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学子都都对其赞不绝口,其上下通达程度便已经足够令人侧目了。
而这东西,是属于西宿的对手,东辰的。
作为西宿人,他于情于理也行只会监院一声吧?
马容胜犹豫着,犹豫着,便又是一场月试的结束。
因为已经临近年关,本场月试又称末试,也就是景庆二十四年的最后一场月试了。
月试结束后,所有学子将迎来为期一月有余的年假。
而这期间,韩峰曾多次前来探问马容胜的口风,可马容胜却自始至终都态度含糊。
若是韩峰问起徐瑾瑜的起居,马容胜只回一个单调乏味,若是韩峰问起徐瑾瑜可有什么恶习把柄,马容胜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时之间,让韩峰束手无策起来。
要知道,如今两大书院的交换时间已经过半,以往西宿都能薅到几个好苗子。
可是今年一个都没有,简直颗粒无收!
韩峰又气又急,火却不敢对马容胜发,只憋的他额头上长了三颗大面疱(痘痘)。
焦急的韩峰只能寄希望于自己书院的学子可以在末试之时力压东辰学子,打压他们的气焰,如此才能让他继续接下来的打算。
而随着末试的结束,韩峰额头的面疱越来越大,底下的学子见到后,都不由戏称一句:“五眼郎”。
无他,那三个面疱的排列实在很有喜感,一对眉毛上各一,还有一只在正中,可不就是五眼?
偏偏韩峰还不觉什么,难得出来督促学子勤奋学习,可纵使如此,末试的结果也终于在这一天出来了。
红榜之上,前十名之中,只有两位西宿学子,分别是第三名的祁明钰,和与第十名东辰学子并列的张立。
而第二名的桂冠,则是被一位明日不起眼,可却颇有灵性的东辰学子摘得。
东辰学子这一近乎霸榜的行为,如同一记无声的巴掌,抽的所有西宿学子的脸火辣辣的疼!
无他,世人只道东辰西宿,齐名于世,可若是今日这样的排名传出去,孰优孰劣,岂不是一目了然?
一时之间,西宿学子的气势一下子低迷起来,就算是最欢乐的临近假期的时光,也让他们不觉欢喜。
平日没有这样比过,众人尚且不觉什么,可现在血淋淋的现实摆在眼前,让他们实在无法安坐如钟。
除此之外,更有不少学子质疑起了书院的求知课,由一名林姓学子牵头,百余名普通学子联合,一同冲到了韩峰的院子外:
“韩监院!给我们一个说法!”
“对!给我一个说法!吾等这么多人,共计花费数百两银钱购得的求知课为何毫无用处?”
“岂止是毫无用处?学了求知课后,还让吾等的书院排名更加退步,这究竟是何道理?!”
众人群情激奋的院子外高喊着,韩峰素日只觉得这些学子是自己的银库,可却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这银库反噬。
纵使他可以强力镇压,可是必伤西宿根基,等到那时西宿只怕是真的名不副实了。
韩峰愁,非常愁,愁的额头上的一颗面疱不知何时都被他抠破了,红红白白,令人作呕。
但韩峰知道,自己不能一个人愁,所以他立刻从后门翻墙出去,召集了所有的先生,怒气冲冲道:
“这就是诸位给吾的答案吗?求知课,吾给你们开了,可是你们呢?又教出了什么学生?!”
韩峰一同喝问,不少人噤若寒蝉,倒是云先生眉头一皱,道:
“监院这话从何说起,这次所有学子的答卷吾都已经尽数过目,整体水平都有提高。
求知课有用,可却重在细水长流,您如此急躁,只怕会欲速不达。”
“细水长流?那你们说说东辰那些学子又是怎么学的?难不成他们天生就比我们西宿的学子聪明不成?
他们也没有求知课,又是与其他西宿学子一同进学,怎么他们个个红榜提名呢?”
韩峰气的口不择言,东辰一共才来了十名学子,除了请假的何宁之外,九个学子全都登榜,这是何等的讽刺?!
韩峰这话一出,没有人敢接,也没有人能接。
西宿的学子不如东辰学子聪慧?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别看东辰每年有声势浩大的择生试,可凡是入读东辰学子的学子,会在这段时间收到来自西宿的各种利诱。
是以,等到最后东辰并不一定可以得到自己一早录选好的学生。
毕竟,东辰西宿,与世齐名,上哪个都没有差别,尤其是西宿还许以重利。
但就这一点来看,二者在生源上并不会差距太大。
这也是先生们实在无法接话的原因,西宿确实令人不耻,可是他在挖墙脚上,锄头挥得很不错。
唯一错过的,可能就是那被东辰山长提前用择录函预定的徐瑾瑜了。
这会儿,韩峰一同发泄之后,在全场寂静中,无力的坐回了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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