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家门不幸,有你这样的东西。”沈昳冷笑一声又去看周氏,她满身煞气都没收敛呢:“嫂子也别怪我说话直,全是我们家的不是,没把丫头教好。只是毕竟都在宁京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是休妻未免都不好看。”
周氏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怎么就还说起休妻了呢?
“这事可不能说,不过是两口子拌嘴罢了,怎么就说起和离休妻的?这才成婚几日哪?”周氏忙道。
“也不光是弟妹的错,三叔也错了,哪有为了通房就打了嫡妻的?府上生气我们也知道,哪里敢说这些?”
这会子,哭着的阮清雅像是明白了什么,捂着脸反倒不说话了。
“贵府老爷是大理寺少卿,掌管天下刑狱,最是刚直不阿的人。这做亲本来是图个两姓交好。如今闹成这样,岂不是难看?”沈昳叹气,一脸羞愧:“您也别为难,当然这事估摸着也得是贵府老爷夫人和三公子都在场。”
“妹妹,我比你大几岁,就这么叫你,你可别这么说。好好的婚事,哪里能因为闹些小事就这么说呢?你快消消气。”周氏急的端茶给沈昳。
沈昳接了茶叹口气:“我原本也是想着,不至于。可来了贵妇瞧着……三公子都不肯露面了,那必是不想过下去了……”
“哪有的事!还不快去看看三叔怎么还没来,不是说马上就来?多大的气性?媳妇自己都回来了还不来?”周氏忙道。
这事闹的,这个沈氏真是要命了。
沈昳话也说到这里了,周氏一点也摸不清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按照周氏的想法,她家里还有婆婆,太婆婆,要是就这么撒谎,这么大的事,她不敢。
那就是阮家真有这心思?
阮氏是不好,可要说就此和离,他们家也不能这么做。
没事得罪人么?
好听是阮氏不好,不好听就是廖家宠妾灭妻了。
沈昳这会子瞧着周氏急死了,把人架在火上之后,她就开始安生喝茶。
身后繁星和谷雨对视一眼,眼神赤裸裸,就是一句话:少夫人真厉害。
很快,廖三就来了。
当然来之前,就有人跟他说了如今的情况。
他也知道好歹,心里再生气也知道得罪不了怡康侯府。
进来就道:“我来迟了,听说舅嫂动了气?都是我的不是,一时间想的左了。这就给您赔不是。”
他拱手作揖,一揖到底:“舅嫂千万原谅则个。”
沈昳轻笑:“快别多礼。也是我不好,这脾气哟……”
“舅嫂到底是心疼清雅。”廖三笑了笑看阮清雅:“娘子别动气了,都是我的不是。”
阮清雅好歹没蠢到底,嗔怪的看了一眼廖三后道:“是我有错在前。家里母亲都教导过了,是我肚量小不容人。叫两位妹妹也受委屈了。就把她们都正经抬了姨娘便是了。”
沈昳想笑,是没蠢到底,也没多精明。
你这时候说这话,是不是多少有点跪太快了?
一个人一个立场,那俩通房是可怜,可如今跪这么快,以后就再也压不住人了。
可沈昳才不管,她巴不得呢。
“哎呀,可真是……叫我巴巴的做了一回棒打鸳鸯的人。结果你们两口子亲亲热热的。真是羞的我无地自容。也罢,这事我回去跟婆婆太婆婆说,既然小两口只是闹脾气,那就不是大事。只是我托大也要提醒一句,日后可不能这么闹了。”
“大妹妹,你日后要知道孝敬公婆,也宽和下面的人。奴婢不好,自有整治的法子,可不能乱来了。”
阮清雅这会子还脸疼呢,特别想骂人,可又不能,只好捏着鼻子道:“多谢大嫂嫂教导。”
“三公子也是,媳妇不懂事的,就教导她。怎么就动手了?多大的事呢,都不值得。”沈昳道。
“舅嫂说的及时,都是我的不是,日后绝不敢再犯。”廖三忙道:“时辰不早了,不如舅嫂就留一顿午膳,也是劳累您了。”
“对对对,可不是么,这可快要午膳时候了。我这就去嘱咐膳房。”周氏忙道。
“不了不了,我还有别的事,改日再来。”沈昳起身,笑盈盈的就告辞了。
周氏一路将人送出去。
送走了,她才恍然:“我也太殷勤了些!走吧,去见夫人。”
正院里,廖三也过来了。阮清雅已经被送回去更衣了。
廖家老夫人马氏听完了周氏的话,忽然笑起来:“怡康侯府得了这么个媳妇,也不知是福是祸。”
“真是好大的脾气,那一巴掌打的……”周氏摇头。
“老三媳妇是不成器。但凡有她这个嫂嫂一成功夫呢。”马氏哼道。
“不过,人家又是动手又是要和离,也是骂我们家呢。你们光顾着跟人家论亲戚了。人家还跟我们家论官职呢。”马氏道。
“啊?”周氏不懂。
“人家没事口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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