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为稍微恢复一些以后,要是皇帝还不愿意把你那小未婚夫的消息说出来……”
他眼神里带着几分冷意,“我就把他打到愿意说出来!”
司吉月有些想笑,又忍住了,问:“但是你不是说不能对凡人动手吗师兄?”
“咱们现在都是通缉人员了,谁还管这个!”李星火眼神里带了几分不以为然,随手往司吉月脑门上弹了一下。
司吉月感受着脑门上的力气,明白李星火现在的情况是真的虚弱至极,心里有些难过,但是她很快又乐观起来,睁大圆溜溜的眼睛问道:“但是这样的话,我这半个多月的潜伏算什么?不就成过家家了吗?”
李星火没回答,微微挑了下单边眉梢,张扬的脸上写满了“不然呢?”
“……”司吉月被他这么一激,心里的胜负欲反而起来了,甩下一句:“不行,我一定要把白荷教的事情查清楚!今晚我就去查安家!”
她说完,不等头发干掉,站起来就要走,只留紧紧蹙着眉头的李星火在后面咆哮:
“把你头发擦干再出去!”
司吉月现在对于搜查的事很熟练,只是安家和摄政王府最大的不同在于——安家实在太普通了,就只有一座三进三出的小院,安父是正三品的大理寺卿,为人清廉,即使女儿嫁进了皇家,也没对这一家人产生什么影响。
司吉月从书房开始摸起,只用了一个晚上,就将这家人彻底摸清除了,什么都没有,各方面都比摄政王府干净。
她大失所望地往摄政王府赶。
夜间违反宵禁令在大街出没是重罪,司吉月曾听芸香,也就是她身边的小丫鬟说过,这几个月的宵禁执行得越来越严格了,司吉月御剑穿梭在盛京之上的夜空当中,看见夜巡的士兵来来往往。
到了摄政王府邸附近,还没等踩上院墙,司吉月就听到隔壁院里传来一阵阵喧哗吵闹的声音,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躺在地上哭闹,另一个横眉竖眼的妇人站在她旁边,拽着她的胳膊想要把小孩拉回屋子里去。
周围一圈丫鬟和老妈子都站成一圈,对地上的小主子好言相劝:“小姐,地上凉,您先起来吧……”
司吉月扒在墙边,只露出半个脑袋,她认出来了,这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是陆文山家的庶女,在姑娘中排行老大,前几天下雨的时候,司吉月还看到她不顾贴身丫鬟劝阻,挽着裤腿踩水花,胖乎乎的小脚丫白得像一截藕。
司吉月目光又移上去,旁边站的那个面目含忧的姨娘应该就是她的生母。她接了周围仆从的话,对女儿半是劝导,半是威胁道:“起来!你不裹脚,将来怎么找个好人家?娘没本事,你又是庶女……”
小女孩只顾哭,什么也不听,于是赵姨娘狠了狠心,一闭眼,对身边的嬷嬷道:“算了!就在这儿裹吧!”
嬷嬷恭敬地点了点头,二话没说,拿出一块儿三寸髋,八尺长的白布,按住小女孩的脚就要动手。
司吉月这才看见小女孩的那一双脚,一只脚包着白布,形状古怪,一点不见从前的漂亮模样,就在她愣神的片刻,嬷嬷已经动手了,她一手拿着小女孩的左脚前掌,另一手抓住脚后跟,两手同时用力往中间挤,小女孩身后还有粗实丫鬟抱紧她的肩膀,让她不能乱动。
“娘!娘!我疼!”小姑娘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过来。
那声音哭得司吉月头皮一紧,下意识跟着咬紧了牙关,心里莫名地又急又气,她动作麻利地跳下去,想要制止她们的行为。
“住手!”没等司吉月跑过去,一声喝止声就清厉地传到众人耳朵里,司吉月扭头看过去,发现是安柏慧。
她没有穿什么华丽的衣袍,身上的衣服还是睡觉时的里衣,身边只跟了两个贴身丫鬟。但是毕竟是掌管整个后院的王妃,赵姨娘怔愣惶恐过后,还是规规矩矩行了礼。
下人们也松了手,把小主子放在铺了一层羊绒被的地上。
司吉月立马重新躲了回去。
安柏慧把地上的孩子打横抱进自己怀里,向着赵姨娘厉声问道:“我不是说了不许给兰姐儿裹脚?!是谁又动了心思?!”
她眉眼素丽,眼神里却带着一股直冲冲的怒火,赵姨娘诺诺两声,不敢直视安柏慧的脸。
司吉月在安柏慧脸上又看到了那股熟悉的厌恶和愤怒。
虽然气极,安柏慧倒也没把火气撒在赵姨娘身上,只是声音冷冷地让她闭门反思一个月,然后抱着怀里的孩子就急匆匆地离开。
司吉月注意到安柏慧甚至一边走,一边有条不紊地安排身边人去请大夫。司吉月摸出自己怀里的乾坤袋,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以后,又抬头看向赵姨娘。
赵姨娘失魂落魄地看着王妃离开的背影,脸上神情复杂,有失落,也有后悔,更多的则是不知如何是好的茫然,好一会儿之后,她在身边人的劝说下回房。
司吉月看到赵姨娘也有一双三寸金莲,她走起路来身子不稳,摇摇曳曳,像一支风中摇摆的花束,也像蹦蹦跳跳的麻雀,正要走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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