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榆景扶着墙,走到扶梯上,脑子因为缺氧有些眩晕。
等到裴榆景完全走到岸上之后,他扯了一张浴巾先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擦水,觉得太?热又扯下来了。
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腰上的异样。晏擅停
一个白皙的腰,左右两边都有一个又红又青的掐痕。可能是因为祁淮力气有些大了,才在他身上留下了一点?印记。
裴榆景倒是没想到自己身上可以这么容易留下痕迹。
但是也不是非常在意,哪个人身上不会留下一些青青紫紫的淤青痕迹?碰一下桌角都能青紫呢。
所以这个属实是没有什么必要?去在意了。
裴榆景也不去遮掩它,就这样弯下腰去拿水杯喝水。
祁淮却?有些双眸发红,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那?副痕迹。
这痕迹不消说,在不该在的位置上,形状也这么奇特,明眼人一看就会联想到某些暧昧的事情。
祁淮一边给自己说这次力气太?大,把裴榆景身上都掐得青紫,一边心里?又按捺不住野兽,想在裴榆景身上留下更?多的痕迹。让别人一看到就知道这个人是他的。
裴榆景喝完了水,手机的闹钟也响起来了。
该是他去实验室的时间了。
于是他对水里?的祁淮招招手:“你?是要?再游一会还是走?我去实验室的时间到了。”
在裴榆景望向祁淮的那?一秒,祁淮已经切换回小狗模样:“跟你?一起去实验室吧。我上来了。”
裴榆景点?点?头,跟着祁淮去洗浴间洗完了澡,然后出来上车去望实验楼。
路上祁淮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瞟了一眼,按下了挂断键。
裴榆景稍稍侧目:“什么电话?”
祁淮笑?了笑?:“推销的罢了。这实验室马上就到了,我去旁边教学楼自习一会,你?下班了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出来接你?。”
“知道了,这话都说了一百遍了,耳朵都起茧子了。”
“记住了就不算白说。”
目送裴榆景进了实验室之后,祁淮才沉着脸回拨了刚刚打来的电话:”文森,怎么了?”
那?边语气焦急:“老板,我感觉有些不妙。祁颂今跟我们竞争的好几个大项目,突然都选择了中途退出。他可能会有一些动作,就是不知道冲着谁来了。”
“嗯,好,我知道了。”
昏暗的灯光下, 祁颂今站在自己卧室的阳台上,楼下灯火阑珊的街道和密密麻麻的行人。
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所有人都出来吃喝玩乐。
霓虹灯闪烁着。
人群嬉闹着。
他本不?该住在这里, 多的是清净的地方可以让他选择。
但是他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尝尝人间的烟火气。
手机里, 最新显示的通话记录上面最新的一条,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
但是祁颂今背着都能背出那串数字。
这是深深刻在他脑海里的号码。
每次一接通之后, 总会有一个冷冰冰的女声对他说:“项目怎么?样了?”
“利润多少?”
“我觉得?不?该是这样。”
“你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你今天去给我把他谈下来。”
无?非就是这翻来覆去的几句话罢了。
祁颂今撩起搭在手腕上的衣袖,露出骨骼分明的手腕。
手腕上赫然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虽然看起来已经慢慢淡化。但是看到这道疤痕就可以想?象得?出他之前受伤的时候是怎样的惨烈。
这是他的母亲为了教训他, 给他的惩罚。
当时这条疤痕贯穿了他的一只手臂。说是皮开肉绽也不?为过。
母亲会把他关在一个没有光, 非常黑暗的小屋子里面, 让他自己反省思?过。
他只能拖着自己发炎的伤口,默默的缩在角落里。
今天又惹母亲生气了。
伤口好痛。
好冷, 好饿, 还?想?睡觉。
那下次只能再?做好一点吧。
祁颂今看着这条疤痕,眼?神确是晦暗不?明。
卧室旁边的桌子上堆了高高的一摞都是公司的项目书。
上面都是他需要?过目,然后签字的文件。
祁家的公司啊。
他不?屑的轻笑一声。
猛然靠近,然后把这些项目书全部都扫到了地上。
他缓缓抬起脚,狠狠的碾压在了这些项目书上。
蓦地,他从枕头底下翻出了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
打火机轮摩擦的声响, 在寂静的房间里无?比清晰。微微发着亮的火苗照亮了他的小半张脸。
他低头凑近, 把嘴里衔着的烟往打火机上一凑。
烟的纸外壳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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