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停偏了偏头,微微皱眉看着徐玄应,反问他:“什么叫‘全’?”
徐玄应自知失言,立刻闭上嘴。他总不能和顾今停说这些人都喜欢他吧?他脑子有病才给自己找情敌,还一找找这么多个。
“全是我不喜欢的人。”徐玄应把牙刷往嘴里一塞,重新回了浴室。
徐玄应瞧谁都不喜欢,顾今停懒得理他,趁徐玄应洗漱的时候溜出去找了况长谷。
他悄悄进门之后才发现况长谷已经起床了,正在衣帽间穿衣服,顾今停往床上一躺,开始喊:“吃饭啦!”
况长谷听到他催,拎了一条领带挂到脖子上走出来问他:“着什么急?”
顾今停骨碌碌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床上对况长谷招了招手说:“你过来,我帮你绑。”
况长谷顺从的走了过来,站在顾今停身旁微微仰着头看着顾今停等着顾今停给他绑领带。
顾今停本身是个不大穿西装的人,但该会的技能他一样不落。
顾今停小心翼翼地帮况长谷整理了一下领口,捏着领带开始回忆他从前都是怎么系的领带。
他从前穿西装,很多时候领带都是况长谷给他绑的,今天突发奇想给况长谷系领带,颇有点报答的意思。
顾今停垂下眼认真地给况长谷系领带,认真又专注。况长谷的目光却死死黏在顾今停脸上,移不开目光。
他一直都知道,外面的世界太大,顾今停只会越来越少的在他这儿停留,慢慢将他遗忘。
顾今停认真系了半天领带,忍不住上手把况长谷的眼睛捂住,佯装凶狠道:“不许看着我!你把眼睛闭上!”
况长谷听话地闭上眼睛,顾今停这才顺利的把领带系好,就听况长谷问:“早餐吃什么,你做的吗?”
况长谷做了一个嗅的动作,说:“你身上很香。”
顾今停在厨房待久了才沾染了一身香味,但提到做饭这个话题,顾今停总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虽然不觉得不会做饭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但…他是这些人里唯一不会做饭的人。
哪怕是看起来和厨房完全没有关联的况长谷都会做饭。
顾今停从前没少缠着况长谷说要去旅游,况长谷向来纵容他,带着他天南地北地玩。
某一次顾今停在海岛上听说了这儿能抓龙虾,立刻拉着况长谷说要吃自己抓的龙虾,于是和况长谷一起下了海开始潜水。
这儿地广人稀,海里的生物资源也很丰富。但顾今停有些叶公好龙,明明是他说想抓龙虾吃,但真看见了龙虾他也不敢下手,只是在水里胡乱游着。
日光照耀在水中只剩下暖暖的光,顾今停在光中摇曳,力量被温柔的海水包裹,举重若轻、悠闲自如像一只回了家的人鱼,跟在况长谷身后看着他一路疯狂收割。
况长谷怕顾今停不尽兴,所以几乎是瞧见什么捉什么,海胆、海星、螃蟹,甚至是好奇围着他的海鱼都被他迅速拿网兜兜了起来,可谓是雁过拔毛。
沙滩上不远处就有专门给游客处理海鲜、现煮海鲜的露营地,况长谷一手领着那兜子海鲜,一手牵着裹着浴巾的顾今停和老板租下了一块地。
这儿的老板像是知道游客全是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人,调料准备的都是最简单的傻瓜调料,没什么可调配的空间。
况长谷干脆留下顾今停挑喜欢的调料,自己于是先去处理海鲜。
顾今停凑了上来,趴在况长谷背上盯着况长谷处理这一盆乱七八糟的海鲜,他虽然不会做菜,但脑子里菜单不少,张嘴就报了一堆菜名,可惜被况长谷一个个否定了,理由是这儿没有材料。
这儿炊具调料,从锅到烧烤架一应俱全,但真要做顾今停点的菜是不可能的。
顾今停挂在况长谷背上叽叽喳喳半天,况长谷干脆直接决定一会儿把这一盆海鲜和螃蟹一起上锅清蒸。
刚才处理的龙虾的血放得差不多了,况长谷抽出一把小一点儿的刀,把龙虾尾的壳剥了下来,用料酒淹没,接着撒上刚才挑好的调料就算腌上了。
老板准备了一堆锅碗瓢盆,况长谷随手挑了个大的锅准备把螃蟹先蒸上,又去研究烧烤架。这儿的烧烤架并不算大,况长谷买了个新的,碳都得自己点。顾今停跟在他身边,看着况长谷把火点起来,觉得不能浪费这碳,悄悄掏出了几个海胆抖了抖水丢到了炭火边上。
龙虾只腌了一会儿,按理说还没有入味,但顾今停没有耐心再等上一小时,况长谷就把龙虾全放上了烧烤架开始烤。
龙虾一上烧烤架,料汁就不由地往下滴落在烧得正红的炭火上,发出呲呲声,烟立刻冒了起来,连带着香味也逐渐开始四溢。
顾今停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嘴馋又手痒,便想着自己动手试试。
处理龙虾这种事儿顾今停虽然没做过,但好在态度端正,况长谷讲解了一遍就记了个大概,立刻手忙脚乱的忙活起来。
但纸上得来终觉浅,顾今停努力的结果就是差点儿被龙虾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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