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阳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 你注意休息,多喝水,再见。”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放下手机,他在客厅的沙发上坐着发了会儿呆。
为了不给别人招惹麻烦,他必须干脆利落的拒绝。
可是毕竟人家姑娘是因为他生了病,他没办法不自责。
秦薇因为把伞让给何阳才淋雨生病这件事,同事们不知道是从哪里听说了,隔天排练间隙的时候,纷纷好奇的把秦薇围了起来。
秦薇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时不时便目光羞涩的看何阳一眼。
何阳很尴尬,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每天刻意避讳,不和秦薇有额外的过多交流,排练结束也都会尽快收拾东西离开,尽量躲着那些令人无奈的八卦。
然而她的避讳似乎没什么用处,后来的连续几天,同事们偶尔起哄,秦薇羞而不语,反倒是弄的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尴尬和不明不白起来。
为此,何阳甚至开始有些提心吊胆了。
毕竟,这些年他把自己活成一座孤岛而不敢反抗,就是因为总会有人因为接近他而受到迫害,印象最深的两个人,一个被搞得公司没落,倾家荡产,一个被搞的声明尽毁,举家被赶出了京城。
就算只是主动跟他交朋友都不行,更别说有别的想法。
有一天排练结束,何阳照常收琴离开,人都快走到地铁了,突然收到了秦薇的电话,听到她在电话里喊救命,他心里一惊,立刻折回。
可知,当看到秦薇正被两个混混模样的人拉扯的时候,一股寒意登时将他从头浇到了脚,他脑子当即跳出了一个响当当的名字:江霆!
秦薇只顾着哭,哭的很委屈,没有说要报警,何阳把两个混混制服后,犹豫了半天,也没有报警。
毕竟他知道,报警无用。
但他心怀内疚,安慰了秦薇好半天,然后帮她叫了一辆出租车,但自己并没有直接送她回家。
不敢。
回到自己家楼下的时候,看到隔三差五就跟着他的那辆黑色迈巴赫开了过来,他心里一沉,朝那车走了过去。
大齐刚下车,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便迎上了他的带着怒气的质问:“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和江霆乱说的吗!”
大概是因为这样疾言厉色的他很少见,大齐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他直接说:“麻烦你回去告诉江霆!我和那个女孩没任何关系!让他别再找人家麻烦了!”
一听这话,大齐似乎就明白了了七八分,微微一笑:“抱歉何先生,您是知道的,这种话我是不敢传达的,您最好自己跟少爷说。”
说着,大齐掏出了一张名片,递到他面前:“这上面是少爷现在的号码,他24小时开机的。”
“”
何阳突然感觉自己被噎了一下。
不过这么一来,他也几乎就已经确定就是江霆找人干的了。
那张纯黑色质地上乘的卡片,中间烫金两个行楷。
江霆。
名片如其人,冷漠,霸道。
他一把扯过那张名片,用力的捏着,恨不得把它给捏烂了!
当天晚上,他愤恨的盯着那张名片,盯了一晚上,也没能成功给自己积攒足够的胆量去拨那个号码。
接下来的几天,他还是尽量躲着秦薇,避免接触,可是某天排练结束后,秦薇突然又向他求助,哭着说她正在逛街,可包莫名奇妙的被抢了。
他匆匆忙忙赶过去的时候,秦薇正坐在商场外的台阶上哭的像个泪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又心怀愧疚,听秦薇说自己的包和新买的化妆品都丢了,决定补偿,就带秦薇进了商场。
说起来,一个人生活的这五年,他几乎只有日复一日两点一线,不接触陌生人,不出游,不闲逛,甚至连门口的公园都很少踏足。
所以乍一进到商场,他很不适应,唯一的感觉就是嘈杂,眼花缭乱,甚至有些闹心。
重新买了口红香水以及一堆在他眼里看来乱七八糟的东西,秦薇的失落慢慢褪去,才又洋溢起了甜甜的笑。
何阳试着想象了一下,如果他以后找了女朋友,或者结了婚,应该也就是这样,被拉着一起逛街,这里看看,那里看看
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内心几乎完全没有任何期待感。
唉。
叹了口气回神的时候,他发现秦薇正趴在一个首饰专柜望着一个亮晶晶的项链。
他觉得秦薇应该是很喜欢那条项链的,因为她望着那条项链的时候,眼睛里是透着光的。
眼里有光是一件多么值得羡慕和珍惜的事,而且既然是补偿人家,也不多这一条项链,所以,他就去刷了卡。
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的原因,后来秦薇总说最近总是有人跟着她,她很害怕,说着说着,又掉起了眼泪。
看到人家小姑娘战战兢兢委屈可怜的样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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