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瑟被气得不轻,她撸起袖子,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都给他捏红了,这会了都还有点疼。她真搞不懂简意时这是抽什么疯,怎么能随意打人,还这么霸道,这么蛮不讲理。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林锦瑟还觉得小姨说得太夸张了,简意时只是性格冷了一点,并没有那么可怕,但今天这事却让她真真切切领教了他的乖张荒谬。
林锦瑟怎么想也想不通,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了,转过身,问他:“阿时,你为什么打人?你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简意时没转过来,依旧背对着她,头靠在座椅上,林锦瑟这才发觉了不对劲,他似乎在打抖。
林锦瑟坐过去一些,语气软和了一些:“你怎么了?”
简意时还是不说话,却抖得更厉害了。
林锦瑟又坐过去一些,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羽绒服是湿的,裤子和鞋子也都湿了,他该不会生病了吧。
林锦瑟伸出手,到他额头上摸了下,烫得吓人,这是发烧了。
简意时抬手捉住她的手,一把甩开,冷冷看着她,一会儿的功夫,声音已经沙哑得厉害,“你做什么?别碰我!”
“你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林锦瑟说,然后往旁边挪了挪。
他似乎又回到了他们刚认识的那种状态,讨厌她的靠近,那她就坐远点好了。
简意时冷笑道:“不去,死不了!我死了岂不更好,你就称心如意了。”
林锦瑟莫名其妙,蹙眉道:“你死了于我有什么好处,我怎会称心如意?”
简意时也不说话,就这么盯着她看。
一盏盏路灯的黄光,透过车窗玻璃洒进来,在他脸庞间,光影拼凑,林锦瑟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时不时对上他冰冷的眼眸,深处好似还有一丝别的情绪,似是被抛弃的小动物的那种难过绝望又愤怒的眼神。
林锦瑟不知道他怎么流露出这种神情,但他这个神情对她很管用,她的心一下软了下去,再大的气都消散了大半。
“你不是在雁山镇集训吗?怎么回来了?”林锦瑟柔声问。
简意时又冷笑一声:“怎么?不希望我回来?”
林锦瑟无语道:“我也没这么说啊。”
简意时哼了一声,“你的表情不就是这个意思,还用说。”
林锦瑟不由得抬起手摸了摸脸,一脸无辜,“我什么表情,你不要冤枉我。”
她刚才的动作和表情,有股子少女的娇憨,与她平日里清冷温柔的模样形成极大反差,生动极了。
简意时看得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又分外气恼自己,扭过头去,不再理她。
林锦瑟心里叹气,也不知拿简意时怎么办,明明是他不讲道理,打了宋乔彦,还非把她拽走,怎么搞得像她做错了事,还得小心哄着他。
简意时还等着林锦瑟继续哄他,但等了好久,她也不说话,还坐得离他老远,他心头越发火大,双手抱紧自己,轻轻□□起来。
林锦瑟果然又着急起来,坐过来一些,安慰道:“快到家了,到家洗个澡,吃点药,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简意时一个劲地打着抖,抖得牙关都咬得咯咯作响,林锦瑟边催促司机开快点,边脱下了自己的羽绒服,披在他身上。
简意时顺势就靠了过来,头枕在了她的肩膀上,手不知不觉间勾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林锦瑟有些抗拒,可看着他俊脸烧得通红,紧闭着一双眼,睫毛轻颤,浑身打抖的可怜模样,她也就由他去了。
又过了十来分钟,总算到了枫林晚别墅区。
林锦瑟指挥着司机开到了简意时家门口,打电话让陈婶遥控开了门,让司机开车把他们送了进去,直到别墅门口。
张茜华和陈婶都还没睡,在等着林锦瑟,然后她们看到,林锦瑟扶着简意时从车里下来,都吃了一惊。
张茜华吃惊的是,怎么陪着林锦瑟出去的是宋乔彦,怎么一起回来的是简意时。
陈婶吃惊的是,简意时怎么跟个病娇少爷一样由林锦瑟搀扶着,他以前病得再厉害也没这样过啊。
她们都迎了上来,异口同声问道:“怎么回事?”
林锦瑟忙说:“阿时淋了雨,发烧了,我先扶他回房,让他赶快洗个澡。陈婶,麻烦您帮阿时煮碗姜汤。小姨,你去睡觉吧,我照顾他。”
陈婶二话没说就去了。
张茜华看一眼林锦瑟,又看了眼简意时,心里有好多疑惑,但看简意时都烧得满面通红了,人也有点晕了,只得压下心里的疑问,先离开了。
林锦瑟把简意时送回了房,把他推进浴室,让他先冲个热水澡,“阿时,你先洗澡,我给你找衣服。”
简意时乖乖照办,进了浴室。
林锦瑟打开他的第一个衣柜,里面是熨烫笔挺的衬衣、西裤和大衣,整齐排队挂好,再打开旁边的衣柜,全是休闲款式的运动服、卫衣,也挂得一丝不苟。
没找到要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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