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心心,这几天你怎么都没有直播?
这条寻常的消息却令陶心乐愣了好长时间,他抬起头,不远处是几天未开机的电脑。陶心乐歪了下脑袋,低头打字。
陶心乐:这两天有点忙。
小墨回得很快,也没有从陶心乐的回答里察觉出异样。他告诉陶心乐有一些想买照片的老板联系不上他,所以特意来联系了自己。
小墨:心心!等你忙完了记得去回复他们!有好几个老板,这次应该能赚不少钱!
卧室里的空调依旧吹着不太凉快的冷风,睡觉前陶心乐调整出一个合适的姿势。小腿处传来的疼痛漫长使人麻木,陶心乐闭上眼睛,在黑暗的被窝里开始酝酿睡意。
最后失眠了。
敲门声响起,陶心乐挪动着脚步来开门。
一夜的时间小腿上擦破的皮肤以极其缓慢的状态愈合,陶心乐抬不起腿,拖鞋挂在脚背上,走动时发出响亮而不规律的脚步声。
正好是午饭的时间点,陶心乐想当然地认为门外是秦在枝。他打开门的同时想说的话到了嘴边,结果门外的男人让陶心乐运转的大脑硬生生卡了壳。
楼下传来一阵嘻嘻哈哈的声音,几个混混极快地跑上来,路过三楼看见了门口站着的两个人,纷纷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陶心乐认得其中一个混混,以前撞到过他,是一个很没有礼貌的男生。
傅绍南先是看见了陶心乐脸上的水珠,大概是才洗了脸,皙白的皮肤湿漉漉的。他伸手捏住陶心乐的下巴看着他的脸,背对着光线看不清傅绍南眼神里的情绪。
“脸色怎么这么差?”
陶心乐张了张嘴,刚起床反应慢了半拍。他抬起眼看向傅绍南,声音轻轻的:“可能昨晚没睡好……”
门口不是一个说话的好地方,男人自然地走进来,关门时顺带拉住了陶心乐的手腕。
几步路的距离,傅绍南听到身后拖鞋一下轻一下重的趿拉声,拉着陶心乐坐在了客厅的椅子上。
盛夏暑热,客厅里没有电扇也不透风。傅绍南弯腰蹲了下来,去抓陶心乐的小腿。
“腿是怎么回事?”
皮肤接触到不属于自己的体温,陶心乐下意识地蹬了下腿。傅绍南稳稳抓着他的脚踝,察觉到陶心乐反抗的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轻飘飘的,陶心乐却能琢磨出警告的意思。他不再挣扎,耷拉着脑袋去回答男人的提问。
“昨晚上楼的时候摔了一跤。”陈述的时候语气是懊恼的,仿佛也意识到了自己有多笨,“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昨晚怎么没跟我说?”
“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视线向下能看见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陶心乐含糊地说着,装作不在意的语调,“哥哥你看,就是擦伤,过几天就好啦。”
确实只是擦伤,傅绍南用指腹虚虚碰了碰,这种芝麻大的伤口放到傅绍南身上说不准第二天伤口就结痂了。然而一晚上过去,陶心乐腿上破损的皮肤隐着血迹,在深色的碘伏下显得异常严重。
“很疼?”
陶心乐摇头,说没有,一点都不痛。
“刚刚摸你的时候腿都在抖。”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让傅绍南确定陶心乐有一个很怕疼的毛病。而陶心乐被揭穿,撞上傅绍南那张毫无情绪的脸,莫名感到一阵窘迫。
于是他伸手去拉傅绍南,僵硬地转移话题:“我刚刚忘记问了,你怎么来啦……”
余光里留意到手臂上那只白嫩的手,傅绍南按照陶心乐的意愿松手站了起来。
男人一站起来那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下来,傅绍南去摸陶心乐后脑勺那一撮翘起来的头发,说道:“来找你吃饭。”
陶心乐仰着脸看他,听傅绍南问自己想吃什么。
“吃完午饭去睡觉。”
陶心乐看起来很没有精神,傅绍南又去摸他苍白的脸颊,手指摩挲着陶心乐鼻梁上的那颗痣。
“不想吃饭。”
客厅闷热,陶心乐失眠了一整晚,在这里待久了觉得更困了。两人聊了几句陶心乐也不像刚开始那么紧张,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主动跟傅绍南商量:“我现在就想睡觉。”
不过傅绍南并没有同意,他从陶心乐那里拿走家里的钥匙,出门给他买午饭。
来回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等傅绍南再次进门,陶心乐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卧室的房门半掩着,男生安静地平躺在床中央,睡容乖巧。床单和被套同色,浅色的空调被滑落下来,傅绍南走进来给陶心乐重新盖好了被子。
一开始两人是说好的,陶心乐也答应了会等他。只不过睡意来势汹汹,傅绍南一出门陶心乐就困得直接睡了过去。
傅绍南能发现陶心乐对自己的防备,但并不多。与其说是防备心,用害怕来形容会更贴切。
在男生当中陶心乐一直属于偏瘦的类型,如今他穿着一条浅色的睡裤,平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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