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含糊道:“我过后问问王新业。你的杯子……发工资的时候给你补点钱,你自己买新的去。”
这种处理方式朱茱一点都不满意,她要的是王新业从厂里消失,但显然这位老板不准备怎么干。
朱茱只恨现在没有监控。
奈何不了王新业让朱茱接下来一天都很不高兴。
特别是下班的时候,王新业进了老板的办公室,出来时给了她一个粘腻又得意的目光。
朱茱咬了咬牙,没搭理他,收拾东西走人。
出厂门口的时候,发现陈青崖已经在等了。
她愣了愣,快步过去,高兴又惊讶。
“你怎么在这了?!”
陈青崖:“提前下班了。”
朱茱:“你老板同意啊?”
“活干完了就行。”
主要是现在天黑得越来越早,他是无所谓,但她次次都要等他。天色暗下后,年轻又独身的女性经常在一个地方站在,多少会引人注意,惹来心术不正的也有可能。
更何况……
陈青崖抬眼,剡锐的目光望向她身后。
厂门口走出个身高不足一米六的男人,身材干瘦,双颊凹陷,很是不起眼的一个人。
但陈青崖知道,此人就是朱茱说过的王新业。从前接送她时也曾遇过,他一开始并未在意,直到上次她提及他们之间的摩擦,他后面就注意到这人了。
许是发觉了他的打量,那人看来,眼神木木的,颇为老实呆板般。要是没听她说过,很多人会觉得这是个极为懦弱又内向的男性。
手臂被人碰了碰。陈青崖收回目光,发现朱茱的面色很不好看,比刚刚走出来时还难看。
无视了他询问的眼神,朱茱说:“回家吧。”
“好。”
陈青崖看了下渐渐走远的王新业。
晚饭时朱茱吃得不多,一想起厂里发生的,她就恶心得不行。偏偏拿他没办法,更让她气闷。
等回屋后,朱茱才把上午的事说了。
陈青崖神色冷峭。半响,说道:“我给你找别的工作?”
朱茱不是很想换工作,倒不是因为舍不得,而是她不服气。没把王新业搞走,自己却收拾东西走人,像是她对他认怂了、认栽了。
但神经病她惹不起,再来几次今天的事也够她受的。
“好吧。不过我可以继续做着,等你找到了再说。”
“明天别去?”
“去!”朱茱较着劲,就是不想让王新业得逞看到她怕了的样子,哪怕最后是她先走人。
看她恢复些许精神,陈青崖也就没继续劝。“我去趟熊子家。”
在之前,他去哪很少主动跟她交代,有次被她“教育”后,从此就很自觉了。
朱茱心情好了点,“去吧。早点回来。”
“尽量。”
朱茱翻白眼。
就算做不到,他也应该说“好”啊!
什么尽量!!
他这一去,朱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的,反正第二天睡醒时人已经在身旁了。
室内光线不足,他还睡得极沉,比一般男人要长许多的睫毛低垂,遮住了他有些清冷的双眸。
难得她醒了他还睡着,朱茱却把他晃醒,问他:“昨晚几点回的?”
陈青崖被迫醒来就听到她的质问,“忘了。”
“和熊子干嘛了?该不会去鬼混了吧?”
“没有。”他转移话题,“你要生日了,生日后我们什么时候去领证?”
朱茱却问:“那你有什么要送我的吗?”
陈青崖怔了怔,但还是很快说:“你要什么?”
朱茱察觉了他那一丝停顿,不爽。
原来他就没想送她生日礼物!
她故意说:“我要值钱的!”而后把人推开,起床了。
她力气不小,陈青崖早已被她挤到床沿边,这一推险些翻了下去。
明明是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却把人惹恼了。
朱茱一边洗漱,一边想到了书中说他们没有领证,只属于事实婚姻。刚开始她还在想为什么没有,现在貌似发现原因了。
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丈夫毫无表示,她怎么可能忍得下去,自然就不乐意乖乖打结婚证了。
那他为什么不送呢?
他抠?
也不是。
陈青崖生活上的开销很少,他不抽烟不喝酒,也没有什么应酬,每次需要花钱,大多是因为——她。
而婚后的两次发工资,他可能是信了她新婚夜说的让老婆管钱会发财,所以他小部分给了陈茹,自己留了点零用,其余的也都交给她了。
难不成书中的他没有送礼物,是因为他穷??
朱茱百思不得其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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