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明江的伤养了几月,业已大好了,见?着陆知?晚回来,连忙迎上前去:“娘娘您可算回来了,陛下今日醒得?早,一?直在?问你呢。”
这甜蜜的负担叫陆知?晚扯唇苦笑:“知?道了。”
她提步走进殿内,绕过?雕花屏风,便见?长榻上,那宽袍博带的俊美男人?披着一?头黑发,眉眼恹恹地?趴在?窗边。窗外开得?浓艳的枫叶,衬得?他本就冷白的脸庞愈发清透,眉眼如墨,鼻梁高挺,真是好一?副深宫美男图。
陆知?晚一?时有些看呆,直到?榻边男人?转眸望来,见?到?她的一?刹那,黯淡黑眸都亮起了光。
“晚晚,你可算回来了!”像只委屈大狗狗,他扑了过?来。
那健硕高大的身躯带来的冲击力,险些要把陆知?晚冲倒在?地?。
还好男人?还算有点分寸,一?只手牢牢勾住她的腰,他俯下身,鼻梁深深埋入她的颈窝,磁沉嗓音透着委屈:“我还以为你丢下我了。”
陆知?晚:“………”
还生什么孩子,下半辈子把他当儿子养好了。
“我就是去了趟慈宁宫。”她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好声好气哄着:“我怎么会丢下你呢,你可是我最爱的阿寅啊。”
这些直白表明心意的话,极大填补了萧景廷缺乏的安全感。
又紧紧抱了她好一?阵,他才松开,牵着她到?长榻边坐下,又很是自觉地?拿出今日待批的奏折,像是等?着老师上课的乖学生般,目光清澈地?望着陆知?晚:“该忙政务了。”
「批完这些折子,又能抱她了。」
陆知?晚:“………”
她一?个后妃,又要照顾皇帝吃喝起居,又要陪皇帝批折子上朝。领一?份差,干两份活,果然比资本家更狠毒的,是封建社会的掌权者。
腹诽归腹诽,该批得?折子还是得?批,谁叫他们是一?条船上系着的呢。
午后阳光透过?鸡翅木雕花窗牖,斜照在?桌案之上,陆知?晚和萧景廷面对面坐着,一?个拿起折子念,一?个手执朱笔和玉章,随时准备批红盖章,你来我往,有商有量,殿内的氛围也莫名变得?和谐。
当看到?内阁递上的关于处置豫章王的提案,陆知?晚的表情都变得?凝肃。
萧景廷看出她的异样:“晚晚?”
陆知?晚眼睫眨了眨,抬头看他:“嗯。”
萧景廷:“是内阁的提议不?好?”
「终身囚禁的确太便宜那老王八,还得?给他几十年饭吃,岂非浪费粮食。」
「赐毒酒?砍头示众?千刀万剐?」
将各种他知?道的刑罚思考了一?遍,萧景廷还是将决定权交给陆知?晚:“晚晚,你怎么想?”
“我在?想,豫章王被押解进京了,赵文绍和萧宁宁会躲去哪?”
她对于豫章王怎么死并不?是很在?乎,毕竟豫章王在?原著里虽是个重?要角色,但本质还是个工具人?配角,搞死他并不?是胜利,只有搞死赵文绍,和剧情引力的对抗才算结束。
萧景廷浓眉拧起,“叛军已被击溃,他们俩个躲在?哪还重?要吗?”
在?他看来,没了兵将,赵文绍和萧宁宁不?过?是两只手无缚鸡之力、随时便能捏死的小蝼蚁,压根不?值得?陆知?晚挂心。
陆知?晚也没法与?他解释剧情引力那些,只故作忧愁道:“你从前常说,斩草要除根。许是知?晓他们俩还下落不?明,我这颗心总悬着,落不?到?实处。”
萧景廷虽不?理解,但叫陆知?晚烦忧的,他会想办法解决。
长指捻起那本奏折看了良久,他沉吟道:“那就斩首示众吧。”
陆知?晚微愣:“啊?”
“豫章王是萧宁宁生父,如若传闻他们父女情深不?假,她生父人?头要落地?了,她能忍着不?来看最后一?眼?”
萧景廷不?疾不?徐地?说:“届时在?法场布下天?罗地?网,只要萧宁宁一?出现?,即刻拿下。至于赵文绍……豫章王与?他非亲非故,他倒不?一?定来。不?过?抓一?个算一?个,剩下的之后再说。”
陆知?晚闻言,竟觉得?有些道理。
按照原文人?设,赵文绍正?直、重?情、讲义气,并深爱萧宁宁,根据“女主有危险,男主必会出现?英雄救美”的原则,若萧宁宁出现?在?法场,一?定能钓出赵文绍!
“没想到?啊阿寅。”陆知?晚双眸发亮,颇为欣赏地?看着萧景廷:“这法子真不?错。”
萧景廷被她夸得?一?愣,而后嘴角微翘,语气淡淡:“我随便想的。”
「晚晚夸我了!」
这心口不?一?的傲娇模样叫陆知?晚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萧景廷蹙眉:“你笑什么?”
陆知?晚尽量克制着上扬的嘴角,抬手捏了捏男人?俊美的脸庞,双眸月牙儿般弯起:“笑我们的阿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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