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地搭在时涧的腰际和胸膛。
雪芙睡觉一直有抱一条长枕睡觉的习惯,今日因为要和时涧同榻, 遂把床上的许多玩偶和布娃娃拿走不少, 其中就有雪芙睡觉一直拥着的长枕。
长枕不在, 雪芙睡梦中许是把时涧当成平日惯常用的长枕,十分自然地抱着睡。
时涧转头看着雪芙温柔的睡颜,皙白的脸上带着几许娇憨和满足。
她的脸静静地靠在时涧的肩膀,胸前因为呼吸均匀地起伏着。
时涧的呼吸微微一滞,到底还是没有将睡觉的雪芙的手臂和腿抬起。
静静的闭上眼, 淡淡的馨香涌入自己的心脾,像是催眠的魔咒,让他渐渐松懈了精神, 放下一切警惕入梦而去。
他自出生时起,好像命运的惨淡便从未离他而去,他在皇权的争夺和阴谋当中, 慢慢蹚出自己的血路。
这是他生存下去唯一的方式和理由, 更从未谈过什么是温香暖玉,他觉得件东西于他而言,很危险,遂他从不需要。
哪怕朝中众臣催他立后纳妃的奏折已经堆积如小山一般高,他也一并扔下不理, 大不了揪出几个以权谋私、对他心怀不轨之人杀了便是。
他向来不喜欢麻烦, 可是眼前这个小姑娘似乎在不断挑战銥嬅她的底线, 让他一再让步。
她出门盥洗描妆,要近一个时辰,他也能等得。
她喜欢懒睡,他耐心唤她起床。
她功课不好,他悉心教导她至深夜。
这一桩桩一件件,不知不觉中,那一件事情不是麻烦,不是的琐碎。
时涧却不知什么时候,将这一切做得无比自然妥帖,逐渐忘记他曾经是一个喜好杀人,杀伐果断的帝王。
温香软玉,果真有如吃心蚀骨的毒药,而他好像慢慢中毒已深。
可怕的是,这一切他不仅不在乎,还甘之如饴,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兴致与好奇。
翌日清晨。
阳光准时照在云香阁的内室,淡淡的光辉,透过层层帐幔照在时涧与雪芙的脸上。
时涧慢慢地睁开双眼,看了看天色,向来准时准点起身练剑的他,与小姑娘同榻的这一日竟然破天荒地睡过了时间。
他伸手揉了揉眉心,侧过头看着小姑娘仍旧睡得香甜,手和腿还搭在他的身上,好像这般睡着无比舒适。
他慢慢地伸手,将小姑娘的手臂与腿,轻轻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起身,穿上寝鞋,来到自己的盥洗室,更衣盥洗。
直到时涧又如常日一身的牙白的常服从东稍间走了出来,望向雪芙的床帐,里面的人翻了翻身子。
时涧缓步走到床前做了下去,算算时间,雪芙该醒了。
他静静地看着下姑娘的轻闭的双眸,微微动着,一头长发铺了满床,粉嫩的里衣穿着松泛,露出里面一小片雪白。
时涧垂下眼,轻唤,“芙儿,起床了。”缱绻的声音透着柔和。
在宫中,见过或者知道时涧如何杀人的人,对待时涧皆都屏声敛气,可是不知时涧过往的人,只会被他温润又温柔的气质所打动。
明清轩也常常感慨,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能够将冷酷与温柔融合得这么完美,要是那些费尽心机爬上你龙床的女人,知道你杀人的模样,不知躺在床上的时候,腿可会软得不行。
时涧每次都是淡淡一笑,笑而不语。
雪芙好似做了一个绵长的梦,梦中母亲的温柔,像是一团棉花将她紧紧地包围。
让温暖迟迟未曾散去,她留恋在其中,紧紧抱住母亲,靠在母亲温柔的怀里,睡的那般踏实。
直到耳边听见有人遥远地呼唤她,才慢慢从睡梦中醒来,睁开眼。
是时涧温和的眼眸在静静看她,他坐在她的床前,晨曦温和的光,正好射在他的身上,让时涧整个人都被一层淡淡的光晕所笼罩。
直到时涧再一次轻唤,“芙儿,你醒了?”
雪芙才反应过来,昨夜跟时涧同床一事,她点了点头,脸色浮上淡淡的红晕,轻声“嗯”了一声。
随即坐起身,柔软的被褥从她身前滑落,露出她若隐若现的线条。
雪芙娇憨地揉了揉双眼,伸手拽了一下床铃。
时涧将实现慢慢挪下,伸手将雪芙的寝鞋拉倒床下。
雪芙看见十分客气地道了一声“谢谢。”
随即穿上鞋,坐在妆奁前的圆凳上,捏起犀角梳,开始梳发。
时涧随即十分自然地拿过,拿梳子,开始帮雪芙梳发。
其实他很喜欢雪芙细细软软的头发,又长又黑,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和光泽。
雪芙现在对时涧每天起床给她梳头发这件事情已经习惯了许多,不会再有最初的不自在。
灵犀与青云带着一众小丫鬟进来的时候,看到时涧给雪芙的梳发的场景,两人互相对视一笑,各忙各的去。
让一众小丫鬟,将盥洗之物放进雪芙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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