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伴一走,周明森心不?在?焉地丢了张牌出去,梁闻序随即指点南婳杠牌,周明森这?才回过?神,自己?竟然将即将胡牌的关键一张牌给打出去了。
他轻啧了声,料定这?局要输,但看对面?那姑娘因为这?个杠格外开心,周明森暗自撇嘴,反倒对输赢无所?谓了。
目睹今天这?牌场,孟松瑄全程都心情很好,就是憋笑有点难受,能让周公子吃瘪的,以前只有梁闻序一个,现在?看来,又多了个南婳。
两人居然还真凑到一块了。
眼看着牌就快摸完,南婳还在?研究梁闻序教她的,顺子对子点炮带勾,身旁的男人在?这?时起身,那双骨节匀称的手推开她的牌,轻描淡写的语气:“胡了。”
南婳惊讶,黑白分?明的杏眼弯成两道皎洁的月牙,眉眼间的欣喜显而易见。
周明森懒懒推了牌,看了南婳一眼,“哟,手气不?错呀,第一次打牌就能赢我们仨。”
郝子意在?一旁笑嘻嘻:“序哥教得好,妹妹想输都难。”
南婳也觉得梁闻序教得好,让她没有输钱,玩了一局,她也摸到了些规则和技巧。
梁闻序看了眼正?在?洗牌的麻将机:“下一局,我看着你打。”
南婳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放心,我不?会给你丢脸的。”
小姑娘的架势,似把牌桌上的游戏当成了一场检验他教学成果的考验,梁闻序被女孩眼底的认真逗笑,低低笑出声,越发觉得这?小孩有趣。
桌上几位,都是打牌的老手,梁闻序不?教,仅凭南婳,根本不?是对手。
南婳也有点心虚,自己?刚才信誓旦旦的话是不?是说得太早,然而意外的是,这?局她打得依然顺利,当看到最后的牌面?时,她回头看梁闻序:“这?是不?是赢了?”
梁闻序挑眉,笑着点头,长臂越过?她的肩,帮她推了牌。
其他三人神情各异,却也是心照不?宣,周明森盯着面?前的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唯一清楚的是,这?局开始前,三人都收到来自梁少爷的同一条短信,内容只有言简意赅的一行字:
“让她赢,钱从我账上出。”
梁闻序这?人本质是个商人,见多了他在?生?意场上那些从不?留情的手段,就跟他这?人一样,看似温润和煦,人畜无害,实则对谁都淡漠,对谁都绝情。
周明森算是跟他同穿一条裤子长大,在?他眼里,梁闻序对谁都一样,不?分?男女,更没有例外。
然而今天在?南婳身上,梁闻序的关心显然超出他们的预想。
南婳中途起身去卫生?间,由梁闻序暂时帮她打两局。
女孩一走,郝子意已经克制不?住八卦因子,冲梁闻序扬了扬下巴:“哥,你跟这?姑娘什么情况?”
“该不?会就那次在?al,你们就认识了吧?”孟松瑄若有所?思地分?析。
周明森百无聊赖地看了眼桌上洗好的牌,意味不?明道:“这?姑娘清高得很,她怎么突然跟着你了?”
梁闻序还在?想刚才赢的钱够不?够,闻言,波澜不?惊地看他一眼,淡声纠正?:“不?是跟,是我赖着她。”
周明森:“什么意思?”
梁闻序:“字面?意思。”
一旁的孟松瑄和郝子意听了也瞪大了眼睛。
卧槽?
序哥这?是来真的?
其实包厢内有独立的卫生?间,但有人在?用,南婳只能出来。
沿着红毯铺陈的走廊一直往前走,每个包厢的实木门?隔音效果很好,任凭其中如何喧闹嘈杂,走廊里仍静悄悄的,就连温度也低了两度。
南婳走到公共卫生?间,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许是在?闷躁的包厢盯了太久麻将,她这?会脑子都有点昏昏沉沉。
回想起刚才在?牌桌上的一幕,她忘了自己?打过?什么牌,赢了多少钱,满脑子都是梁闻序那句:“那我只能赖上你了。”
明知这?句话里揶揄调侃的成分?居多,可南婳却忍不?住在?心底反复琢磨,揣测对方?的言语里,会不?会藏着一丝认真的情绪。
要不?然,她实在?想不?通,梁闻序为什么愿意帮她。
和梁闻序相处的点滴,危险又极具诱惑性,她一边充满理智的告诫自己?,应该离他远一点,可另一边又无比清醒的看着自己?一步步走向他。
直觉告诉她,梁闻序一定是有所?图的,至于图什么,脑子里冷不?丁冒出个声音。
南婳看着镜中的自己?,神情微怔,连忙摇了摇脑袋,接了捧冷水扑在?脸上,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待脸颊发烫的热度渐渐散去,她才深吸一口气,转身去了隔间。
不?多时,隔间外传来两道高跟鞋踩过?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又有人来了卫生?间,啪嗒的打火机声响,来人站在?洗手池边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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