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
叶天卉喝了几口后,便不喝了。
顾时璋也就把那果汁杯放到一旁,之后他捧住她的脸,俯首下来。
叶天卉:“干嘛?”
顾时璋眸子有些深,他看着她,声音沉沉的:“还想亲。”
这次说是亲,其实是舔,他将她唇缝里残余果汁都吃干净了。
吃得叶天卉唇上酥酥麻麻的。
他这么温存缱绻着的时候,她有些晕乎乎,又有些走神。
心想谁想到他竟是这样呢。
那个矜贵疏淡的帝王,他高高在上,藏在冕旒后面那双眼睛总是淡漠的,居高临下地望着世人。
他寂静无声,深不可测。
多少臣子在他一个淡漠的眼神下寝食难安,私底下绞尽脑汁揣摩着他背后深藏的用意。
可他现在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了,他幻化为一凡夫俗子,好生随和温柔的模样,竟和她在男女情爱间沉浮。
上辈子他有欲望吗,好像没有。
他后宫形同虚设,无数臣子猜测,这位帝王从来就不曾踏入后宫!
叶天卉觉得不太真实,脚底悬浮。
不过在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后,那就只有一个真相,他就是。
就是天子转世,他和她一样拥有上一世的记忆!
正想着,顾时璋微凉的手指轻捏着她的下巴,垂眸间,鼻息萦绕,他低声道:“在想什么?”
叶天卉收敛了心思,她看着他:“你不问问我发生了什么事?”
顾时璋的手怜惜地抚过她的唇:“看你现在情绪好多了,不着急,你想说就说。”
叶天卉打量着他:“干嘛说这种假话,其实你很想知道,只是不想给我压力,所以故意这么说吧?”
顾时璋哑然失笑:“你——”
他很没办法地道:“看你刚才那么难过,现在好不容易好些了,我怎么舍得再问你。”
叶天卉听着他这么说,只觉他那语调中都是温宠。
他很怜惜自己,处处小心地哄着自己。
回想最开始,他对自己就是处处温存样样细致,端得好一番成熟绅士模样。
或许是他一直如此,她竟习以为常,把他的温柔下意识当成了理所当然。
她便看着他,故意道:“为什么不舍得?”
顾时璋眉眼越发温柔:“看你刚才哭成那样,我能不心疼吗?”
叶天卉歪头:“你怎么竟生了这么会哄人的一张嘴?这话听着让人好喜欢。”
顾时璋:“我确实这么想的,又不是故意哄你。”
叶天卉笑了下,也就说起叶立轩要带她去扫墓的事,也说起自己和叶立轩的生分。
她叹道:“他反正没有要低头的意思,你告诉我要抻着,那我当然也不低头,反正就这么着吧。”
顾时璋:“你既然这么在意,那还是早些说清楚,不然白白自己难受。”
叶天卉:“再说吧。”
顾时璋:“那匹马又是怎么回事?”
叶天卉便将地狱王者的事说了,顾时璋蹙眉:“你想要这匹马的话,也可以,我认识一个行内朋友,让他们帮着打听,赶紧找回来这匹马。”
叶天卉:“现在真能这么希望了。”
顾时璋:“实在不行,我把拢光借给你。”
叶天卉看他:“真的假的?”
顾时璋笑道:“拢光就在我名下,你想要,我送你就是了。”
叶天卉眨眨眼睛:“这太贵了吧,这样不合适吧。”
顾时璋叹了声,指尖轻叩在她脑袋上:“不要得了便宜又卖乖,明明心里巴不得拿走了,干嘛还装客气?”
叶天卉马上道:“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顾时璋看她那唯恐自己反悔的样子,便笑,他笑看着她道:“其实我有个朋友,也提出想借,我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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