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烈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郡王爷!”使者忽而急匆匆赶过来,将一封信送到诚郡王面前,焦急道,“是启国军派人送过来的,上面是国主的笔迹!对面的将军还说,希望邀请您过去谈判。”
诚郡王大惊,立刻将信拆开,一看之下,惊得三魂七魄差点升天——
这分明是国主写给启国的投降书!
“怎会如此?启国的水师竟然直接去攻打了瀚海城,非但毫发无损,还把我们的水师都打败了,就连带走的盐工都抢回去了……”
诚郡王不可置信地将书信翻来覆去看了三遍,确信是国主亲笔所写,里面字字句句都把这场纷争的责任全部推到自己头上,把他的一意孤行和狂妄自大推了个干净。
诚郡王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差点从马背上栽下去。
他双目气得喷火,自己明明早就说过启国不好惹,国主一概不听,自己辛辛苦苦为主君赴汤蹈火,结果换来了什么?
彻底的抛弃和背叛!
使者见他神情不对,有些害怕:“郡王爷,国主要您退兵……”
诚郡王冷笑一声,语气绝望到了极点:“退兵回去,然后被他砍头泄愤吗?既然左右都是个死,我还不如死在战场上!也好过憋屈的被人泼脏水!”
使者大惊:“您这话什么意思?”
诚郡王脸色一阵变幻,忽然一扯缰绳,道:“你去告诉启国将军,本郡王答应与他谈。”
※※※
城墙之下,众目睽睽之间,诚郡王仅仅只带了两个随行侍卫和使者,来到启国援军阵前。
萧青冥策马上前,身后一左一右跟着秋朗和莫摧眉。
另外一边,燕然守将霍什,皱眉看着对面两支军队首领会面,不知在商量什么,心头陡然腾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来。
那厢,诚郡王来到萧青冥面前,端详一下这张陌生的脸孔,迟疑片刻,出声道:
“肖将军方才派人传话,说只要本郡王投降,可以保我身家性命,还有权势富贵,可是当真?莫不是在诓骗本郡王,拿我寻开心吧?”
萧青冥微微一笑:“贵国国主为人气量狭小,锱铢必较,鼠目寸光,不堪为主君,阁下若是愿意,本将军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哪怕将来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诚郡王霍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我凭什么相信你一个敌人?”
萧青冥道:“我可以奏请圣上,让你做两国邦交指定的使者,将来盐场的产出,也唯有你一人可以代理,渤海国主绝不敢杀你。”
唯一邦交使者?垄断盐利?
诚郡王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就给出了一个无法拒绝的价码,他本已绝望的心陡然又生出无限希望,开始怦怦直跳。
他急切地再三确认:“阁下说得都是真的?”
萧青冥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缓慢抽出一支袖珍手枪,握在手里把玩,淡淡道:“阁下只能选择相信本将军,否则的话,儒城城下,便是阁下的葬身之地。”
诚郡王浑身一凛,心头一阵激烈交锋,最后终于咬牙:“好,若是你将来能助我掌权,我渤海国,必定是启国最忠诚的臣子!”
萧青冥只是一笑,不置可否,回头对江明秋下令道:“抬出来吧。”
江明秋早已准备妥当,片刻,便有炮手将几门大炮运到大军之前,升起炮口,对准了对面的燕然骑兵军阵。
江明秋重重一挥手,几个炮手同时将引线点燃。
“轰轰轰——”
众人惊骇的目光中,几发炮弹猛地朝燕然军阵砸过去,燕然军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玩意,猝不及防之下,军阵中瞬间炸开几个大坑!
剧烈的爆鸣震耳欲聋,脚下土地如同地震般地动山摇,这些骑兵坐下的马匹登时集体受惊,完全不听骑兵指使,吓得四散奔逃。
数不清的燕然骑兵在混乱的惊马间摔下去,被乱蹄踩成肉泥。
守将霍什目眦欲裂,疯狂大吼:“稳住马匹!后撤!立刻撤退!”
可惜晚了,就在燕然骑兵陷入混乱的第一时间,秋朗已经一马当先,率领五千精兵杀向燕然军阵。
萧青冥立于马上,朝目瞪口呆的诚郡王一笑,笑容森然如寒霜:“诚郡王,你方才不是说要做启国忠诚的臣子吗?”
“现在,便是你为君表忠的时候了。”
诚郡王脸色一阵变幻,最后苦笑着点点头:“‘臣’明白。”
就在诚郡王回到渤海军前,下令全军跟随启国军队,一同攻打燕然骑兵时,不远处的儒城城门,终于轰然洞开。
一个修长的身影骑在马背上,率守军杀出城门,战场之上,四面充斥着腾腾杀气,他长长的青丝在风中凌乱飘摇,玄黑的衣袂肆意飞扬。
喻行舟朝着萧青冥的方向鞭马而来,在离他几丈之处骤然一扯缰绳停住。
狂风与硝烟之间,灼灼烈阳悬空,黑色官服浓稠如墨,红色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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