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会儿就像个被激怒的猛虎,暴怒的气息像随时会挥拳而出,抓着段泽歌的手臂肌肉紧绷凸起,甚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路好修看得心惊胆战,都怕李三新会和段泽歌干起来架。
段泽歌莫名笑出了声,在李三新又想一拳打过来的时候,他又忽然叹了口气:“你说得很好,李三新,我希望你也能记住你今天跟我说的话。”
李三新冷着脸道:“我说的话我当然会记住。”
段泽歌将他攥着自己衣领的手挥开,转而看向了路好修,“小路,你是学生,应该对塔罗牌这些东西很了解吧。”
路好修复杂地点了点头,他不想看段泽歌,就低着头看着黑黝黝的河面,心里跟这黑沉沉的河面一样难受,“我玩过塔罗牌,每张牌都分为正位和逆位,也就是翻开牌之后的正反,好像是每张牌的正反位都会有不同的意思。”
“不错,”段泽歌道,“其实我今天的占卜也有正反两种结果。”
路好修和李三新猛地看向段泽歌,路好修连忙问道:“什么意思!楼哥不会出事吧?!”
段泽歌:“我说过了,他不会有事……”
他走到护栏旁,低头看着河面,平铺直叙地道:“但另一种未来里,他虽然没事,你们就有事了。”
路好修一愣,李三新也皱起了眉:“我们?”
段泽歌肯定地点了点头,然后指着路好修说:“你会死。”
路好修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直愣愣地伸手指着自己,不知所措。
段泽歌又指了指李三新:“你会重伤。”
李三新脸色难看至极,为段泽歌说的话心惊肉跳。
他重伤,路好修会死?这是真的吗?!怎么会!
段泽歌直直看着李三新,又说了一句:“你虽然没死,但你的结局也不是很好。你身上雨衣女人的皮会被诡异刺激得加快速度成长,你还会遇见生平从来没见过的但极其恐怖的东西,你会九死一生,这一次的经历会成为你的阴影,变成你的恐怖源头,它会让你变得不再那么勇敢,让你开始逃避危险,开始畏惧可怕的诡异。”
李三新下意识道:“怎么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段泽歌的双眼隐在杂乱发丝和帽子阴影中,但李三新却能感觉到他眼中沉重的、笃定的力量,就好像是他已经看过这样的未来一样,“李三新,没有什么不可能。”
李三新呼吸沉重,心乱如麻。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段泽歌的话,但他的本能已经先一步信了。李三新闭了闭眼,“路好修会死?”
段泽歌道:“对,他会死,还会死得很惨。”
路好修没忍住问:“有多惨?”
段泽歌沉默了几秒,摇了摇头不说。
路好修猜自己一定死的很惨了。
他挠了挠脸颊,虽然有点害怕,但这毕竟是没有发生的事,路好修很快就恢复过来,又担心地问:“那你呢段哥?你会不会有事啊?”
段泽歌揉了揉头,笑了,“我啊,我命大,也没事。”
路好修由衷为他们松了口气。
段泽歌道:“所以,如果我们及时赶到,不止不会救到楼延,还会跟着一起进红棺材里。你们会有什么结局你们现在也知道了,楼延不会出事,但我们反而会成为他的拖累……现在这样的局面,对他好,对我们也好。”
李三新很想抽根烟冷静冷静,但身边没有烟,“……你要和我保证,你今晚说的都是真话。”
段泽歌毫不犹豫地道:“我可以保证。”
李三新一字一顿地道:“段泽歌,我和你相处这么长的时间,我相信你的为人,这话我信了。”
顿了顿,李三新道:“但我们总不能干坐着等着吧……我们现在能做什么?”
段泽歌看向了远处的柳树林,眯起了眼睛,“红棺材有楼延对付,但并不代表我们就没用了。这个村子里还有其他的事等着我们解决,我们如果能处理好,也算是为楼延解决后顾之忧了。”
李三新和路好修精神一振,“什么事?”
段泽歌带着他们来到了柳树林,拐来拐去,竟然走到了一棵粗壮的柳树下。
“小朋友,”段泽歌抬头看着树,努力柔和着声音,但他破碎的声带还是很嘶哑吓人,“我们是来帮助你的人。”
草,树上有人?
路好修赶紧低头一看,还真看到了一个躲在树上的小女孩,“卧槽,哥,这女孩好像是蔡莫他们带在身边的那个女孩。”
“就是那个女孩。”段泽歌说完,拍了拍路好修的肩膀,“我不会哄孩子,你负责把这个孩子哄下来。”
路好修还没答应,段泽歌和李三新两个单身汉就退后好几步给他让开了舞台,路好修绞尽脑汁开始哄小孩,又是夸这个小女孩长得可爱,又是用大灰狼吓唬小孩下来。但这个小孩一点儿反应都没用,最后还是他摸了摸身上,摸到了两个糖块,才把小女孩从树上抱了下来。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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