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目都颇有深意,令吾等受益匪浅,若非观徐先生之书,吾甚至不知吾此前究竟因何科举失利!”
李章满怀激动的说着,而博士听了李章的话后,一时也颇为好奇的翻开了五三。
只是,这一翻,便有些停不下来了。
等到铃声响过三遍,博士这才清醒过来,随后郑重的将五三捧在手中,对李章道:
“吾等执教多年,竟是从未想过将考过的题目思路整合起来,这本书实在玄妙无比,吾需要尽快报于祭酒大人知晓!”
“先生请——”
李章随后目送博士离去,可是胸口激荡的情绪仍难平息,这一刻他无比清楚的意识到,这本五三的诞生象征着什么。
官学的祭酒也是经世大儒,听说其年轻时还曾在文华堂为皇子授课过,其文采学识也颇为有名。
祭酒名刘淮正,号观亭居士,值得一提的是,其与翠微居士颇有龃龉,二人明明同一时间声名鹊起,可是至今说过的话也不过五指之数。
等博士拿着五三上门之时,祭酒正在认真看着本年度学子的月试成绩,这是开年第一试,官学的博士们并未留情,这就导致有些过年时松懈的学子成绩一落千丈,看的祭酒眉头紧锁。
但等到他看到一个名字时,不由眉头舒展,自语道:
“一个年假过去,其成绩却不退反进,此子日后必有作为!”
随后,祭酒拿出李章的试卷一一看了过去,越看越满意。
“虽然做答有些青涩,可这破题思路却紧扣主题,虽不算上佳,可若能保持,他日考中贡士不成问题。”
正在这时,门外想起一阵“笃笃”的敲门声,祭酒直接道:
“进来吧,门没有关。”
博士推门而入,祭酒看到他时有些惊讶:
“文博士来此,可是有事?”
“正是,大人且看,吾发现了一本宝书!”
文博士没有忍住声音中激动的颤意,祭酒有些疑惑,随后从文博士激动到颤抖的手中接过了那本五三,看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祭酒终于舍得将目光移开五三,他长长一叹:
“吾等曾只知传道受业,一心盼着那些孩子能学有所成,可是却从未想过,将自己的经验、破题思路等记录下来。
这本书的作者有如此妙思不说,且能汇聚这样精确的破题之法,岂是随意一人可以作出?
此事之上,吾不如其多矣!对了,文博士,这本书从何处而来,吾欲于这位……徐先生好好探讨一二,若能将此书供至所有学子学习,只怕他日吾等手下学子高中有望!”
祭酒说着,也不由自主的激动起来,他当初因故离开文华堂,只能做一个小小的祭酒,可若是他日官学学子考中之人不计其数,圣上一定可以看到他!
文博士自然知道祭酒大人和东辰山长的龃龉,这会儿轻咳一声:
“咳,大人,此书乃是东辰山长印刷出版,若是您有意让学子们能一观此书之奥妙,不若直接在青山书局购买即是。”
祭酒本来爱不释手的翻阅着,这会儿听了这话,直接愣住:
“你说什么?翠微那老东西从哪儿挖来的这位能人?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他占了?简直气煞我也!”
祭酒气的“啪”的一声合上五三,在屋子里转圈圈起来。
文博士见状,缩了缩脖子,他就知道会这样,等祭酒大人一通大作之后,文博士弱弱问道:
“既然如此,那依大人的意思,这书咱们是学还是不学?”
祭酒一噎,直接拍板道:
“学!这等宝书,吾岂能因与翠微老儿的私欲错过?吾不但要学,还要让所有学子人手一本!否则他日我官学学子考不过东辰学子,岂不可笑?”
祭酒随后匆匆起草文书,让文博士去找账房在账上支银子来批量购买,一下子就将青山书局的库存清了一半。
文博士得了音讯后,这才欢天喜地的离去,这本五三不管是对学子,还是对他们来说,都是让人耳目一新,且实用性极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至宝,他如何能忍心看其埋没?
那与空守宝山而不取何异?
而祭酒等文博士离开后,又仔仔细细的看起了那本五三的内容,这不看不要紧,一看还真让他发现了些东西。
比如,这些题目里那空白处留下的黑点又是何物?
祭酒思前想后,决定抽空亲自上东辰去看看这位能写出如此宝书的徐先生究竟是什么人物。
如果,能把他挖到官学来,他亲自给圣上写折子,赐其正七品训导之职!
京城官学的训导之职可非那些寻常州县可以相提并论,而这,只有他这位官学祭酒可以给!
至于翠微那老儿,他能给什么?
祭酒随后一笑,似乎已经开始畅享起来,自己和自己的新训导联手,桃李满天下的盛景了。
……
徐瑾瑜自然不知官学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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