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直接脱力的差点身子一软栽了下去。
还是徐瑾瑜眼疾手快,连忙扶住的徐母,徐母被徐瑾瑜搀扶着,这才拍着胸口:
“真真是吓煞我也,那侯府的夫人就是气势足,长宁都没她架子大!大郎,娘今个怎么样,没给你丢人吧?”
徐母巴巴的看着徐瑾瑜,那副求表扬的模样,看的徐瑾瑜不由会心一笑:
“极好!娘都没发现,那临安候夫人看您的眼神,还有几分自渐行秽呢!”
“当真?”
徐母顿时支楞起来,眼睛都亮晶晶,眸子里的紧张之色也一扫而空:
“看来这段时间的苦没有白吃,多亏了连枝嬷嬷费心了,等回了静暖园,可得好好请连枝嬷嬷吃顿好的!”
“您说的是,今个娘往那儿一站,一开口,我都当是哪个府里的贵夫人!”
徐瑾瑜笑吟吟的掺着徐母走了进去,而里头徐老婆子这会儿手里拿着一把还沾着泥的蒜苗,一动不动,等听到两人的脚步声时,徐老婆子手里的蒜苗“吧嗒”一下散落在地上,连忙看向门外:
“芸芸!大郎,大郎……也回来了?”
徐老婆子几乎热泪盈眶,她们家里都是一家子老弱妇孺,她何尝不知道瑾瑜这孩子支撑的很辛苦。
有时候,她恨不得让大郎回那侯府享福去。
可等这件事儿真真正正到来时,她才知道她心中是那样不舍。
徐瑾瑜不由扬了扬眉:
“瞧奶说的,我不回来能去哪儿?您是不知道,娘方才可威武,可霸气了!”
徐瑾瑜绘声绘色的将娘护着自己的那一幕描绘出来,徐老婆子听后不由开怀大笑。
徐母换下了特意传出去的盛装,这会儿拾起蒜苗一根根剥干净,听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但口中仍道:
“哪有大郎说那么玄乎了?我啊,一想到她要抢我的大郎,这心里就都是劲儿!”
徐母如是说着,徐瑾瑜和徐老婆子对视一眼,不由露出了一个笑容。
临安候夫人亲自前来寻子,可却功亏一篑,最后还被人家的母子情深秀了一脸,她心里实在气不过,又知道临安候是个不顶事,于是直接回了文国公府哭诉。
老文国公今个去与好友聚会,临安候夫人又忍不下自己心里那口气,遂找上了文国公世子,大倒苦水:
“兄长,这事儿你可得帮我啊!”
临安候夫人直接就冲上去,抓着国公世子的手开始哭诉,抽抽噎噎:
“那可是我十月怀胎,历尽千辛万苦才生下的孩子啊!他怎么能不认我?他一定是被那一家子泥腿子蛊惑了!”
文国公世子听了临安候夫人这话,先是懵了一下,这才揉着眉心道:
“你说的是谁?说清楚,凌绝不是你一手看着长大的吗?他虽然醉后胡言,可也有几分真才实学,你不会连儿子都不认了吧?”
文国公世子相信自己这妹子能做出这事儿,毕竟当初她要死要活要嫁给临安候的时候,那是连亲爹娘都能翻脸。
也就是老国公夫妇宠着,还给了她轻易花不完的嫁妆,这才没有在婚后闹出什么事儿来。
但即使如此,文国公世子对这个妹妹还是敬谢不敏。
临安候夫人听了这话,立刻道:
“就是徐瑾瑜,他才是我的亲生孩子,是当初和楚凌绝报错了的!
兄长也知道,当时我怀像不好,侯爷特意请人瞧了日子去拜佛,谁曾想那日我正好发动,外头又下了一场大雨,不得不困在外头生了孩子,这才有了这桩事儿啊!
可怜我儿,长在泥地里,都生生为自己挣出了一条路,那楚凌绝烂泥扶不上墙,枉费我多年苦心!”
文国公世子听了这话,只觉得荒谬至极,这徐瑾瑜的名字近日可是如雷贯耳,那样的少年英才,能是自己的外甥?
文国公想起自己妹子的脑子和临安候那不成器的模样,忍了忍,才没有说出什么会导致兄妹恩断义绝的话。
“既然当初已经换子,便是天意,你何必这般执着?况且,当初能将孩子抱错,便是连一星半点的特征都记不得,你又有什么证据说那徐瑾瑜是你的亲子?”
文国公世子不太理解临安候夫人的想法,那徐瑾瑜虽然来势汹汹,可到底不是和勋贵子弟打小一起长出来的,以后的前途尤未可知。
反倒是自己妹子,已经是侯夫人,这会儿闹这一出做什么,尤其是,那当爹的可都没有发话呢!
而作为一天之内,被要了三次证据的临安候夫人,这会儿差点没给气的翻白眼,直接文国公世子的鼻子臭骂一通:
“要什么证据?他那张和老临安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的长相就是证据!
楚凌绝已经废了,我儿若是能回来,我后半辈子才有依仗!我看兄长你就是被李氏的枕头风吹的迷了心!
你不帮我,帮你的嫡亲妹子说话,还在这儿说什么风凉话,真真是猫儿念经,假仁假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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