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盈也和前男友分手,却在夜里坦荡地对她说,还会梦见前男友,梦见他们其实并没有分手。
过了两分钟,谢盈才在电话里轻声说:“小秦晗,我见到他了。”
只有这么一句没名没姓的代指,但秦晗当然知道是谁。
这么多年,谢盈也有过那么2、3个男朋友,相处几个月,也都没能进行下去,只不过分手时,也没见她多难过。
能让她满口遗憾怀念说出来,又不提及姓名的,估计只有那个人了。
谢盈在七夕热闹的街头,坐在公交等候椅上,语气轻得和那年寒假前夕说总是梦见前男友时一样。
“小秦晗,我见到他了,在同学聚会上。”
谢盈的声音挤在车水马龙里,她说,“小秦晗,老实说,去之前我也是盼着看见他的,我希望他发福,希望他大腹便便,希望他油头粉面穿着不伦不类的西装装腔作势,也希望他变得油腻变得颓废”
可是谢盈走进饭店里时,那个人就坐在那儿,像高中坐在教室里一样,敞开着长腿,叼着一支烟。
现在他可以明目张胆地叼着烟了,不用怕老师突然出现没收他的打火机。
那个人越过人群,看见谢盈,烟灰掉了一小撮在裤子上。
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好久不见,谢盈。”
秦晗静静地听着谢盈说:“心动也不是没有过,毕竟这么多年他还是我最喜欢的那一款,每一个点都长在了我的审美上,可是我知道他结婚又离婚,离婚的原因仍然是出轨,这样的男人,再心动有什么用呢?”
也不知道谢盈是走到哪里,街上传来老歌的声音——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愿意等待。”
这个节奏一出现在电话里,秦晗就有些慌了。
隔了几秒,果然听见谢盈压抑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小秦晗,你介意不介意,你的伴娘提前去你家蹭吃蹭喝几天?”
秦晗马上答应下来:“我还怕你不愿意早来。”
谢盈决定了要来,张郁青和秦晗开着车去机场接她,当天夜里,最晚班抵达帝都市的航班,谢盈戴了墨镜出来。
见到闺蜜,她像是又重新获得力气:“看我戴墨镜的样子,像不像明星?”
面对这种强颜欢笑,秦晗永远有些语迟,她求助地揪了一下张郁青的衣角。
张郁青不动声色地把秦晗的手握在手里,笑着拉开车子后面,做了个“请”的姿势。
他说:“谢女士,请。”
谢盈愣了愣,噗嗤一声笑出来。
车子往秦晗家里开,谢盈叹了一声:“不如我还是来帝都工作吧,早知道去年就不回家了。”
本来她毕业时是在帝都的,在一家私立学校,后来觉得老在外面飘着没意思,自请调动回了老家的分校区。
知道谢盈是想躲开前男友的所有消息,秦晗像大学时那样搂着谢盈的肩:“那就回帝都来。”
“帝都房租太贵了,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可以先住我家!”
谢盈笑起来,摘掉墨镜露出有点浮肿的眼睑:“我可不去,你们新婚小夫妻的,我住进去是不是耽误你们的造人运动啊?”
秦晗耳廓又红了,推了谢盈一下:“说什么呢呀。”
“我怎么总觉得你身上有股甜味?像奶油似的,什么牌子的香水?”谢盈凑过去,在秦晗袖子上嗅嗅。
秦晗没有喷香水的习惯,高中毕业那年准备送胡可媛那瓶樱花香水,后来留在她这儿,到现在早就过期了,也才喷掉半瓶。
她想了想:“我今天烤了个蛋糕,可能是奶油的味道。”
“卧槽,你俩也太浪漫了,七夕还烤了个蛋糕?”
“还剩了些,一会儿你也吃点。”
秦晗很贴心地说,“还可以给你煮麵,飞机餐肯定吃不饱吧?”
谢盈幽幽叹气:“得了吧,我哪敢吃啊,过两天还得给你当伴娘呢,吃胖了怎么办?”
张郁青边开车边笑:“新郎新娘都吃了,伴娘也一样,该吃吃。”
回到秦晗和张郁青的家,谢盈才发现蛋糕上的生日快乐字样,她知道秦晗的生日不是七夕,那过生日的肯定就是张郁青。
麻烦闺蜜还好说,麻烦闺蜜的未婚夫就有点不好意思了,何况人家今天还过生日。
谢盈有些讪讪的:“青哥,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劳烦寿星大半夜的去接我,太不好意思了。”
张郁青笑了笑:“客气了,记得堵门时候给放点水。”
帝都市有习俗,结婚时新郎接亲,伴娘是要堵着门不让进的。
谢盈是个女版罗什锦,麻烦人的不好意思只在一瞬间,下一刻就变成了刚正不阿的好闺密:“那不行!我可不能让你轻而易举就把新娘子接走!”
后面几天,秦晗和张郁青忙着筹备婚礼,谢盈也跟着帮忙。
在装喜糖盒子时,她接到前男友的语音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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