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又酸又疼,感觉快要断了似的。他艰难地发?出去?一个球,一边打一边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了郁凇?
可是这次论坛会,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之前甚至不?认识,没道理得罪他。
难道是火星传媒什么时候抢了盛林集团的生意?然后他们的总裁来找他私报公仇?
听说?郁凇是海城盛家?资助的穷学生,一路走到今天,还成了盛家?的上门女婿,他对盛家?感恩戴德,十分忠诚,为盛林集团呕心?沥血鞠躬尽瘁,以报答盛家?的恩情。
所以为了盛林集团,他来自己面前下火星传媒的威风,的确很?有可能。
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极为合理,晏巡一边卖力打球,一边咬着牙下定决心?。待会儿回去?以后,一定要让助理好好查查他们公司到底什么时候和盛林集团产生了绊子,让他在这里受这种罪。
胳膊酸疼,腰也快断了,可是他不?能放弃,也绝不?能认输。
因为这一场球已经不?是他个人的面子问题了,他是代表着整个火星传媒!
火星传媒能输给盛林集团吗?
绝对不?能!
于是晏巡紧紧咬着牙关,一边在心?里骂了郁凇一千遍,一边努力装出一副云淡风轻游刃有余的样子,一次次将球砸过去?,再砸过去?。
时间艰难地过去?了三个小时,都怪早晨起来太早,才?刚刚上午九点?半,距离吃午餐还早得很?。
郁凇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打出的球也没了准头,眼看就要撑不?住了,可他死咬着牙关,就是不?肯松口。
晏巡看在眼里,气得没辄,暗暗又骂了一堆脏话。
像对面那种拼着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三千的人,简直太可恨了!
再一次失掉一个球,晏巡眼前发?黑,差点?栽倒在地上。
他用球拍撑住身体?,无可奈何地喘了会儿粗气,站起身道:“郁总,咱们中?场休息一下吧。喝点?水,待会儿再来。”
抓着球拍的手差点?没握稳,郁凇终于松了一口气,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道:“好,待会再来。”
两?人走到场地外面去?买水,靠墙摆着一溜自动售卖机,两?人各自买各自的,谁也没搭理谁。
晏巡看着售卖机窗口里面的红牛,很?想买上两?罐。可是他用眼角的余光扫了眼另一边的郁凇,他买的好像是矿泉水。
咬着牙也买了两?瓶水,晏巡一边喝着,一边磨蹭时间。结果还不?等他把?那两?瓶水喝完,就听郁凇道:“晏总,来吗?”
“来!”
是男人,能不?来吗?
晏巡哐当一声把?矿泉水瓶丢进垃圾桶里,怀着上坟一般的心?情,拿起球拍重新走进场地。
他刚刚休息了几分钟,酸疼的手臂丝毫没得到缓解,反而更疼了。
对面的郁凇动作慢吞吞的,紧拧着眉,显然也没好受到哪里去?。
两?人相互较着劲,像老年?人打太极一样把?球拍来拍去?,速度慢不?要紧,但就算是死也要把?球拨弄到网子对面去?。
时间已近十点?,原本冷冷清清的网球馆里渐渐热闹起来。有不?少年?轻人来打球,乒乒乓乓的节奏和力度感,能超过郁凇他们十倍。
可是他俩的外形太优秀了。都是身高腿长,脸又英俊,一个高冷一个矜贵,气质十分迷人,于是便吸引了不?少人过去?围观。
尤其是还有不?少姑娘们。
从没在姑娘面前丢过脸,晏巡觉得他快被郁凇整死了,心?里气得又骂了他一万遍。
左右手换拍又坚持了一个小时,场馆里的石英钟终于指向11点?。
现?在应该差不?多了吧?
能饿着肚子坚持到这会儿,谁都不?能说?他怂。
最后发?起一记猛扣,晏巡擦了把?汗,拿着球拍走到对面,摆出一脸轻松道:“郁总饿了吧,咱们撤?”
“晏总要请我吃午餐?”郁凇抬眸看他。
晏巡暗暗咬着牙,要是说?不?请,他是不?是还要继续打?
“请,当然请。”晏巡被他气乐了,盛家?这个上门女婿真够可以的。
听他终于要结束了,郁凇收起球拍,暗暗在身后活动着酸麻了的手腕。
不?得不?说?,火星传媒这位太子爷也是个狠人,真没想到他能坚持这么久。
两?人回到酒店,各自回去?冲洗换衣服。
晏巡回房间第一件事,打电话给助理:查查盛林集团最近在接触什么投资项目,别管什么项目,给我抢!赔本也要给我抢过来!
十分钟后,他带着一脸和煦的笑容,和郁凇一起去?楼下吃法餐。
晏巡一边切牛排,一边和郁凇聊天,谈股市,谈影视寒冬,谈天说?地,然后又说?起大?学时光,问郁凇读的哪所大?学。
“本科和研究生都是t大?。”郁凇默默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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