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上轿吧,小五已经在轿内等候了。”
说罢,雪芙在一众礼官喜娘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出了门,上了花轿。
纪天龙站在院中一脸不舍地看着女儿离开,刘姨娘拍着纪天龙的后背,安慰道:“老爷子,今天是大喜日子,我们应该高兴点。”
纪天龙道:“是应该高兴,只是因为祖训,苦了孩子。”
纪家祖训,女儿想要继承祖业,必须招婿入赘。
这厢雪芙刚踏上轿,便听到从轿内传来一声响亮的鸡鸣,“喔~”下了雪芙一跳。
定睛一瞧,果真是上届斗鸡比赛的冠军小五,这只大公鸡毛发油亮,仪表堂堂,霸气威武,眼神犀利,品相极佳,是少有的公鸡中的战斗鸡,果真叫人见了就喜欢。
雪芙择了多日夫婿,一眼就相中了它,她纪雪芙就算要嫁给一只鸡也要嫁给英俊帅气的鸡。
雪芙随即坐在轿内,伸手搂过英俊的小五放在怀中,小五在她怀中也乖得很,不吵不闹。
一位喜娘上前把一身新郎吉服放在花轿里面,这也是惠州本地招赘婿特有的风俗。
一边的媒婆对着礼官喜娘道:“今日王家的小姐也要出阁,你们可都精神着点,若是两方遇见了可别输了气势。”众人忙点头。
礼官高喊,“吉时已到,起轿!”
浩浩荡荡的十里红妆,铺满了整条街,阵仗气势宏大,惠州城首富嫁女,排面自然极为讲究。
只是这纪家首富是嫁女也是招赘,可招了若多的赘婿都没有相中的,这纪家大小姐无奈之下只得按照风俗与一只公鸡拜堂成亲。
惠州城内的百姓听闻纪家大小姐招赘婿未招到,竟然与一只公鸡拜堂成亲,真是天大的奇事。
正街两旁,早已经站满了夹道围观的百姓,看到纪家风光无限的十里红妆的阵仗,纷纷私议不止。
众人瞧着,浩浩荡荡的十里红妆,敲敲打打,就连花轿都打得比普通花轿更高大奢华一些。
正当纪家仪仗游街之际,王家的仪仗果真从对面过来,那媒婆看见直接大声嚷道:“都给我精神着点,可别输了气势,来乐队奏起来。”
喧闹的街道上两方仪仗交汇而过,吵吵嚷嚷混乱不堪,谁也不输谁,都想要在今日压过对方的气势。
因为两家仪仗混乱,占着路,直接堵在了路中央。
雪芙坐在轿中,抱着小五,正打着瞌睡,花轿忽然一阵晃动和倾斜,让雪芙险些摔了出去。
雪芙拉开帘子问灵犀,“怎么了?”
灵犀道:“小姐莫慌,一会儿就好。”
雪芙又坐回了轿中,怀中抱着小五,有些惴惴不安。
正当恍神之际,忽见有一人闪进自己的花轿内,下了雪芙一跳。
她眨了眨眼,愣神瞧着那个人,这人长得好生斯文,气质却是清霜冷冽一般,脸色泛着苍白。
时涧一脸阴沉,看着雪芙一身嫁衣,一只手拿着喜扇,怀里还抱着一只羽毛油光锃亮的大公鸡,那鸡此时正鸡眼犀利地看着时涧,见时涧对雪芙冷着脸,小五直接扬起头,扬起嗓子大声地叫唤起来。
“喔~喔~”
这一叫吓了雪芙一跳,她慌忙捂住小五的嘴巴,轻声道:“小五,别叫!”
时涧见此直接抽出一把短剑,抵在雪芙的脖子上,阴沉地说道,“休要喊叫!”
一股浓浓的杀气扑面而来,轿中的空气似乎还带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雪芙眨着水汪汪的鹿眼看着那个人,全身僵硬,不敢乱动分毫,她点了点头,娇弱地颤着音:“嗯不喊。”
时涧将轿帘轻轻挑起一个缝隙,向外看了看,自己的仇家还在人群中徘徊。
那帮人追了他一天一夜,现下这条街上隐在人群中想杀他的人至少有百八十号人,只要他一出去,就算是插翅也难飞。
刚才就在自己险些暴露的一瞬间,他钻进了这顶花轿中,眼下对他来说这顶花轿怕就是最整条街最安全的地方。
他稳稳坐回到轿中,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吵嚷。
“怎么,不过就是跟一只鸡拜堂成亲,也能算是成亲?莫要挡路!”
“谁说我家小姐不算成亲,休要胡说。”
“你们在若胡说,小心我们去报官府。”
“”
时涧看着雪芙一身大红嫁衣,怀中抱着一只鸡,听着外面吵吵嚷嚷的私议声,冷声问:“你要嫁给一只鸡?”
雪芙无奈地点了点头,摸了摸怀中的小五,“是。”
时涧十分疑惑,“为什么?”
雪芙低下头,脸色闪过一丝尴尬,犹豫了半晌不知该怎么开口,怎好对一个外人说自己招不到赘婿,她柔声道:“家中长辈做主,无非就是我们本地习俗罢了。”
时涧听此未再多想,忽然瞥到轿帘外闪过一个杀手的身影,他忙低下头,高度紧张的状态让他内伤复发,一股血气上涌,嘴角呕出一口血来,连握着剑的手都在不住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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