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冬怀里抱着大量树枝,捡起一个就往胳膊里塞,不知不觉,越捡越多。附近都是干柴,她恨不得全都拿回去,寻了许久也没见到蘑菇,恐怕是都被人除掉了。黎冬蹲到树干下面,看到长满苔藓的树根,觉得新奇,用手指摸了摸,指尖沾满绿油油的苔藓,光滑得有些恶心。身后有踩响树枝的声音,黎冬连忙回过头。一只橘黄色短毛的野狗站在她身后,做着攻击的姿态压低前身,呲牙皱鼻,怒气腾腾,褐色的眼珠瞪着黎冬,喉咙里发出低呜。黎冬脸都白了,看到野狗的项圈上还挂着半条铁链,显然是自己把链子给挣脱的。很明显,它是只会咬人的狗!怀中的树枝接二连三往下掉,黎冬颤抖着起身后退,那只野狗紧紧凝视着她,往前迈出一步。它的脑袋压得很低,四肢弯曲,明显要进攻。黎冬哆嗦着唇瓣,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营地,下一秒拔腿就跑!身后来势汹汹的野狗踩着树枝,低呜扑上前,对于她的逃跑激起了捕猎的本能,黎冬失声尖叫:“救命!”树林里回荡她惊恐的叫喊,伴随着野狗低沉的咆哮声。正在生火的姜慈年回过头,看到抱着树枝奔跑回来的黎冬,身后一只追撵的狗紧随其后。他抄起一旁的锤子,二话不说朝着黎冬跑去,黎冬崩溃哭喊着,怀中的树枝边跑边撒。看到姜慈年时,腿软的黎冬跑得更快了,哆嗦着唇连尖叫都忘了。“呜……救我,救我!”眼看那只狗张大嘴朝她后背扑去,姜慈年抡起锤子,挥舞起来猛地朝它砸了过去!铁锤在空中旋转着,擦过黎冬的发丝,准确无误砸在野狗身上,那只狗发出痛叫,委屈地哼唧起来,撒腿就跑。黎冬扑进姜慈年怀中,他高大的身体拢抱住她,按着她的脑袋贴近怀里,一只手安抚在她的后背,不断抚摸。“没事了,它跑掉了。”黎冬死死抱着木枝,害怕地大哭起来,身体不住哆嗦,眼泪像是珠子,失控地往下掉,她哭得稀里哗啦。“没事了,没事了。”姜慈年收紧手臂,过了好一会,她才勉强控制住奔溃的情绪,不让自己哭出来。正在搭帐篷的男生们都跑了过来,从背后看着那两人紧紧贴在一块,姜慈年把她完全遮挡严实地挡在怀里。冯鸿卓跑来问道:“没受伤吧?”黎冬吸了吸鼻子,刚要抬头就被姜慈年按住脑袋:“她没事,就是受惊了。”“我看出来了。”冯鸿卓见他们如此亲密,有些不好意思:“那只狗好像是附近村民的看家狗,你越跑它越追,下次遇到狗不要乱跑。”“啧。”姜慈年不耐烦地发出一声打断他。冯鸿卓愣住,随后尴尬地笑了笑:“没事就好,我先去生火了。”等他们离开后,姜慈年才把她的脑袋放开。黎冬啜泣着抬起头,撅起嘴巴一脸的委屈,眼尾噙着泪水,黑溜溜的眼珠子亮的发黑,蛊惑人心。“再遇到这种事,直接喊我名字,我会听见你的声音,求谁都没用,只能求我,知道吗?”姜慈年用拇指擦去她眼尾的泪。
“我没想到会有狗,我知道自己不能跑,但我控制不住,我好害怕。”“跑就对了,往我怀里跑,做得很好。”从没有人能像他这样,如此坚定地站在她的身旁。她额头抵着他的胸膛,轻声道了句谢谢。姜慈年翘起嘴角,捋了捋她披散的头发,见她怀里抱着的东西:“你是到死都不肯把这些给扔了啊。”黎冬把树枝拢得更紧了,固执嘟着嘴:“这些都是我好不容易捡来的,都怪那条狗。”“小傻子。”去捡木柴的女生都回来了,得知黎冬刚才被野狗追的事,她们围在一起说话,男生们在火堆前生火做饭。宁雁问黎冬:“你到底喜不喜欢姜慈年啊?你们俩是不是因为不好意思,所以才不承认是情侣的?”黎冬摇头,三连反驳:“不是,没有,别瞎说。”宁雁一脸狐疑,又不信,又好奇。“他长得多帅,你怎么可能不喜欢他呢。”姜慈年正在搅拌着锅里的食物,只蹲在那留个背影,气质就很捏人,宽正的校服撑起肩膀,腰身线条利落,长腿蜷起,露出一截发白的脚腕,骨踝性感。额前碎发遮住勾人的眉眼,看起来温和,但却难以靠近,这种人仿佛天生就高人一等,是普通人触及不到的颜值。黎冬依然反驳,她觉得承认喜欢的时机还不到。野营的晚上睡在两个帐篷里,男女各一个,黎冬在她们的聊天声中沉沉睡去。第二天清晨,被帐篷外的鸟叫声吵醒。她费力地睁开眼皮,看了一眼手机,才七点钟。林子里的鸟叫要比城市的鸟声喧吵太多,吵得人头疼,黎冬发现睡在她身旁的宁雁不见了。她穿好衣服,爬起来去厕所,为了不打扰别人睡觉,她蹑手蹑脚地将帐篷拉链打开。林中白雾缭绕,清晨还没散去的烟雾仿佛置身于天堂,在一片茂密的丛林之中,晨光透过浓雾洒下一道银光,静谧的环境有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感觉。黎冬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刚把头钻出去,就看到男生的帐篷前站着两个人影。她身子一顿,看到是姜慈年,站在他面前的人,好像是宁雁。男生背靠着树,懒散抱起双臂,在听人说话,穿着干净的白色短袖,露出嶙峋漂亮的锁骨。他表情淡淡,耷拉着眼皮,带着早起的散漫和倦意,右腿蜷起,脚尖点着地面。宁雁双手放在胸前,做出乞求的姿态踮起脚尖,她背对着黎冬,看不出她在表达什么,但感觉很着急的样子。姜慈年随手捋了捋头发,睡翘的短发被他挠得往上卷起,简单地回复了两句后,就转身离开,也不管宁雁还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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