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又道:“始作俑者,你我都知道不可指责。可不管是为什么,她总是行为不端。若是为了这事,阮英招要对怡康侯府下手,我也要说他不孝。”
“其实这些年,他没有对怡康侯府下过手吧?”沈昳反问:“我也没有。从我进门开始,就知道咱们都是逢场作戏。但我对你们家的人,从来宽容。所以您这个心态,真是有些做贼心虚了。您心里有鬼,才会觉得我们夫妇会对付你们家。可我本人,看怡康侯,竟还觉得他有些骨气。只是治家不严罢了,这却不与我们相干。”
沈昳嘴角勾起:“所以,老夫人您真是自己想多了。”
孟氏一阵沉默,竟不知怎么说。
“也罢,咱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也不错。再不亲,究竟也是十几年的祖孙。总该有些面子情的。今日不该叫你来,不过来都来了,这些话,我说了也就罢了。有朝一日,他实在想要知道当年事,不如宫里使劲。当年府里的人,知道的并不多。”
沈昳点头:“今日的话,我会如实转告夫君。我自然是愿意信您的话。只因,我也是女人。要一个人的命很容易。只是在她生产的时候要她的命这种事,很多人都在做,可我最是不屑。如此做的人,都该有报应。”
老太太又是一阵沉默。
沈昳回府的路上,也是沉默着。
一个被皇帝看中的女人,真能摆脱?
就算皇帝没有拿家里人威胁她,那她被皇帝临幸过,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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