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瑾舟在他怀里不敢乱动,他的耳朵贴着他的胸膛,真的有阵阵心跳。“太好了,太好了。”一想到傅言熙受伤的样子,眼下他真的太高兴了。徐瑾舟一直抱着他不撒手,傅言熙深吸口气,除了满眼的无奈也只能宠着了。“肖思禹想毁掉我的肉身,他也算是你们家的半个祖先了,但是他当时差点把你们徐家人都杀光了。”傅言熙看着窗外明晃晃的月光,满眼都是惆怅,徐瑾舟一直都抱着他的胳膊感受着冥神的体温对他来说是一件很奇妙的事。“那…”徐瑾舟欲言又止,看着傅言熙的眸,有点不敢说。“你们徐家能走到今天是因为他留下了徐家的独苗,你们徐家的族谱也是他写的。”傅言熙看着徐瑾舟的眸极其认真,他又仿佛不是在看徐瑾舟,而是在看另一个人。“那他为什么要杀你?这么说来他从小就一直都在我身边,那他是知道你在我们家?”徐瑾舟一想到这里只觉得细思极恐,后背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傅言熙垂眸,想要说却又在刻意隐藏,看着徐瑾舟满心满眼都是自己如今恢复肉身的他,他的心里涌入了很多消失已久的情感。对徐瑾舟的感情他现在也十分矛盾,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但是又不想伤了他的心。正当二人同时沉默的时候,二人之间相连的红线再次出现,牵着他们的无名指。在光下,红线特别耀眼,徐瑾舟盘着双腿坐在床上看着傅言熙若有所思的脸,他还是忍不住的凑上前去轻轻在他脸上落下一吻。傅言熙一惊,有一股凉意从心底涌出,但是他并没有任何排斥。傅言熙深吸口气:“你被抄袭的时候你是怎么知道当归的生长形态的?”他开口转移话题,徐瑾舟眉目间还藏着满满的欣喜,全都被傅言熙尽收眼底。“我只是刚好记得而已,之前看过就记住了。”徐瑾舟深吸口气,现在他只觉得眼睛干涩,但是冥神真的回来了。傅言熙笑而不言,只是抬手轻轻揉揉他的发顶,徐瑾舟心里生出一股暖流让他的耳根子红透了。“不得不说你真的很有天赋,耳濡目染也会让你成为合格的继承人。”傅言熙薄唇轻启,眼中也是对他满满的期待,轻轻抵着他的头顶。傅言熙依旧穿着西装,不同于往日,他精壮的身材没了往日的白皙更多的是多了几分小麦色。徐瑾舟不敢再让他和自己一起睡了,只是单纯的热。叩叩叩——“冥神,先生找你。”管家的声音隔着门传了进来,傅言熙刚洗完澡出来,成滴的水珠划过他的脊背和胸膛。
看着那一路向下的水珠,徐瑾舟仓皇的移开眸光,说心里没有杂念是不可能的。傅言熙只穿了一件白衬衫就去见徐启单了,双肩位置还有淡淡的水渍渗出,发梢也还有水滴落下。淡淡的烟草味在房间里弥漫,徐启单深吸口气手里夹着的香烟忽明忽暗,傅言熙走进来,烟草的味道让他有些不适,微微蹙眉抬手在鼻息之间挥了挥。“冥神,刚才瑾舟说你回来了,我还有些不相信,是不是瑾舟做了什么?”徐启单还挺好奇,毕竟有关于他的物件都不见了。傅言熙垂眸呼吸平稳:“他用血献祭了,那东西也认主了。”傅言熙某种毫无情绪可言,事已至此都没有办法改变。徐启单举着香烟的手的微微一抖,他也只是在自己小时候听说过,那盒子里装着祖先的东西,还有冥神的东西。徐启单不动声色的呼了口气,将手里的烟掐灭。“在族谱里,我的祖先徐瑶溪虽然名扬万里但是他也违背了家族祖训,与他私奔的男子,我知道是你。”徐启单抬眸看着他,傅言熙双眸震颤,那些事突然被挖出来让傅言熙心慌,特别是面对徐瑶溪的后人,一种浓烈的愧疚感袭上心头堵在那也让他的呼吸变得格外凝重。 珍惜眼前人傅言熙轻轻阖眸,这种感觉百爪挠心,让他根本就坐不住,对上徐启单的眼神更是压力山大。他想起了肖思禹在石室时说的话。肖思禹被他钉在墙上动弹不得,头骨仿佛要被踩裂了一般,他奋力挣扎的样子让傅言熙眸中的杀气更甚。“师傅要是知道了你这个三心二意的男人喜欢上了他的后人会是什么表情。”肖思禹口中含血,露出一个极为瘆人的笑容,傅言熙脸色一沉不变,但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来傅言熙已经生气了。看着他的表情不顾头骨传来的疼痛,笑声越发犀利,刺痛了傅言熙的耳朵。“你不是说瑾舟身上有符文吗?你恢复血肉之身不就可以了。”肖思禹双手垂下,粗粝的呼吸击打在石壁上。傅言熙眸光一闪,他的确想过这样做,但是被肖思禹说出来他却想逃避。就在傅言熙愣神的时候,一股白烟豁然在眼前升起,傅言熙连连后退,他用力的挥舞着手臂想要驱散烟雾。等到白烟散尽,肖思禹再一次跑了,这种古老的障眼法不得不说对他来说还真的有用。傅言熙深吸口气,看着石台中的的身体。回过神来时傅言熙呆坐在徐启单对面,鼻息之间的热气让他感觉不真实毕竟他已经千年没有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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