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没有证据。
这个哑巴亏,乔家注定是要吃下了。
……
乔薇还不知昨夜的幕后元凶已经被人捅了,乔薇刚从睡梦中醒来,昨晚太过劳累,睡得也沉,生物钟都没能把她唤醒。
她睁开眼,看了看墙壁上的沙漏,居然辰时了,她怎么睡了这么久?
“夫人,你醒了?”碧儿就在屋里坐着,听到动静赶忙走上前来,“睡得怎么样?”
乔薇揉了揉脑袋:“挺沉的,做了一整晚的梦,醒来又全都不记得了。”
碧儿扶着她坐了起来。
她一看看到床头柜上多了个花瓶,花瓶中插着一束白蔷薇。
碧儿笑着道:“是公子送的。”
“公子?”乔薇古怪地看向碧儿。
碧儿点点头:“就是那位戴面具的公子呀!”
啊,冥修。
乔薇眸光动了动,穿上鞋子:“你们……你们都见过他了?”
“见过了。”碧儿笑盈盈地说,“公子真俊,又高又英气。”
碧儿说这话时,满眼都是粉红泡泡。
乔薇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花痴。”
碧儿嘿嘿地笑了笑:“可是公子真的很好看啊!而且公子人也特别好,昨天夫人睡下后,公子去屋里看景云和望舒了,他还摸了景云的额头,景云听到你们在打架了,其实心里是有些怕的,不敢睡,也不和人说话,公子摸了他一下,他就很安心睡着了。”
乔薇想象了一下父子相处的画面,莫名觉得温馨。
碧儿又道:“公子对景云真好,跟亲生的一样。”
本来就是亲生的!
不过话说回来,在不知孩子是他亲生的之前,他对孩子便足够体贴。
或许验证了那句话,血浓于水吧。
乔薇去换上衣裳,碧儿要来伺候她,乔薇不习惯,便自个儿穿了,碧儿在一旁打转,嘴里公子长、公子短的,把冥修几乎夸到了天上。
听到后面,乔薇都开始怀疑他们认识的是不是同一个冥修了。
“真的,夫人,公子怎么可以这么好呢?那个姓燕的大侠在外头求了一晚上的情,就是替那个挟持了阿贵的男人求情,我都好怕公子一心软就答应他了,可是公子没有,夫人,公子真的好好啊!”
这丫头,讲话还晓得前后呼应呢。
乔薇笑道:“这么崇拜他,把你送给他做贴身丫鬟得了?”
“我才不要!”她是在大户人家做过事的,这种贵人一看就是伺候不起的人物,她才不要上赶着讨嫌呢。
乔薇换了一条轻薄的白色束腰罗裙,随意挽了个发髻:“你说燕飞绝求了他一整晚?那他岂不是一夜没回?”
“那位大侠的名字叫燕飞绝呀?”碧儿说道:“公子在夫人的床前守了一夜,夫人你做噩梦了,睡得不踏实,夫人昨晚……也吓坏了吧?”
可不是吓坏了?械斗时倒不觉着有什么,姬无双点了她的穴道,让人把毒药灌进她嘴里的一霎,她神经都崩断了。
那一刻,她是真的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她脑海里飞快地闪过孩子们的脸,她若是死了,孩子们该怎么办?他们会不会难过?一想到他们伤心大哭的样子,她就心如刀绞。
他们又还这么小,亲娘没了,他们要怎么长大?
还有冥修,这么优秀的男人,她下辈子恐怕再也碰不到了……
很短暂的功夫,她却想了许多。
她再不像前世那样,一个人了无牵挂,她现在有了无法割舍的东西,就变得格外惜命,也知道担惊受怕。
只不过,她不会因为担惊受怕就像个缩头乌龟一样地活着,她只会更坚定地去扫除一切可能威胁到她与孩子们的存在。
洗漱完毕,孩子们手拉手地过来了,乔薇将二人抱进怀里,许久没这般亲昵了,景云望舒都抱着她的脖子不撒手,尤其景云,他是“经历”了昨夜混战的人,他情绪上的波动远比望舒要大。
他抱得紧紧的,眼眶都有些发红。
乔薇亲了亲他光洁的小额头:“娘亲没事了,你看。”
景云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从没像现在这样,如此迫切地渴望着长大,他想变强,想把娘亲保护起来,再也不让坏人欺负。
与孩子们亲昵了一番,待两个小家伙过足了“奶瘾”,乔薇让碧儿送二人与钟哥儿去私塾,自己则起身去了乔峥的屋子。
先给乔峥换了伤药,缠上干净的纱布,又打来温水给乔峥细细地擦了脸和手。
在阎王殿转悠了一圈,对许多事物的看法都发生了改变,对乔峥的也一样,她或许还不能完完全全将他看作自己的亲生父亲,但如果他再与她说一次离开,她会把他留下。
七娘抱着洗晒好的衣裳走了进来:“夫人,我们老家有个说法儿,醒不了的人是魂儿被勾走了,但只要身子热乎,就没走远,你叫叫他,他就能醒,不如夫人叫几句父亲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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