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交代……”
楚婳心头一阵发软,在这个时空,她终于感受到了来自母亲的维护与关爱,有妈妈保护的感受真好。
未等刑顾洲回应,楚天河等人也匆匆赶了过来,见女儿被人抱在怀里,他眉心皱了皱,觉得这少年有些眼熟,思索了一会儿,很快他便想起自己曾经见过他。
只是此时楚天河却无暇顾及这些,他快步走到江榆身旁,将她搂进自己怀中,柔声问:“阿榆,发生什么事了?”
楚天河的耐心询问,让江榆松懈了刚刚的冷硬态度,缓缓将刚刚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众人听着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早就听闻刑家大公子被刑夫人宠得没边,到处胡作非为挑拨事端,尤其看不惯家中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想到这,众人的目光又齐齐落在刑野身上。
少年即便年龄不大,但气质却又从容沉稳,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俊美而清隽,无一不在张扬着与生俱来的矜贵孤傲。此时他却只是抱着楚家的小千金安静地站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想必这便是传说中的刑家二少。
不过刑家夫人在外人面前一直标榜着一个心胸开阔,善良和气的形象,应该不至于放任自己的儿子这么欺负人吧……
一时之间周围传出了阵阵窃窃私语声。
刑夫人面色有些难看,目光扫了刑野一眼,泛着冷意,一个身份低贱的私生子也配出现在她儿子的生日宴上吗?
她快速收回目光,嘴角扯出一抹公式化的淡笑,看向楚天河夫妻俩,“我想应该是有什么误会。”
“顾洲一向对这个弟弟温和相待,万万不可能做出这般出格荒诞的事来,所以……”
刑夫人嘴角笑意更深,给这场蓄意伤害下了个荒唐的定义,“所以这只是他们兄弟之间的玩笑打闹罢了,还希望楚先生楚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
温和相待?玩笑打闹?
楚婳听到这番说辞简直快被气死了,都拿刀子了还算是温和?险先伤人也算玩闹?那如若刑顾洲暴躁起来不得弄出人命?要不是因为自己现在的状况无法说更多句子,否则她高低得在众人面前揭穿这对母子的丑陋嘴脸,将他们骂得个狗血淋头颜面尽失才甘心!
楚婳不禁皱眉看向刑野,少年侧脸轮廓清隽傲然,黑眸沉静幽深看不出其中情绪,一言不语不为所动的神色更是让楚婳心疼得要命,刑家母子俩在这么多人面前都丝毫不知收敛,如此张狂可恶,更别提私下里刑野会遭受怎样的待遇,她简直都不敢去想象……
刑野听到这些话面上没有一丝波澜,压根就不屑去反驳争论出个是非黑白,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冷眼旁观着这幕闹剧,看着这个虚伪做作的女人展示自己可笑的演技。
然而下一秒,他不禁心神微动。
湿润的液体一滴一滴落在他颈间,莫名有些温热灼人。怀里的小团子抱着他的脖子,脸颊贴在他脸上蹭啊蹭,软乎乎的触感舒适细腻,只是那眼泪却让他有些慌乱不知所措。
他眉心微皱,贴在楚婳后背上的手不禁轻轻拍打着,尽量用着不那么冰冷无情的声线哄她:
“你别哭了……”
楚婳却哭得更是起劲,她有好多话想和他说却无法说出口,顿时更委屈了,从呜咽着小声哭泣变成了放声大哭,泪眼汪汪地好不可怜……
楚天河和江榆听到刑夫人那番话本来就不买帐,见女儿又哭得这么厉害心里更是又心疼又急。
江榆连忙凑过去哄,楚天河脸色也不太好看,声音有些发冷,
“刑夫人,事实真如你所说,只是玩笑吗?那我女儿为何会吓成这样?”
“并非是我咄咄逼人,只是刑夫人也应该将心比心,倘若今天是你的儿子差点被人用刀刺到,难道一句玩笑打闹就能轻易交代了?”
楚天河目光扫过地上那把泛着幽幽冷光的小刀,脸色更沉,他看向刑家母子俩,眼神平淡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所以,还请刑公子能为自己的冲动道个歉。”
这话任谁听了都觉得是应该的,人家受邀过来参加宴会,自家女儿却差点受伤,只要求道歉并不过分。
可刑顾洲却一脸阴郁,不屑地冷笑,言语跋扈至极,“明明是这丫头自己找死冲过来的,要我道歉?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可是刑家的大少爷!你敢惹我?信不信我分分钟让你们楚家在a国混不下去?!”
“是吗?”
“当然——”
刑顾洲的话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没了刚刚无法无天的嚣张气焰,慌乱地低下了头不敢说话。
等着看戏的众宾客也没了声响,纷纷看向声音的发源地——
来人大概年过半百的年纪,双眼却闪烁着亮光与锋芒,显得精明而干练,凝视着人时便让人心生肃穆敬畏。
正是刑家当家人——刑老爷。
刑老爷已经从管家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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