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恭喜师哥。”
沈止初看着他走上舞台,发表获奖感言。
突觉无聊的心情,在他从台上遥遥望过来时产生。
这或许是人类的劣根性,看她总是高贵清冷不染纤尘,所以想看她被迫折腰,欲望金钱不够,还有或真或假的柔情和体贴,一些男人变着花样,就是为了想看看她另一幅样子。
这样想,或许对不住简正的一片真心,但沈止初觉得乏味。
她起身去往贵宾休息室。
港文酒店是老牌五星级酒店,贵宾休息室隐在走廊尽头的深处。
沈止初推开门,提着裙摆走进去,反手将门关上。
深红色软包门隔绝一切声响。
室内静得她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沈止初倚着门,闭眼舒了一口气。
那口气很轻,但似是携着冷意。
男女情爱是最没价值也最无聊的东西。
就像她的父母,年轻时爱得寻死觅活,婚后不过五年时间,便已相看两厌,沈止初二十多年的成长过程中,父母彼此间说的话可能只有寥寥数十句。
每次有人向她献殷勤,她都会想起自己的父母。
进而生出一种更冷的心情。
这冷,先在她自己心口剜了一刀。
许是休息室内太静,静得她内心产生了丰沛的水意。
一滴眼泪毫无来由毫无预兆地滑下。
沈止初伸手,面无表情揩掉。
室内昏暗,但她的手镯是皇家馆藏级别,实在贵,素净的镯圈泛着莹莹的光,借着这微弱又华贵的亮,傅予沉还是看清了她的动作。
傅予沉冷笑一声。
沈止初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到,手指在墙壁上摸索片刻,打开灯。
一览无余。
一个男人倚靠着雕花繁复的墙壁,指间夹着未点燃的烟管。
他似笑非笑看着她。
沈止初一眼认出他。
这是圈内无人敢惹的傅家少爷。
傅予沉牵了牵一边的唇角,眸里是不加掩饰的不怀好意。
“躲到这儿来哭?”
任是谁,都会觉得他嗓音好听。
一股散漫混不吝的坏种劲儿,是那种特别会欺负女孩的男人。
沈止初身体僵硬,面无表情看着他。
她不打算给他任何回应。
傅予沉却没有那么好打发。
他的视线落在她侧后方的黄铜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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