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徐瑾瑜也懒得再和祁明钰争辩什么,直接转身离去。
而也就是徐瑾瑜这一摇头,一转身,祁明钰脸上的表情顿时愈发难看了。
徐瑾瑜这是什么意思?
是他自己不行吗?
难不成,自己真的要被人笑话自己连个手下败将都考不过了?
祁明钰不由扬起少年青涩棱角的下颔,有些苦难的想着。
与此同时,徐瑾瑜麻溜的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归家,和友人一别这么久,也不知道这回真兄会不会来。
徐瑾瑜心情愉快的收拾着东西,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太多的东西,左不过就是圣旨,腰牌,还有一些徐瑾瑜自己默下来的考题罢了。
只是每一样都分外重要。
等徐瑾瑜将这些都收拾整理好后,便直接为自己披上斗篷,准备朝外走去。
却不想,刚一开门,就看到楚凌绝站在门外。
“你,要回家?”
徐瑾瑜点了点头:
“一别一月,我想念家中的亲人了,自然要归家瞧瞧,等过两日来了,给你带点好吃的。”
徐瑾瑜说着,摸了摸楚凌绝的头发,楚凌绝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侧着身子让开了路,他看着徐瑾瑜远去的背影,心里却漫起了丝丝缕缕的孤独。
按理说,两日时间,已经足够消雪,可是今日晨起时,天上又落了雪,是以这会儿地上又积了一层薄雪。
雪薄路滑,坐在牛车上也一直坎坷不已,可即便如此,也无法影响徐瑾瑜的好心情。
小石村村口,徐瑾瑜一下马车就看到徐老婆子那熟悉的身影,连忙迎上去:
“奶,这么冷的天您出来干嘛?我知道路,又不是找不回去!”
徐瑾瑜有些嗔怪的说着,徐老婆子却只是笑呵呵的摸着徐瑾瑜的肩膀,胳膊:
“瘦了,瘦了,快回家吧,外头冷。今个雪化了,奶还怕你嫌路难走不回来了。”
“怎么会?娘做的鹿皮靴子又暖和又防水,别说下雪,就是下冷子我也回来!”
“你这孩子!”
徐瑾瑜一回家,徐玉琬立刻端了一碗热腾腾的排骨汤过来,徐玉瑶也给哥哥递了热帕子过来,徐母更是直接张罗着准备吃饭,曲氏也笑眯眯的问着徐瑾瑜适应书院与否。
一家人热热闹闹,好不欢乐。
师信以前日日和徐瑾瑜再一处还不觉得,这会儿和徐瑾瑜一分开,见到徐瑾瑜后第一眼就拉着徐瑾瑜不放手了。
饭间,徐瑾瑜笑着将自己在西宿的见闻说给家里人听,虽然这样的情况他在书信上已经说过,可是想来家人们还是想要听他亲口说一遍。
等到饭毕,在徐母等人恋恋不舍的目光之中,徐瑾瑜和师信来到了书房。
师信本来想要和徐瑾瑜好好诉一诉思念之情的,可是却见徐瑾瑜面色一整,低语:
“信兄,我隐约记着你有一块贴身佩戴的玉佩,不知我可能看看?”
徐瑾瑜只是偶然在舍馆中见过师信更衣时, 将那贴身玉佩取下来过一回。
当时那玉佩放在桌子上,徐瑾瑜没有探究之心,只是匆匆瞥过一眼, 只记得是一块花纹十分精致的玉佩。
但那次拾起长宁公主随身携带的那块本应属于长公主嫁妆的玉佩时,徐瑾瑜便隐隐觉得有些熟悉。
如今在记忆中一合,似乎那二者的花纹十分相似,而现在徐瑾瑜要验证的,就是这一点。
师信对于徐瑾瑜百分百信任,这会儿听徐瑾瑜这么说,虽然觉得有些奇怪, 但也毫不拖泥带水的直接将那块挂在身前的玉佩扯了出来。
“当然可以, 瑾瑜你拿着看吧。”
徐瑾瑜接过那块带着师信体温的玉佩, 玉佩温润细腻, 上面的花纹繁复华丽,紧紧的拱卫着中间的那个“师”字。
徐瑾瑜细细的端详着, 心脏却在这一刻剧烈的跳动起来。
一模一样!
除了那中间的字之外, 一模一样!
若是要细究其材质,只怕这两块玉佩应当同根同源!
而能与长公主这样亲近的, 除了她的同胞兄弟外, 只怕再无旁人。
徐瑾瑜一时捏着手中的那块玉佩陷入了沉思, 师信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只是安安静静的等在一旁。
过了好一会儿,徐瑾瑜才回过了神, 师信将一碗温热的茶水放到徐瑾瑜的手边, 低声道:
“瑾瑜, 你怎么了?这玉佩可有什么不妥之处?”
徐瑾瑜下意识的攥紧了玉佩,突起的花纹硌的徐瑾瑜掌心微疼, 徐瑾瑜忙将玉佩交到师信的手中,缓声道:
“信兄,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生身之父会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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