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做什么……不合适的事情吧?”
“嗯?妈妈醒了?”他适时地露出灿烂的笑容,“当然没有了,妈妈昨晚好乖的。”
倾奇茫然地眨眨眼,“真的吗?”
“真的。我把你抱出来,擦干了身子以后你就睡着了,什么都没干。”
“好。”猫这才放下心,抱着他那个心爱的大抱枕笑起来,“麻烦你了,抱歉。”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很可爱,妈妈。”
猫羞愤地扭过了头,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个话题了。
今天是空的生日。
他这几年干出来的成就绝非嘴上说说的虚功假绩。空父亲有不少孩子,空排第二,原本他出身非常一般,生母家的势力不大,甚至也不是正妻,只是因为空小时候生得实在肖似父亲,才得到了这样的偏宠——现在倒是好得很,就算他长得像奇行种,他父亲也已经无法忽视他了。
空如今显然已经压了他的兄弟姐妹们一大头,很得父亲青睐——倾奇的待遇自然也跟着他好起来,从去年起他已经不用如此贴身地伺候少爷的饮食起居了,诸如浣洗衣服,收拾除了空卧室以外的房间,平时的家务之类的小事,都不用他来做,只要照顾好空就足够。
倾奇自觉自己现在实际用处不太大,更像个起安抚作用的人形玩具,可能应该叫枫丹·机械人形·全自动过家家玩偶更妥帖些。可惜他并不是玩偶,也不是发条机关,空依赖的是当年那个笨拙又温顺的他,他却不可能一辈子都像十七八岁的时候那么单纯稚嫩,只好谨慎地陪他演戏。
二十多岁的人了,要他装小真是……怪过分的。去年空的父亲还趁着他出远门时单独找倾奇谈过话,带了两三个医生来,检查重点就是倾奇是否患有发育迟缓抑或智力疾病。他哭笑不得,只好解释空并不喜欢他展露成熟些的一面,他明里暗里试过很多次,空非常失望,也很伤心——为了他们彼此的心情着想,倾奇从那以后索性顺着他,接着当空稚嫩乖巧的母亲。他才不是智力有问题。
“……这孩子未免也太喜欢过家家游戏了。”他父亲叹气,是有些失落的意思,倒也并不太动真火,“你性格谨慎,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这很好——你也陪了空这么多年了,我不会轻易动你,放松些吧,好孩子。”
倾奇没听出这是什么意思,没敢轻易回话,只谨慎地答道:“谢谢先生。”
“也没什么事,空这边,就随他喜欢吧。”
贵族的眼神晦暗,倾奇看不太懂,微微提起了些精神,“请您放心,我会把少爷照顾得好好的,也绝不会做逾矩的事情——先生,我有自知之明,还没忘了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那最好。”
他的十八岁生日是很隆重的,不少物料下人们提前好几个月就已经在准备,据说还请了非常有名的甜点师来为他做蛋糕,那蛋糕一人多高,上下八层,装点着水果和金箔,就静静地躺在宴会厅里。
……如果我还没有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话,我的十八岁生日应该也很隆重吧。他如此想着。
倾奇把空叫人设计的礼服穿上,站在镜子前,一样样地为自己戴首饰。那是一条绿色的长裙,精致而华丽,细碎地反射着光芒,上面装饰的宝石也贵重,每一颗都硕大圆润,切面非常完美。
倾奇一眼就认出这衣服的料子是种很珍贵的兽皮,稀有昂贵不说,且只能取腹部上最细最软的一小块皮,拼接而成的这么一条长裙,是有价无市的东西。
一同送来的整套首饰也全搭配得妥当了,不用他多费什么心思,耳钉和项链都是鲍珠的,可爱圆润,大小也均匀,很难想到底要怎样才能找到如此之多。他把项链慢慢戴上,再整理了一下头发,对着镜子看了很久。
那孩子还是费了很大工夫的。
镜子里的年轻人沉默着,嫣红的嘴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于是倾奇笑了笑,像这十年来他最常做的那样,又把自己塞回了母亲的角色之中。
我该高兴的,倾奇告诉自己。再怎么说那也是自己带了十年的孩子,是他亲眼看着空从一个小小矮矮,胖乎乎的小男孩慢慢长成如今年轻俊朗的模样的,那和亲生的孩子简直没有区别——于情于理,他都该笑。
“妈妈,我来看看你的新衣服。”空从门口探出个头,“已经穿好了吗,有没有哪里不合身?妈妈好漂亮。”
“没有,你的眼光真好。”倾奇提起裙摆,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宴会快开始了,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快去,你父亲邀了那么多人来,可不能看你笑话。”
“好好,我这就去了妈妈!”
空能看得出倾奇心情还不错,今天也始终围着倾奇转悠,不肯让他离自己太远。他还记得很久以前有次聚会上他们公然嘲讽母亲的事情,那话伤心,他不可能让倾奇再听到。
但事实是没有人说这样的话了——一个也没有。就算倾奇这几年几乎从不出门,没有给这些名流们见他的机会,他们也并没有对他陌生,亲亲热热地同他一起说话,被空不动声色地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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