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二!
一!
在那长剑堪堪抵在莹莹胸口前时,只听“哐当——”一声脆响,兵刃落地, 那贼人也“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你……”
贼人一句话还没有说完, 便直接昏厥栽倒在地。
“我?你为何不想想为何明明同处牢房, 可我却没有事儿吗?哼!”
莹莹低眸看了那贼人一眼, 狠狠的踹了他一脚,这才一脸欢喜的招呼道:
“瑾瑜郎君!县令大人快来!贼子已经落网!”
“好家伙, 这小子还真是胆大包天!”
“连大牢都敢擅入, 吾等立刻宰了他也是应该的!”
莹莹话音刚落,地上原本应该昏厥的衙役一个个爬了起来, 说笑交谈起来, 而徐瑾瑜和柳洪也一同来到了牢房前。
莹莹胆子大, 方才的生死一线并未让她畏惧,可她看到徐瑾瑜后,眼中还是迸发出惊喜的光芒:
“瑾瑜郎君!他真的上钩了!”
要不怎么说, 还得是瑾瑜郎君有法子, 自己只想躲避, 可却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反杀啊!
莹莹这会儿激动的身子轻轻颤抖, 而一旁的柳洪也是赞不绝口:
“徐秀才,这贼人竟是真的自投罗网,你这一手,绝了!”
谁能想到,这少年竟能就这贼人当初在平县使用的迷烟,直接购得那迷烟的解药?
事实证明,干坏事儿的工具还是最好不要在一家店买。
这下子,他给圣上的折子里又可以再添一些新内容了,只是也不知上一本奏折圣上可有看过?
柳洪心里美滋滋的盘算着,而与柳洪一下子蹲守到了后半夜的徐瑾瑜,这会儿有些倦怠的打了一个哈欠,他闲闲的抄着手,走上前去瞧了一眼:
“大人,还是先让人将这贼人绑起来听审吧。”
赶紧审,审完了他还要回书院呢。
“对,对,对!”
柳洪一叠声的应和着,随后便让两个五大三粗的衙役将那吸食了更高级迷烟的贼人绑在了刑架之上!
不多时,衙役们点亮了一个个火把,映的牢房内灯火通明,柳洪让人直接抓着那贼人的头发,将其容貌露了出来。
下一刻,柳洪不由失声惊呼:
“怎么是他?!”
徐瑾瑜原本已经因为困意打起了盹儿,可是柳洪这话一出,他立刻精神了。
“柳大人,你认识此人?”
柳洪这才惊觉自己失言,他眼睛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徐瑾瑜,额角豆子大的汗水也一滴一滴滑落了下来。
“这件事,柳大人很难回答吗?”
徐瑾瑜慢条斯理的说着,明明是很温和的问话,可是却给柳洪带来了莫大的压迫感,他只觉得唇舌干燥,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莹莹感受到这不太正常的气氛后,也情不自禁的走到了徐瑾瑜的身后,轻声道:
“瑾瑜郎君,这贼人似乎与柳大人相识,咱们……”
“稍安勿躁,柳大人定会作出正确的选择。”
徐瑾瑜含笑说着,双手拢在袖中,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似是笃定了柳洪会如何选择。
或者说,此时此刻,柳洪的纠结也在他的计算之中。
眼熟的画像,未知的前情,有着勋贵血统的县令,这一切串联起来,无一不在指证着——那贼人定是出自勋贵之中!
柳洪听到徐瑾瑜那句“正确的选择”时,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怕是上了贼船!
别的不说,徐瑾瑜他真的推测不到这贼人是勋贵之人吗?
或者说,早在徐瑾瑜说要送自己一个特等评的时候,就已经在下饵了。
而此番,为了将贼人留下,县衙出动了所有的衙役。
今日在场这么多人,他就算是要封口,也不是可以轻而易举封掉的。
尤其是,还有一个连圣上都在关注的徐瑾瑜,御旨亲封的第一秀才!
柳洪心念电闪,不由抬眼看向徐瑾瑜。
简陋的牢房之中,身着墨绿锦袍的少年被橙黄的光晕映照,少年淡定自若,在半明半暗的火光之下,愈发显得高深莫测。
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否还有什么后手。
倘若这是一局棋,那么,柳洪此刻只剩下弃子投降了。
“徐秀才,果真好手段啊。”
柳洪弃子认输的干脆利索,看着徐瑾瑜那年轻的有些过分的侧脸,叹了一口气:
“此人,我确实认识。”
这一开口,柳洪就知道他回不了头了。
“此人乃平阴侯之庶孙,名唤杜江,吾曾与之在少时宴会上有过一面之缘。”
柳洪引着徐瑾瑜到一旁说话,这种勋贵阴私,实在不能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儿说起。
如果说,柳洪一脉的襄阳侯只是对于这些庶子庶孙不重视,那么杜江所在的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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