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流时,被摄政王推上位的傀儡,但是在上位之后,却一反从前怯懦的模样,秘密处死了自己几位兄长和病榻上的父皇。
他的这一系列性格突变的举动证明他前二十年的表现全部都是伪装,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没人知道他这幅残暴扭曲的性子究竟是什么时候被种下了种子,但是整个大梁却实实在在地笼罩在他暴虐的统治之下。
直到一年之前,摄政王暗中设局,架空了皇帝,两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也愈演愈烈,到了现在这种局面,朝臣和内阁都站在摄政王这边,东西两厂却是皇帝砍不去的左膀右臂。
司吉月踩在屋檐上的脚步轻快,像猫一样聊无声息,忽然,她急匆匆地刹住步伐,疑惑地回头望一眼。
……有点不对劲,他们不是夫妻吗?怎么在自己房间里还服装整齐,坐得也很远,看起来确实关系熟稔,但是一点亲密也无。
司吉月摸着下巴,难道刚刚的一切都是他们演的吗?他们看出我是卧底了吗……?
她很快又摇摇头,否认了这个猜测,除此以外,联想到他们成婚五年却始终没有任何一个孩子的事,司吉月忽然抬头,意识到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陆文山和安柏慧根本没有感情,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是盟友。
那么,查案的切入点就应该在“安家”了。
几天过去,司吉月快把整个摄政王府翻遍了,甚至连角落里的老鼠洞都刨开看看,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反而意外撞见各种见不得人的隐秘,什么侍卫和丫鬟私通,大小管事之间相互勾结……
李星火来找她是在第三天晚上,那时司吉月正倒挂在树上看月亮。她现在总是晚上行动,白天睡觉吃饭,几天下来,过得像夜猫子一样。
司吉月像月光一样皎洁的头发垂下来,她眼睁睁看着李星火朝自己一点点走近,惊喜地小声叫了声“师兄!”
司吉月双腿一勾,重新坐到树上,还热情地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李星火来坐。
李星火单手爬上树,坐在司吉月身边,眼神复杂地看着她,片刻后,什么都没说,还是像以前一样揉了两把她的脑袋。
司吉月注意到师兄身上风尘仆仆,像是一路奔波过来的,她又看看师兄的脸,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剑眉星目,但是少见地添了分狼狈,眉心红莲还未彻底消去。
司吉月吸了吸鼻子,闻到了李星火身上的血腥味,她心里一紧,问:“师兄,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小宝……”李星火顿了顿,话到嘴口又咽下去,有关于千塔山之乱的档案他已经看完了,就算白鹤山再怎么用春秋笔法做掩饰,李星火依然能明白其中的真相——仙域每一寸有灵气的地方,都埋着月族的骨头。
作为天罚者,李星火常年刀口舔血,深知修仙界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他自认也不是什么好人,当然明白大局,对月族也许有几分愧疚,但并不会因此心软,只是摆在眼前的真相一旦联系起师妹那张天真单纯的脸,就显得太过残忍。
就在刚刚,他才经历过一场鏖战,将仙域追过来的人甩下去。这个真相涉及的人太多,不仅仅是白鹤山,就连青云派、光明寺……五宗有一个算一个,都不能称作无辜。
李星火在心里冷笑了一下,难怪他们会出动长老级别的修士来追杀自己。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乾坤袋,犹豫片刻,还是没有给司吉月,就现在而言,司吉月知道的越少,她就越安全。于是李星火清清嗓子,笑着说:“小宝……咱们暂时可能没办法回仙域了,现在我们也是通缉犯了。”
“……?”司吉月张了张嘴,有些无法理解师兄怎么走了一趟,就从天罚者变成了通缉犯……对了,还有自己。
她盘腿坐在树上,敏锐地意识到李星火心情好像有些沉重,于是主动说起了自己这边的情况,“……所以你能去查一查安家吗,师兄?”
“小菜一碟,”李星火曲起一条腿坐着,“这几天无不无聊?明天我带你去外面玩玩?”
司吉月眼睛亮了,但是很快又用严肃的小表情掩饰下来,强撑道:“不行,我得先把任务完成。”
李星火才不管这些,往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满不在乎地说:“又没什么好处,正好你不是对安家的事感兴趣吗?咱们一块去看看。”
司吉月开心地咧开嘴角,声音响亮地说:“好吧!”
李星火瞧着她那别扭的小模样就只笑,单手撑着脸颊,又问:“见到陆文山了吗?”
司吉月点点头,又摇摇头,感慨道:“你那大外孙也不像什么好人啊……”
李星火笑着挑挑眉,有一茬没一茬地跟师妹继续聊下去。
第二天一早,司吉月在清晨和煦的阳光里被叫醒,她这间小院子里唯一的丫鬟早就习惯她的作息,不会来叫她起床,司吉月睁眼一看,果然是李星火正撑在木制窗台上看她。
司吉月一边打哈欠,一边坐起来,含糊不清地念叨:“我醒了我醒了……”
她利落地穿上外衣,没走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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