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南婳说学校里很少男生追她,何云星显然不信,还想刨根问底继续问下去,但南婳可没给她这个机会,垂眸看了眼时间,督促她继续练琴。
钢琴课结束后,南婳从别墅出来,傍晚余晖染红了整片天际,细碎耀眼的光芒洒落在一栋栋建筑优美精奢的独栋别墅上,交错出一种高不可攀的别样美感。
南婳知道自己和有钱人的悬殊,所以从不羡慕,她沿着干净的泊油路一直往前走,路旁金灿灿的桂花繁密而茂盛,花香过于浓郁而有些刺鼻,南婳准备走出别墅区,去一公里外的公交车站坐车。
身后传来轮胎碾压过地面缓缓驶来的声音,南婳没有回头,虽然道路很宽阔,但她还是往一旁的花坛边靠了靠,尽量把位置都留给身后的车辆,方便其通过。
南婳让出路,可身后的那辆车却迟迟没有通过,直到余光处一抹惹眼的红出现,耳畔随之传来一道吊儿郎当的年轻男声:“原来真的是你啊,先前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人呢。”
男人的语气透着几分自来熟和欣喜,南婳诧异地侧目,一辆颜色鲜艳张扬的敞篷跑车不急不缓地跟在她身旁。
暗色车窗降落,南婳垂眸,看到驾驶座上的周明森。
她的视线悄然掠过驾驶座上的周明森,注意到超跑副驾,坐着的男人同样眼熟。
那人一袭黑灰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衬得露出的肤色冷白似玉,那张脸依旧平静慵懒,即使没什么情绪,却也分外好看。
梁闻序抬眸,目光漫不经心地落过去,恰好捕捉到南婳定格在他身上的视线。
女孩黑白分明的眼清凌凌的,像丛林中的小鹿,眼底的好奇和惊讶还未来得及遮掩,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目光停得过久。
梁闻序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饶有兴致,唇角噙着抹似有若无的笑痕。
短暂的对视,南婳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忙垂了垂眼,心脏不受控制地重重跳了一下。
她想起来,他就是那晚,在酒吧替她解围的梁先生。
周明森单手握着方向盘,半边身子已经凑过来,冲南婳扬了扬下巴:“南婳,你这是要回学校?”
南婳粉唇微抿成一道直线,有些后悔今天出门没看黄历,难为对方还记得她的名字。
她轻点头,显然不想跟周明森说话,余光里,那位梁先生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像在打量着什么,这让南婳心口微微一紧,有些不大自在。
瞧见女孩脸上的排斥和抗拒,周明森脸上笑意不减,用自以为友善的口吻继续道:“给个面子,让我送你一程呗?”
周明森的献殷勤,还有女孩充满戒备,后退半步的小动作,一旁梁闻序但笑不语,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着扶手。
他不动声色的端详,再次旁观,看着车外的女孩站得笔直,风过树梢,吹起她垂落的发丝,轻轻飘荡的白色裙摆似沾染了夕阳的浮光,还有裙摆下隐隐晃过的那两条笔直匀称,莹白纤细的双腿。
下一秒,女孩的双腿并紧,裙摆缓缓落下。
梁闻序眸色深敛,移开了目光。
南婳不想跟周明森纠缠,认真婉拒:“谢谢你的好意,我着急赶车,先走了。”
说完,她不等车里的人再开腔,转身就往车站的方向走,头也没回。
“赶什么车?公交车?”周明森都愣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的限量款超跑不比那破公交舒服?
梁闻序单手倚着车窗,注视着那抹轻盈纤薄的身影越走越快,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女孩及腰的长发也被风漫卷,披落在余晖之下。
梁闻序狭长漆黑的眼微眯,安静的瞧,直到那抹身影消失不见,他才掀唇低低笑了笑。
周明森很郁闷,他长这么大,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女人,能让他主动追求的女人少之又少,这个叫南婳还真是不识抬举。
她不是很缺钱吗?他有的是钱,这女的怎么就不知道走个捷径?
感觉到南婳对他避之不及,周明森轻啧了声,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脸:“我有那么吓人?这不挺帅的嘛。”
梁闻序不咸不淡地睨他一眼,没搭腔。
周明森:“你说这姑娘怎么会在这?难不成她也住这儿?”
周明森是这的业主,不是他对穷人有偏见,主要是这的房价和租金,在京都都顶尖了,一般人住不起,这姑娘都到酒吧兼职了,怎么看都不像这的业主。
梁闻序低头看手机,也不知有没有在听。
周明森在一旁分析的头头是道:“该不会这姑娘早就有主了吧?”
他身边那几个兄弟,对女朋友倒是大方,只要伺候得好,给她们的衣食住行自然都是最好的,住的地方也不比这差。
闻言,梁闻序终于抬头,双眸沉静如水,意味不明地瞥他一眼:“你看见了?”
周明森眨巴眼:“没,猜的。”
梁闻序把玩着手机,单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