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傅队嘛?”赵林惊奇地推了推肖刚:“他旁边那个是谁啊?江老板?”
肖刚的注意力永远只在一个人身上,只往那头看了一眼:“应该吧。”
赵林往前快走了两步:“傅队竟然抓不住江老板?江老板劲儿这么大的吗?”
四个人在楼下门口迎面撞见,江屿舟清冷的眼眸此时雾蒙蒙的,赵林抬起手,“嗨”了一声。
江屿舟困惑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傅承,用自以为很小,其实足以让四个人都听到的声音问:“他是谁呀?”
“赵林,我的同事。”傅承竟然还好脾气地解释了一句。
江屿舟“哇哦”一声,立马抬手,超大声地说:“嗨!”
赵林被惊了一下,看着江屿舟一反常态的样子,问:“你这是给江老板喝了多少啊?”
“将近一罐!”江屿舟伸出一根食指,声音非常骄傲,说完还用肩拱了拱傅承,一脸的求表扬:“是吧?”
“嗯,很厉害。”傅承点点头,声音诚恳,表情八方不动:“我先带他上去了。”
直到这两个人迈着乱七八糟的脚步上了楼,赵林还在石化中,愣愣地扭头看着肖刚:“我没听错吧?傅队夸人啊?”
肖刚意味深长地盯着两人的背影,揉了揉赵林的头:“走吧,不是说累了吗,我们也上去了。”
等好不容易掏出钥匙开了门,傅承看了一眼好奇地到处看的江屿舟,觉得他今天是不能洗澡了。
“先在床上坐一下,我去打水帮你擦擦,好不好?”傅承哄孩子似的,觉得此时的江屿舟比牛牛年纪还小点。
“好。”
在得到了江屿舟的答复以后,傅承才起身进了卫生间,打了一盆热水出来,江屿舟已经躺在床上,手捂着头,一脸痛苦。
看到傅承出来,江屿舟声音委屈又含糊:“我头疼。”
傅承还真没见过酒量差到这个程度的,帮他泡了一杯蜂蜜水,喂江屿舟喝了小半杯。
“我要睡觉了。”江屿舟摇摇头表示不喝了。乖乖掀开被子躺下,睁眼看着傅承。
傅承手里还拎着毛巾:“怎么?”
江屿舟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上来,睡觉。”
江屿舟一副“你不上来我就不闭眼”的表情,傅承拿他没办法,只得躺在他的身边。
招待所的双人床只有一米五宽,两个成年男人躺在上面稍显拥挤,江屿舟像个贴贴纸,瞬间吸在傅承身上,抱着他胳膊,很快就睡了。
十点整,熄灯号响,空气好像都变得更加静谧,耳边是江屿舟浅浅的呼吸声,傅承盯着漆黑的天花板毫无睡意。
认识江屿舟的时间一个月,并不算长,对于傅承来说却好像拥有了很多前所未有的体验。
最开始注意到江屿舟,除了他身上带着的闲云野鹤的气质之外,更多的是那双和安雯无比神似的眼睛。
但是他享受和江屿舟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只要看到江屿舟,好像就能让他忘了那些徘徊在生死边缘的紧张和压抑,变得轻松下来。
还有今天给江屿舟涂药时不可自制的反应,对他的心疼和在意。
傅承无声地叹了口气,抬起胳膊遮住眼。
江屿舟虽然酒量差,好在记忆力也不好,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卫生间里的水声停了,“咔嚓”一声门响,傅承肩上搭着一条深色毛巾走出来。
“醒了?”看到江屿舟睁着眼坐起身,傅承走过来:“头还疼吗?”
“不疼。”昨晚的记忆一片空白,江屿舟知道自己一定是喝多了:“我昨晚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吧?”
想到他昨晚各种出格的举动,傅承忍着笑:“没有,挺乖的。”
头一次有人用“乖”来形容他,江屿舟不由自主地红了一下脸,一秒钟又恢复了淡定:“那就好。”
江屿舟对傅承的话深信不疑,洗漱完下楼时碰巧在院子里遇到了赵林和肖刚,顶着两人欲言又止的探究目光,自我感觉相当良好地开车走了。
傅承在安峰镇的支援工作也进入了尾声,江屿舟回了津市以后一个,除了在店里勤勤恳恳赚钱,还要加班加点完成论文。
趁着中秋节放假前,江屿舟回了一趟津大见导师,等交了论文从教学楼里出来,被副校长叫住了。
“徐校长。”江屿舟停下脚步,意外地看着身后走过来的两人:“林院长。”
林院长“哼”了一声:“又回来学炒菜啦?”
江屿舟笑着哄道:“下次我给您做饼干送家里去。”
“算了,我怕血糖高。”林院长还是不乐意。
徐校长看着两人互动了一会儿,笑道:“我刚刚还在和林老说,正好有事想请你帮忙呢。”
江屿舟笑道:“徐校长有什么事直接吩咐我就是了。”
徐校长笑着和林院长对视一眼:“我们学校打算和淮杨区消防支队举办一场联谊,嗨,也就是相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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