红,如同一粒细碎的星火。
而今日正好是徐瑾瑜要入宫为成帝讲经的日子,刚下了早朝,冯卓便来请人了。
二人一路朝皇宫而去,冯卓似是不经意的笑呵呵道:
“昨日徐大人在翰林院外的一番话,可谓是让皇上龙心大悦!”
徐瑾瑜闻言微微一怔,面上浮起一抹少年人的红晕:
“吾不过是与临安侯,话赶话说到了那里,没想到却让圣上忧心,还连夜……”
冯卓看徐瑾瑜知道成帝的苦心,顿时面上的笑意更加浓烈:
“瞧徐大人说的,您一向是皇上身边的贴心人,皇上自然时刻把您放在心头记挂。”
“这事儿,吾可以解决的,怎么能劳动圣上费心?”
徐瑾瑜低声说着,冯卓只笑道:
“您都亲口说了,皇上是您的靠山,皇上自然要让您感受感受靠山的稳妥不是?您啊,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冯卓这话看似只是宽慰,可却别有深意,徐瑾瑜随后眸子微垂,低声道:
“多谢冯大人提点。”
冯卓只笑不语,他昨日探了皇上的口风,这才不吝卖徐瑾瑜一个好。
大家都是聪明人,成帝对于勋贵的不喜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临安侯昨日来了那么一手,要是成帝真的介怀,那徐瑾瑜的圣宠顷刻间便灰飞烟灭了。
冯卓的提点,却是可以安抚人心。
随后,二人照旧来到了勤政殿,只是今日不同以往的是,成帝正在勤政殿中接见大臣。
于是徐瑾瑜从偏门进了殿中后,便在水晶帘后认真的翻看起今日讲经的书籍。
但成帝与来人的谈话声并不小,即便徐瑾瑜没有刻意去听,那声音也如同插了翅膀一样飞进徐瑾瑜的耳朵。
“欺人太甚!依镇国公和平阳侯之见,我大盛如今可有与乌国一战之力?”
成帝拿着新送到的凉州军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而徐瑾瑜听了成帝的话,则是想起自己此前收集的军报,他收集到的军报自然没有圣上手中的军报来的及时。
但徐瑾瑜当初前往南疆之时,曾经看过整个大盛的舆图,依照此前那些军报发生战役的地点,以及阵亡的兵将数量……
这一次,圣上收到的军报,只怕是乌国在试探踩点后发起的一次战略性的总攻。
他们意在逼迫大盛。
镇国公沉默片刻,低低道:
“有,但圣上,去岁的宁州之战才收尾没有多久,此番若与乌国一战,即便是胜,也是惨胜啊!”
平阳侯也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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