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轸:“二伯,我爹地他们已经走了,我车子抛锚了,坐你的车好不好?”
叶立轸有些意外,他看着叶文茵的笑。
女孩子的笑很柔软,也很漂亮,带着几分依赖的味道。
他便笑道:“当然可以,上车吧。”
第二天是周六,叶天卉过去了叶老爷子的正房。
叶老爷子的茶厅位于一处面向别墅花园的落地玻璃房中,布置清雅别致,既能观赏园中冬雪春景,却又有空调电视机等现代社会,可算是兼具了现代便利和风花雪月。
就叶天卉的观察,叶老爷子喜欢这玻璃房,叶家人若要过来听训,或者参加家族会议,也都在这里。
这时候电视机已经打开,十点时候,叶天卉押下的那场班际赛就要开始了。
今天是周六大家不用上班,叶立轸叶立轩以及叶家其它重要人物都陆续来了。
叶文茵和叶文敬等也过来,安静地守在一旁,唯独叶天卉,被老爷子叫了坐在她身边。
这时候谭妈过来了,带着两个菲律宾女佣,捧了茶具上来。
老爷子侧首问叶天卉:“天卉喜欢喝什么茶?”
叶天卉扫一眼便知,道:“爷爷喜欢喝香片茶吧?”
老爷子一听便笑了:“对,天卉好眼力,我就爱喝香片茶!”
所谓香片茶,其实就是茉莉花茶,这在正经南派茶人看来,无异于失之本味,但老北京人就爱这一口,那些南方正经好茶反而不受青睐,据说当年宣统皇帝出宫,故宫善后委员会在神武门卖出去一批清理的剩余物资,里面上等的云南普洱茶卖得比市面上普通的茉莉香片还要低,后来被广东人知道,简直是痛彻心扉。
当下叶天卉笑道:“这茉莉花茶滋味醇厚,花香鲜灵,自然是其它品种说不能比,我记得以前读书曾经过福州王真曾的一首诗,提到说芳苞泫露,冉冉暗香度。纤手量珠曾几许,犹忆冰盘幽贮,说的就是茉莉香片了。”
老爷子便呵呵笑了:“是,是,亏你年纪小,竟然知道这些!”
当下自是对叶天卉颇为赞赏,吩咐那谭妈为叶天卉倒茶,一起品评。
叶天卉听着,却是自然明白,如果不是上辈子的经历,她哪可能懂得品茶。
品茶是闲情逸致,是富足状态下对生活的细品,这辈子的她饭都吃不饱,哪儿懂得去品茶来让老爷子赞赏。
这其实是有些讽刺的。
这么想着时,那谭妈已经半蹲在叶天卉跟前来倒茶,恭敬得很。
叶天卉不过淡淡扫过,这种家中多年的老佣人,在掌权人面前和在寻常小姐面前,只怕是两种面目,不过她一时倒是犯不着计较罢了。
正品着茶,班际赛开始了,所有的人都看向电视画面,解说员开始给大家介绍今天的赛马,几匹马正在热身,透过镜头可以看到叶天卉押中的那匹life lend,看得出,这确实是一匹颇为雄健的小公马,有着发达的肌肉,且野心勃勃跃跃欲试的样子。
叶老爷子确实原本并不抱希望,不过看到这画面,也开始隐隐有了期待。
很快比赛开始了,却见一声铃响,几匹马瞬间冲出闸口,马蹄翻腾间,几匹马几乎不分前后,齐头并肩疾驰。
“哒哒哒”的马蹄声在客厅响起,众人盯着电视画面,神情也都紧绷起来。
无论如何,赛马总是能调动每个人的神经,更何况这场看似不起眼的赛马还关系到叶家以后权利和资源的分配。
叶天卉看着屏幕上的画面,她看中的那匹life lend果然没有如她所想的,足够彪悍,它奋力前冲,拼到了后腿几乎踩到了肚带,终于比身边的其它几匹马领先了半个马头的距离。
解说员声音激动起来:“这是我们两岁的小公马life lend,它竟然领先了!”
老爷子拍着沙发扶手,有些激动:“这匹马太能干了!”
这声音一出,无异于锤子一样凿在了一旁叶立轸心上。
这匹马能干那就是叶天卉眼光好,叶天卉眼光好那她就更得老爷子青睐。
他的视线紧紧锁着那匹马,他希望那匹马摔倒,希望那匹马意外,希望那匹马倒霉!
别的马赶紧追,超过它!
叶文茵旁边也在屏着呼吸看着,其实她心里还存着希望。
现在life lend在外圈,它要想超过其它马,那必须换跑道到内圈,不然接下来的两个拐弯,它的那点优势将荡然无存!
可是在这种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的赛马道上,要抢占其它马匹的跑道谈何容易,只是超过半个马头而已,别的马怎么可能相让!
其它人自然也明白这个,也都紧紧锁着画面,看着接下来的事态发展。
却见那两岁的小公马,它越发加快了脚步,它拼尽了它年轻身体所有的力气在往前拼,就在这奔腾中,它超过了其它马匹的鼻子,超过了其它马匹的脖子,之后,它甚至超过了其它马匹的肚子,最后,它几乎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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