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跟着颤抖,传入我的耳膜,两团上的酸意愈加明显。这几下都不算有疼,但却有力,左边两下拍完又在右半天同样的位置来了两下。
剺书边掐着时间落拍子边询问道,“感觉怎么样?”
疼痛在酥麻的波浪里绽开,我全身被热意包裹,时而急速时而缓慢地战栗着。
我没听清他说的话,刚想要开口却又被两团上过于刺激的击拍恍惚了神智。
啪!
突如其来的一下打在我的腰部,力道和速度和前几下完全不同,我没忍住低呼出声,“唔——”
好痛。
剺书把宽板木拍放在我的两团处,低沉静默的嗓音在我的耳边萦绕,“怎么不回话?走神了?”
我很不好意思,窝在手臂里的小脸涨得通红,闷闷地点头,“是的,对不起”
我跪在地上的腿微微弱弱地颤抖,剺书压住我的肩膀让我跪稳,“手伸平,我和你说说规矩。”
规矩?
我乖巧地把手伸平,不敢有一丝怠慢。
视线盯着我伸直的指尖,心脏一缩一缩的,被一种莫名的情绪包裹。
宽板木拍被剺书放在我的掌心,小小的木拍很厚重,紧贴皮肉的瞬间,总觉得沉甸甸的。
“训诫时不能躲也不能挡,熬不过可以说安全词——我死我生。”
我死我生,向死而生。
灵魂深入地狱接近死亡的时候才更懂得生的意义,所以前脚是死,后脚而生。用“死”的概念激发“生”的欲望。
我想死,但他要我活。
平静的死海被投入了一枚石子,泛起的涟漪勾得我眼眶灼热。
“只要你说,我会立马停手。所以希望你能对我坦诚,信任,理解与服从。”
我继续点头,把他说的规矩默默记在心里。
“自残是大忌,任何伤害自己的行为都会被我严厉惩罚,惩罚没有安全词,惩罚力度依据你的伤害程度而定,明白了吗?”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瞳孔因为震惊而细细密密的皲裂,巨大的冲力从狂风暴雨一般在心田上浇灌,整个世界都在晃动摇颤,只有面前的男人,严肃而冷静地复试着自己。
我喘息不过来了,磕磕盼盼地回应,“明、明白了。”
“每天写下三件你认为自己做得很棒的事并发给我检查,能做到吗?”
这个好难
我真得好差劲好差劲,我没有优点没有——
头脑里自我厌弃的话还没轮转结束,就被男人认真冷肃的话语狠狠地打断。
“不可以妄自菲薄,发现一次马鞭五十,我不会放水,打完为止。”
男人淡漠的双眼极具压迫感,我在他的注视下无处遁形,低头再点头,“知道了。”
“平时我可以是你的朋友或是你的倾听者,但是训诫时,必须喊我主人,我问你话必须立刻回答,不可以拖延隐瞒。”
“好。”我抿了抿唇,有些迟疑却又无比坚定地喊了一声,“主人。”
剺书微微仰头示意,“嗯。”
“最后,让我看看你手上的疤,我要记住她的数量。”
齿关陷入柔软的唇肉里,留下了深深的痕迹。那些疤是我的不堪,我的阴暗,我仿佛堕落,他们又丑又恶,我一点都不想给他看。
剺书微微眯眼,嗓音变得紧绷,语调也低了几个度,“才说的规矩又忘了?”
我的后背顿时冷汗淋漓,男人的气场不怒而威,就算是一个不起眼的微表情都能让我全身颤抖着着发软。
一点也不敢怠慢,咬着牙就把两边的袖子撸上去给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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