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也不只是搅乱,此消彼长之下,等于是北狄骑军遭遇三路大军围攻。
五国联军,论综合实力,北狄最强,又是清一色骑兵,冲击力也最强。但是,燕军是仅次于北狄骑军的大军,也是以骑兵为主,再加上信武卫、神风军、忠武军、离国铁骑等四大精兵,北狄骑军如何挡得住?!
北燕铁骑和离军铁骑,势若巨浪拍击,连续三浪,就冲垮了北狄阵形,就算北狄将帅咆哮如雷,拼命稳定局势、组建防线,也是于事无补。
防线崩溃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局势动荡,可怕的是铁血煞云崩溃,可怕的是士气、战意等被摧毁,可怕的是绝望之心滋生,死亡阴云萦绕……
失去士气和战意,绝望、求生的士兵,还如何战斗?!
铁血煞气崩溃的军队,可能还不如一群未经正统军事训练的乌合之众。
兵败如山倒。
无边无际,漫山遍野的北狄骑军,势若洪流崩坝,全线崩溃,就像被一只遮天大手,横推着往右、往后,节节败退。
铁蹄咆哮,末日降临。
利箭如雨纷飞,无数寒芒划破长空,状若从天而降的天罗地网,疯狂收割着北狄骑军的生命。
刀光剑影炫目,无数寒芒化为浪潮,状若呼啸天地的风刃狂刀,疯狂收割着北狄骑军的生命。
天崩,地裂,风泣如鬼。
混沌模糊中,血色漫溢,到底都是残肢断体,无主的战马在风中呜咽嘶鸣,在血中迷茫踱步,在悲呼着身体逐渐冰冷的主人……
“阿德,中原人族最为狡诈无耻,擅长阴谋诡计,此次南侵,切记万事不可出头,以保存实力,争取理由为主……”
看着惨叫哭喊,全面溃败的军队。阿史那德面如土色,愤怒、懊悔、绝望、惊惧等情绪,充斥心头,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浑身发软,脑际却不由得响起可汗在他出征前,千叮万嘱的话语。
五国联军,北狄最强,但是,离国胜败兴衰,关北狄什么事?
凭什么就要北狄去面对离军最强的禁卫军?还是离我武信亲率的禁卫军?!
就算对手无法选择,他为什么要去硬撑呢?为什么信心爆棚地自以为能击溃或灭掉信武卫呢?
“撤!全军撤退……”
脑际混乱一片,阿史那德还有一丝丝理智,颇为疯狂地高声吼道。
事已至此,硬撑也没用,用北狄勇士的生命,去硬扛离军冲势,为联军争取时间?阿史那德不会那么傻了!
只是,往哪撤?!
如今金湖城到盱眙县城之间,拥堵着数以千万计的军队,是真正的漫山遍野,密密麻麻,又三面环水,连撤离的空间都没有。
往后撤,是白马湖,往其他方向,全是联军的军队!
“全军听令,西北方,全速撤离,挡路者……杀!”
心思剧转,阿史那德心中发狠,咬了咬牙运气高喝。
你不仁,我不义。
此次决战胜负,阿史那德一直是以援军、局外人的角度,看待全局。
如今被北燕摆了一道,那种愤怒和懊悔,难以言表。又只剩西北方的盱眙方向可以离开,不往西北走,往哪走?至于挡路的唐军,碾压即可!
论机动力,谁比得上基本“人马合一”的北狄骑军?只要跑得比联军快就行了!
若无障碍的话,就算离王武信亲率信武卫追杀,也不一定追得上啊!
中原古语有云:死道友不死贫道!
阿史那德统帅的军令,为绝望、惊恐、慌乱的北狄骑军,指明了方向,就像是在无尽黑暗中亮起了灯塔!
漫山遍野的北狄骑军,疯狂冲向右侧,冲向盱眙方向……
……
永福城城主府。
太尉韦孝宽和诸多天策士,紧张万分盯着军事沙盘,心中暗自祈祷。
就算此处距离战场颇远,韦孝宽、长孙无忌等人,也是紧张得直欲窒息,脸颊冒汗。
“好!成了!”
北狄全面溃败,撤往盱眙方向的战报,甫一抵达,韦孝宽便忍不住抚掌高喝,长孙无忌、闻人仲、韦匡伯等天策士,齐齐精神大振,引颈高呼,更大大松了口气。
以双方出动的恐怖阵容,可谓是百年难遇。
首先,北燕军不知反应如何,就算真的被鼓动,也不知能做到什么程度。
其次,就算北燕临阵倒戈,也不知能否击溃北狄骑军,就算能击溃,想覆灭也代价不小,毕竟北狄骑军颇为彪悍,又全是骑兵,确实很不好应付。
最后,唐军虽然在五国联军中最弱,却把守着战场出入口,李孝恭更非庸人,军力不足,就用外力弥补,弓箭、器械、设施等,密布盱眙县城及各个通道,建设得如铜墙铁壁。
离军想切断盱眙通道,代价肯定不小,离军规模本就不如联军,伤不起啊!
所以,韦孝宽等人,就想着“驱虎吞狼”,把北狄骑兵赶往盱眙,用北狄铁骑来冲垮唐军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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