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手上的股票,还命令他手下的人去欠款人那里要钱。讲道理蚊子腿也是肉,还真让他凑了不少钱出来。”翁暮云念出一个人的名字,询问傅绍南,“戚鸿,我查了一下这个人在z市还挺有名的……”
在电话里翁暮云并没有多说:“阿南,你认识吗?”
听到这个名字傅绍南还是有点意外的,也没预料到齐勇成背后的竟然是戚鸿。戚家和他们这些家族都不太一样,平日里也很难有交集。
不过既然是戚鸿,那齐勇成的狂妄也能说得通了。
“认识,但不太熟。”傅绍南给翁暮云解释道,“长辈之间比较熟,我们这些小辈之间不太认识。”
翁暮云应了声,继续说道:“我昨天才拿到钥匙呢,把它放在门梁上了。我在那条巷子外装了一个摄像头,如果他们出现你就能看到。”
“阿南,我昨晚还梦到我们以前一起在y国合作。有一次住旅馆,窗户突然被一块砖头砸碎了,那时候我还在睡觉呢!”
“记得。”
“后来马上就丢进来一颗炸弹,当时还好你反应快拽起我就跑。”
傅绍南慢慢察觉到翁暮云的言外之意,提醒他:“医生让你再休息一段时间,不要急着回y国。”
电话那头翁暮云叹了口气,语气哀怨:“知道了。”
通话结束,傅绍南走到便利店买了点生活用品。他结完账原路返回,走在昏暗的街道,走进了巷子。
声控灯亮起,楼道里响起一阵规律的脚步声。陶心乐住在三楼,傅绍南经过那扇掉漆的铁门,走上了四楼。
门梁上的钥匙被拿了下来,傅绍南打开四楼紧闭的大门,走了进去。
第二天傅绍南从通讯录里翻出了戚鸿的号码,后者接到他的电话十分讶异,听完傅绍南的来意笑着说道:“小事小事!哎呀,我跟他们说一声就行!”
“你给我一个账户,我把钱转过来。”
两人年纪相仿,客气又疏离地寒暄了几句。
“阿南,前段时间我爷爷还提到你了。听说你相亲一直不太顺利,非要给你介绍对象。”
“过两天我来看望戚老。”
旧小区每间公寓的设计大同小异,不过四楼的空间比三楼大了不少。客厅的桌子上放着一台电脑,屏幕上的画面定格在了一个固定的视角。
监控里拍到了傅绍南那辆黑色轿车,时常会有人从那辆轿车旁经过。在上午十点左右,有一行人出现在男人的视野里。
随即傅绍南离开了这里,他关好门,下楼重新来到了三楼。
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仿佛有了预感,陶心乐打开门果然看见了男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
“你……”
与此同时楼下杂乱的脚步声在这时停了下来,男生觉得纳闷,探了下脑袋,毫无征兆地看见了叼着香烟的齐勇成。
陶心乐脸色一白,傅绍南注意到他骤然缩紧的瞳孔,一只手扶上了掉漆的铁门。
“你先进去。”
铁门之间的缝隙被合拢,傅绍南推上门,开口说道。
当时傅绍南跟戚鸿通话,他还补充了一句:“我自己跟齐勇成说。”
戚鸿自然没有多想,一口答应了下来。
眼前的男人身高优越,面容却冷漠。联想到刚才陶心乐惊恐的神情,齐勇成嗤笑了一声,烟灰扑簌簌地往下掉:“你不会是那小子雇来的保镖吧。”
傅绍南或者翁暮云跟齐勇成这类人有一个本质的区别,他们所有的经验都是建立在生命危险之上的。因此当老三自作聪明地掏出小刀的瞬间,傅绍南抓住他的手,霎时折断了他的手腕。
小刀应声而落,门内陶心乐只听见一声凄冽的惨叫。他不受控制地发抖,又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确认这并不是傅绍南发出的声音。
狭窄的楼道反而便于傅绍南行动,也有人好奇门外的动静,打开门看见这骇人的一幕,吓得连忙关紧了门。
楼道里一共七八个人,时常能听见脑袋磕在楼梯上,身体从台阶上滚落下去的声音。傅绍南出手果断、狠戾,挑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一招解决。
打斗间墙壁上的墙灰蹭到了身上,傅绍南从那个老三的男生身上拿到了一张陈旧的纸。齐勇成也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傅绍南折断他的手腕卸了他的下巴,快要燃尽的香烟从他嘴上掉了下来。
猩红烟头闪了闪,缓缓暗了下去。
从开始到结束大概只有几分钟的时间,喧哗的楼道慢慢趋于安静。穿着黑色t恤的男人眼神冰冷阴鸷,他捡起丢在一旁的小刀走下楼,蹲在了齐勇成面前。
傅绍南看见了齐勇成额头上的疤,狰狞丑陋,曾经让陶心乐感到无比害怕。他控制着力道,用刀背来回描摹着那道疤,语气淡而凉:“我已经把钱转给戚鸿了。”
齐勇成听到这个名字骤然睁大眼,额上那把小刀的存在感太过强烈。然而他的下巴被卸掉,没人听得清他在讲什么。
傅绍南抬了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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