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底的时候,联赛的半决赛彻底结束,这周星期六是总决赛,附中和一中自然都进了四强,许吟信誓旦旦今年一中必须夺冠,好实现他蝉联三年获得联赛vp的目标。
许吟在学校人缘好,狐朋狗友遍地儿,有人偷摸着开了一盘“赌局”,结果附中的赔率居高不下。
看着这结果,许吟自然乐呵地在微信群里炫耀,说附中今年无人能打,方清屹当即就不乐意了,第二天便当着许吟的面买了一百注赌附中今年能赢。
许吟骂方清屹吃里扒外,长附中志气灭一中威风,方清屹回说自己看过比赛,觉得自己赌附中赢是事实而已。
毕竟他们有一位打球又酷又飒的前锋。
后半句方清屹没说,不过许吟那一年还是赢得了vp,附中止步四强,无缘冠亚之争。
比赛结束后,江濯落寞的背影如往常一般消失体育馆出口,他似乎总是不合群,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
方清屹看着那道背影离去,一颗心胀鼓鼓地,说不出来的怅然,他没再继续观看后面的比赛,前后脚跟着江濯出了体育馆。
他在田径场的长木凳上找到了江濯。
他们的校服大差不差,江濯穿着那件类似的蓝白相间校服外套,两只手齐齐插在兜里,那人正在看不远处的校队运动员拉练,半仰着露出线条好看的下颌。
方清屹脚步很轻,像是怕惊扰这位beta独自欣赏校园美景。
大概一米多的距离,江濯还是发现了靠近的方清屹。
他侧过头,额前的黑发在风中扬了扬,一双冷峻的眸子落向站在长凳旁的alpha。
江濯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不过他很快回过头去,重新看向塑胶跑道上训练的队伍。
“好巧啊。”
方清屹率先打了声招呼,他似乎是觉得江濯已经不记得自己,坐下后掏了掏口袋,将那只银色的打火机拿了出来。
“烟盒我没收了,但是这个可以还你。”
小东西的金属外壳用激光刻了一行英文单词,看着像是个纪念品,那行小字方清屹也是回家之后才发现的,后来便一直放在身上,想找个机会还给它的主人。
江濯垂眸,他的视线略过校服袖管,又从露出的那截手腕上一扫而过,最终落在了方清屹手里金属质地的打火机上。
“不需要了。”江濯回道,他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情绪,说完便将视线移开:“扔了吧。”
方清屹没料到江濯会这么答复,抿了下唇,迟疑片刻还是揣着手把东西悄悄塞回口袋里。
他觉得江濯一定是因为输了比赛,心情正郁闷,所以自己有必要为其暂做保管,如果哪一天对方想要了,他再继续物归原主。
拉练的队伍从他们面前经过,似乎被并肩坐在一起的少年吸引了目光,教练的哨声传来,方清屹拉回思绪,他别过头看向江濯的侧脸,这才发现beta的眼尾泛着粉红,
方清屹其实并不擅长安慰人,他想如果现在是许吟输掉比赛,自己一定会毫不留情面地嘲笑一番。
可是输了比赛不是许吟,而是这个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名字的beta,方清屹明明有很多方法去搜寻和江濯有关的信息,但他不愿意。
他更想顺其自然地靠近,挖掘,一层一层撕开那层冰冷外衣,露出内里的小秘密……
或许里面压根没有秘密。
沉默半晌,方清屹尝试着安慰江濯道:“能打到第四名已经很厉害了,毕竟你那些队友和你没默契。”
这么安慰好像不对,方清屹又找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比赛输了不怪你。”
“所以你没必躲起来哭鼻子。”他的手在口袋里左右捣鼓着,说这些话对于十七岁的方清屹来说挺困难,耳根有些泛红,“你已经很厉害了。”
“……”江濯思忖两秒,看向面前这位奇奇怪怪的alpha,“你觉得我刚才在哭?”
江濯的眼眶确实红了一圈,beta转过身来,方清屹看得一清二楚,他垂下眼睫,沉思半刻,又猛地抬起头道,“……你要是实在难受,也是可以哭的。”
“哭只是一种情绪表达,代表不了什么。”方清屹咬着唇,恨不得现在拿出手机搜索一下“怎么安慰伤心的beta”,但他显然不能,只得嘴笨地继续说道,“你想哭就哭,不用藏着掖着,这里没有人会嘲笑你的。”
“……”
江濯心想,这里确实没有“别人”会嘲笑自己。
“手腕受伤了,喷药的时候不小心沾到了眼睛。”他说着下意识勾起嘴角,轻咳一声抬手拉了拉袖子,将手腕递到方清屹面前,“没哭。”
闻言方清屹一愣,原本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
他先前是真的以为江濯在哭,才会说出那么一段牛头不对马嘴的话,这会儿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儿,只觉头皮发麻,尴尬地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要试试吗?”江濯倒是不太尴尬,他神色正经地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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