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坚强,不能有事,以后要好好补偿我。”林锦瑟说。
林朗山笑着点点头,把该说的都说了,哪怕明天手术有什么意外,他也能安心地走了,“好,爷爷跟你保证,以后好好补偿你。你回去休息吧,今晚让你邓姨陪着。”
林锦瑟知道他或许是也有话要和邓秋说,尽管不想离开,却也不得不离开,她不能那么自私,连这点时间都不给邓秋。
“好。您先躺下,好好休息。”林锦瑟服侍着林朗山躺下,帮他掖好被角,然后关了病房的灯,去隔壁陪护房间跟邓秋说了一声,才离开。
林锦瑟打开门,一抬眼,便看到对面书吧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他穿着白衬衣,黑色西装裤,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翘着二郎腿,姿态随意地坐着,衬衫袖口挽着,露出结实好看的小臂,手上拿着一本书,正低头专注地看着。
他这个样子倒一点不像运动员,而像电视剧里的雅痞的贵公子,不过他其实本来也是。
书吧的斜对角二三十米的距离,就是护士站,几个年轻女护士的目光都时不时瞟向简意时。
林锦瑟也忍不住站在原地多看了他一会儿,回过神来时,在心里不由得骂了句:真是祸害啊。
林锦瑟举步朝简意时走过去,走到他面前,简意时取了眼镜,缓缓抬起头来。
“你怎么还在这儿?”林锦瑟问。
简意时站起身来,把眼镜插进衬衣胸前口袋里,很自然地伸手牵住她的手,“在等你。”
林锦瑟微微怔忪,从前总是她等宋乔彦。没想到现在也有人默默地等着她。
“怎么了?”简意时看她神情有些失落,稍稍用力地握紧她的手,问道。
林锦瑟摇摇头,“没什么。谢谢。”
“谢什么?”简意时又问。
“谢谢你等我。”林锦瑟微仰起头,朝他浅浅一笑,那双眸弯起来,好似天边的月牙儿一般叫人意荡神牵。
简意时呼吸微滞,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这一次他绝不会再放手!
回去的路上, 林锦瑟有些魂不守舍,到了家了,才想起一件事。
“哎呀, 我把梨花给忘了。”林锦瑟一拍脑门道。
简意时忍不住想笑,她着急起来居然拍了自己脑门, 怎么那么可爱又孩子气。
“你还记得梨花吗?”林锦瑟忽问。
简意时敛了笑意,“我可是她爸爸,怎么会不记得。”
林锦瑟小声嘀咕:“你还记得自己是她爸爸呢。”
语气里颇有点替自己被抛弃的“女儿”打抱不平的意味。
简意时耳力好,听得一清二楚, 却故意走近她,“姐姐, 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林锦瑟自知失言, 忙改口道:“我说, 梨花现在在我小表侄女家, 本来说今晚去接回来的,忘了。”
林锦瑟想了想,又道:“算了,等爷爷的手术顺利做完了再把梨花接回来吧。”
夜里, 林锦瑟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还在想着爷爷今晚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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