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吧!”
姬老夫人点点头,荣妈妈去了,不多时,抱回一堆衣服,正是周妈妈刚刚换下,还没来得及清洗的那一套。
看到衣裳的一霎,周妈妈的脸色就彻底变了。
荣妈妈翻开了袖口,她是不认得什么雄黄不雄黄的,但那上头的粉末,确实与周妈妈中衣上的橙黄色粉末如出一辙。
乔薇好笑地说道:“我可没碰你这件衣裳,你别说是我买通了荣妈妈,让她把雄黄粉撒在你袖子上的。”
荣妈妈瞪了周妈妈一眼:“我身上可没什么雄黄粉!”
说着,抖了抖她的衣裳,里头掉出一个小麻袋。
姬盛打开麻袋闻了闻,胃里一阵翻滚:“这是装了蛇的!”
雄黄也有了,装蛇的麻袋也有,证据确凿,周妈妈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姬老夫人气得直发抖:“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儿子?他待你不薄!”
周妈妈在府里横行霸道的,姬尚青看在荀兰的面子,总睁隻眼闭着眼,谁料惯出了一隻白眼狼!
周妈妈扑通跪下:“奴婢没有害老爷!奴婢没有!奴婢冤枉啊!老爷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如何会去陷害老爷啊?”
姬霜嘲讽道:“你是气我大哥把金钥匙给了乔氏,没给你家主子,所以一怒之下,想把我大哥给咬死!”
周妈妈哭道:“四夫人,奴婢冤枉!”
“你冤枉?是的了,你应该是冤枉的。”
姬霜说完,周妈妈心头一喜,却又听得姬霜冷嘲热讽道:“你一个奴婢,哪儿来的胆子陷害我大哥呢?想必是你家主子让你这么干的吧?”
周妈妈吓白了脸道:“此事与夫人无关!是奴婢自己买的蛇!奴婢自己干的!夫人毫不知情!”
荀兰眉心微蹙:“你糊涂!为什么要买这种东西?”
周妈妈哭哭啼啼道:“奴婢是想给夫人给补身子啊……夫人的身子留了病根,奴婢心疼,听说用毒蛇泡酒喝能够帮助夫人复原,奴婢就买了……”
乔薇挑眉,哟,还知道毒蛇泡酒喝能补身子。
周妈妈哭着,膝行至老夫人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老夫人,夫人当初出了那样的事,落下一辈子的病根,奴婢心里疼啊……虽然知道已经没有办法了,但总还是试一试……奴婢也没料到会出这种事……是奴婢糊涂……奴婢太大意了……老夫人……您要杀要剐,奴婢绝无二话,但求您……别迁怒夫人……她是无辜的啊……她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您心里是明白的呀……”
小后妈出过什么事?乔薇古怪地看向神色平静的荀兰,再看向明显有了一丝不忍的姬老夫人,心头的疑惑越发明显。
姬老夫人怒道:“你要泡酒就泡酒,从实招来便是,何苦构陷少夫人,说是她弄来的毒蛇?”
谎可不是这么好撒的,一个完美的谎言,往往需要编造无数个更完美的小细节,周妈妈显然是忘了这一点,她又开始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把自己的话给圆过去:“奴婢……奴婢因为是把毒蛇放在袋子里……袋子是扎紧了的,奴婢没想过它会跑出来,所以、所以奴婢猜,这一点不是奴婢买的那条。”
“是吗?”乔薇摸了摸下巴,“一般人碰到这种事,第一反应不都应该是去查看自己的蛇袋,看自己的蛇跑了没吗?如果没跑,老爷的事自然与你无关。你哪怕是为了把自己撇干净,都该第一时间去查看自己的蛇才是。”
逻辑上的错误,才真真是致命的。
周妈妈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额角的汗水,如豆子一般簌簌滑落:“奴婢……太担心老爷,一时半会儿……没顾上。”
“一时半会儿?”乔薇看了看墙壁上的沙漏,“半个时辰了喂,周妈妈,你就愣是没想过你的蛇跑掉了,还是你知道,却硬要赖在我头上啊?”
天地良心,周妈妈是真不知道啊!她把蛇统统放进了青莲居,堵上了裂缝,哪里知道那隻小奶貂会把蛇捉了给她送回来啊?
乔薇微微俯身,看着她,一字一顿道:“你就是诬赖我!”
荀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在老夫人面前缓缓跪下:“儿媳管教不力,竟叫下人做出了这等事情,儿媳罪不容恕,请母亲责罚。”
这件事还真不是荀兰干的,若在平时,姬老夫人就不说什么了,但这次,先是她儿子被咬,再是她孙媳被诬赖,这都是些什么事儿?
她气都快死了,恨不得把所有有关的人一棍子打出去,叫她不迁怒荀兰,她做不到。
但要她把荀兰怎么样,她又于心不忍。
毕竟荀兰她……
姬老夫人捏紧了拳头,撇过脸,不去看荀兰。
乔薇瞧出了老夫人的心思,走过去,扶着姬老夫人的胳膊,语气轻柔地说道:“祖母,我相信此事是周妈妈一人所为,夫人是无辜的,您就饶了夫人吧。”
姬霜冷冷地看向乔薇:“呵,她无辜?我大哥,你公公,差点毒蛇咬死!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了?还帮着这个黑心肝的女人说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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