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与严纲见到时涧有点惊讶,没料到这次竟然亲自来了,“爷,您怎么来了”
明清轩抬眼看着时涧,轻快地笑着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来得好啊,打完了我可以早点睡觉。”
时涧现在不想跟他们多说,抽出手中的剑,直接朝竹林下带头站着的黑衣人刺去。
刀光剑影之间,竟是被割喉的闷哼声,被砍断手叫得犀利的惨叫声
半个时辰后,四人看着满地躺在地上的死尸,时涧依旧一脸凌厉,叫人见了不由心生胆寒。
其实近几年,他已经很少亲自杀人了,尽管他杀的人都是想杀他的人,也有大奸大恶之徒,可他身为一国之君,杀人这件事情是会永远被人放大,被后人评说。
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若是他心怀一点点的仁慈,现在怕是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时涧收剑入鞘,身上的白衣未染丝毫鲜血,他喜欢干净,这次杀人的时候他很小心。
明清轩摇着扇子,“这么久没动手,技艺依旧娴熟啊,我就想知道,是谁让你动这么大气。”
时涧冷声不经意地扔下一句,“他们盯上了小姑娘。”
明清轩听此大惊失色,“什么!那是应该动手她没事吧”
时涧向前走着,“没事。”
明清轩心道,怪不得时涧亲自动手呢,时诲这个老家伙怎么往他枪口上撞啊,这下有的好戏看了,他再一抬头时涧早已不见了踪影,“喂,等等我吗?”
现在他才明白,时涧找他来哪里是当什么情感师父,明明就是拿他当暗卫使啊,可恨的是他自己竟然没觉出来
时涧刚回到云香阁,从后窗翻进来,见小姑娘床头微弱的烛火还在亮着,他不禁走进层层的帐幔中的,直到小姑娘的床头,竟然发现雪芙早已经合眼如梦,手中还捏着一本书。
时涧将那书拿起放在床头,并把雪芙放倒在枕上,又替她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
雪芙半梦半醒之间,借着微弱的光,好似看到一个人,那人正是自己喜欢的模样,她伸手拉过时涧的脖子,闭眼轻声唤她,“夫君可是你来了?”
床塌
时涧轻声回道:“是我。”
雪芙满意地点点头, 嘴角带着一点笑,口中不知再说些什么,最后又沉沉睡去。
时涧将雪芙身上的被子拉好, 转身回房之际, 忽然瞥见小姑娘案头放着一本书。
他随手拾起,只见上面写着《娇娇记》, 三个字, 随意翻看了几下, 竟是些,才子佳人的故事,只是写得缠绵悱恻一些,其中不乏有些房间隐晦之事。
女人时涧见过不少,至于男女之事, 时涧亦能明白,可就算是这样,时涧上位上的艰难, 他也很难相信任何一个躺在他龙床上的女人,保不齐能够在云雨之时要了他的命。
小姑娘涉世未深,对男女之情, 男女主之事, 好奇也是有的。时涧将那本书又原封不动地放回原位,吹熄烛火,回到自己的东稍间。
脱下一身带有淡淡血腥味的白袍,时涧唤小厮备水,向来干净他, 今夜身上哪怕滴血未沾, 也要将自己的好好清洗一遍。
从前在皇宫的时候, 他也是极爱干净,满宫上下,只要是时涧目之所及之处,皆都是干净平整,身侧伺候洒扫的人也格外小心。
是从什么时候,他开始爱干净?还是要从年少时在敌国当质子的那些年,在脏污凌乱当中摸爬滚打惯了,敌国地给他的待遇,还不如一介平头百姓。
久而久之,心里便对干净整洁近乎生出了执念。几经生死,即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全宫清洗一遍,细到每个角落他都会亲自去查看,就连一件摆饰没有放对,他也会纠正过来。
时涧仰头靠在温热的水中,身上淡淡的血腥气散尽,他闭眸想着,恭王的人盯上小姑娘的那一刻,他如鲠在喉,从今日起,他要时时刻刻地留在小姑娘身边才可。
他知道,那帮人拿住了他的软肋,今夜不过是轻轻试探一番,他已经表露了心迹。
其实小姑娘被窥探的一瞬间,他也完全可以置之不理,可是那一瞬间,他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出手杀人。
这件事情,若是被恭王知晓,意味着他在他眼里便再也不是,金刚不坏之身。
时涧轻轻叹息一声,心想着,小姑娘,从此以后她好像要和他过上一段不太平的日子了。
不过他会尽他所能地保护她,定不会叫她受到丝毫的伤害。这一刻,时涧第一次生出保护一个人的冲动,保护一个自己在意的人,保护他的
妻子。
时涧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看了看自己的床,又看了看小姑娘的内室。
从这处到小姑娘身边,还是要有一段距离,要是发生危险,他不能及时赶到她身边,后果怕是不堪设想。
思来想去,时涧得出唯一一个能够保护好小姑娘的办法,就是要
睡在她的身边。
尽管他心底告诉他,这么做一万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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