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监将小马桶摆成一排,三小隻排排坐。
“没手纸了,父王去拿手纸!”
说罢,胤王飞奔出了院子,来到围墙下,踩着海棠树的枝丫,爬上了墙头。
然而就在他准备翻墙而过时,却绝望地看见三小隻提着裤子、举着手纸,站在墙外,仰头看着他。
……
如此重大的消息,自然很快传到了宫里。
皇帝正与姬冥修对弈,听了福公公的禀报,不以为意地淡笑一声:“还有这种事?”
福公公感慨道:“是啊,奴才也觉得惊讶呢,胤王殿下一贯谨慎,怎么会与高月族的女子有了关系?”
皇帝呵了一声,听不出情绪。
姬冥修也不说话,隻静静地下着手里的棋。
“确定是高月族的女子了?”皇帝问。
福公公道:“应当错不了,多罗将军府的千金都和她打起来了呢。”
皇帝好笑:“那小泼猴儿!谁吃亏了?”
福公公干笑:“多罗小姐不敌高月族千金。”
“这就是大梁的将门虎女,连个穷岛的丫头都打不过。”皇帝啧啧摇头,落下一子,“冥修怎么看?”
姬冥修修长的手指捏起一枚黑子,黑润的光泽,衬得他指尖光洁如玉:“皇上问的是高月族千金的功夫,还是她与胤王殿下的关系?”
“若是都问呢。”皇帝道。
姬冥修落下一子:“臣听闻高月族所在的海岛生存环境十分恶劣,体质羸弱之人在岛上根本长不大,他们尚武,个个都是武林高手,没什么可奇怪的。”
“如此说来,不是刺客了。”皇帝也落了一子,“接着说。”
姬冥修徐徐说道:“皇上可还记得六年前胤王殿下与一位千金的风流韵事?”
皇帝淡淡地笑道:“朕这儿子的风流韵事多了,你指的哪一个?”
“闹得满城风雨的那一个。”
皇帝愣了愣:“你说的是皇后指婚给你的那个?”
姬冥修道:“正是。”
提起这件事,皇帝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自己儿子把自己表弟的未婚妻给睡了,怎么想都对不住这个表弟,皇帝表情讪讪:“不是都过去了吗?无端提她做什么?”
姬冥修淡道:“胤王与她是清白的。”
皇帝一怔:“清白的?那次朕也在营地,亲眼看见她从小七的帐篷出来。”
姬冥修就道:“她只是个替罪羊罢了,无端被人丢进了胤王的帐篷,恐怕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皇帝不明所以地看向姬冥修。
姬冥修道:“那晚的事,说简单也简单,无非是有人与胤王殿下一夜风流,过后却叫乔氏背了黑锅。”
“啊……”皇帝惊愕。
姬冥修点到为止:“皇上还想知道更多细节,不如派人去向高月族的千金打听吧,想来她作为当事人,会十分乐意把知道的情况告诉皇上。”
皇帝意识到了什么,说道:“等等,你是说……那晚与胤王在一起的人其实就是这位高月族千金?”
“是。”
那可就祸大了……
在胤王府叫嚣了半日也没能见到胤王的影子,多罗将军怒不可遏,又即刻进了宫求见皇上,却被告知皇上龙体欠安,已经歇下了。
姬冥修走出皇帝的寝殿,自北门出了皇宫。
其实胤王娶不娶罗多紫玉或其他女人,与他一点干系都没有,但胤王必须给高月族的千金一个交代,因为只有这样,当年的事才能大白于天下,而乔薇也才能沉冤得雪。
今晚一过,皇帝就要彻查当年的事了吧,他忽然很期待皇帝知道真相后的反应,是再给他与乔薇赐个婚呢,赐个婚呢,还是赐个婚呢?
丞相大人心情不错地上了马车。
“去哪儿啊,少主?”燕飞绝懒洋洋地问。
姬冥修笑道:“去山上,拜会岳父大人!”
燕飞绝嘴角狂抽,岳父岳父,人家答应把女儿嫁给你了么?别忘了那纸婚书已经被压在池子底下,这辈子都翻不出来了!
马车去了村子,停在山脚。
约莫是来得多了,村里的孩子见了姬冥修的马车都不怕了,有玩得满身泥巴流着鼻涕的小家伙跑过来,在车轮子上踩了一脚,又触电似的闪开!
周围的小伙伴哈哈大笑。
那小鼻涕虫又壮着胆子走过去,想在马蹄子上踩一脚,燕飞绝做了大凶脸,吓得小鼻涕虫一声尖叫,跑掉了!
姬冥修走下马车,朝山上走去。
那鼻涕虫见他好像不凶,贼贱贼贱地走过去,在他干净的白袍上摸了一把,白袍上迅速浮现了一个脏兮兮的黑手印。
姬冥修的眸光瞬间冰冷了,眯了眯眼,正要把这孩子丢出去,另一边,乔峥下山了。
姬冥修迅速扬起了笑脸,丢人的手改为摸了摸他油乎乎的脑袋,摸完,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但他面上没有丝毫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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